當然,若是與他單打獨鬥,哪怕是築基後期,任平安還有些把握。
可現在,周圍的鬼修都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單打獨鬥的機會。
“遁法!”任平安直接全力施展了幽冥遁法,朝着遠處的血霧林遁去。
“你走不了!”席太山冷笑一聲,雙手持棍,朝着任平安一棍砸下。
“嘗嘗我的‘破軍棍’!”
一棍落下,棍法奇快無比,棍聲轟鳴間,還有隐隐有黑色的幽光閃爍。
面對這所謂的‘破軍棍’,任平安絲毫也不慌,手中妙玉玲珑給他的令牌上,黑色的幽光一閃而逝,一道黑色的光盾瞬間浮現。
“轟!”
黑棍落在黑盾之上,任平安倒飛了出去,不過卻毫發無損。
見狀,席太山也是一愣,随即開口道:“好厲害的盾,我的破軍棍,居然沒能砸破!”
任平安心中冷笑道:“妙玉玲珑可是結丹期,她布下的盾,怎麽會一般?”
任平安的藏魂鏡中,還有妙玉玲珑的緻命一擊,隻是任平安一直都沒有用,因爲藏魂鏡要是一壞,李凡在這古域,必死無疑!
任平安落入血霧林中,便再次施展身法逃遁。
至于張雅欣和楊冰冰兩女,卻是沒有人爲難她們,都朝着任平安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這血霧林中,他跑不掉多遠的!”席太山皺眉說道。
可當他們的鬼識探出,卻根本沒有看到任平安。
從冷雲飛那裏得到的‘遮影衣’,此刻幫了任平安大忙。
血紅色的霧氣,幫助任平安遮擋了他們視線,遮影衣讓他們的鬼識找不到他。
“這血霧有毒,分頭追,肯定能追上!”席太山再次出聲說道。
說完,七人點了點頭,便各自選擇了一個方向,追了出去。
“師姐,我們要去幫忙麽?”楊冰冰開口問道。
“去幹嘛?去幫倒忙麽??”張雅欣沒好氣的說道。
說完,她便朝着祭壇的台階走去。
“咦,壓力消失了!”一踏上台階,張雅欣便驚詫道。
“怎麽回事?”楊冰冰走到張雅欣的身邊,出聲問道。
“可能是他祭壇的東西拿走了,這祖巫祭壇的禁制,開始失效了。”張雅欣分析道。
血霧林。
任平安并不知道祖巫祭壇失效,此刻的他還在躲避身後的追殺。
“你的護罩都散了,你就不怕中毒麽,還追!”任平安對着身後的那名鬼修呵道。
就在剛剛,對方隔絕血霧護罩,已經散開了。
在任平安的鬼識之中,身後那位鬼修,身穿淡藍色的長衫,留着暗紅色的發絲,眉下是清澈的眼眸,身軀颀長,身法奇快。
“哼,你都不怕,我怕什麽?”那位男子冷笑道。
任平安感受到了血霧的作用再次出現,可是任平安沒有停下,也沒有服下‘斷腸果’,因爲身後的那位鬼修,狀态似乎比自己好一些。
又過了好一會。
“不行了!”任平安取出‘斷腸果’,一口将其服下。
緊接着,絞痛感再次襲來。
“該死!”任平安一個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雙手捂住腹部,口中怒罵一聲。
因爲這一次的疼痛,好像比上一次還要嚴重了。
看到任平安在地上打滾,那位追擊的男子面色一喜,飛劍擲出,朝着任平安襲來。
就在飛劍即将刺穿任平安的時候,任平安突然從地上站起身,并且雙手持刀,對着那男子一刀斬出。
“去死!”四十多丈黑色的殘月,瞬間浮現。
“你沒有中毒!”那男子面色也是一驚。
與此同時,血霧的作用也浮現了,那男子面色再次一變,想要擋住任平安的殘月,可是鬼元之力受到血霧的影響,在這關鍵時刻,居然無法調動。
“噗嗤!”黑色的殘月,從他的胸口掃過。
這位不知名的鬼修,就這樣死了!
任平安也沒有多做停留,撿起他的乾坤袋,便打算離開。
可就在這時,血霧中,黑色的棍子突然掃來。
無聲無息的偷襲,任平安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他隻能将陰玉仙身瞬間激活。
“砰!”
伴随着一聲巨響,任平安一口鮮血噴出,便倒飛了出去。
任平安的胸口,凹陷進去了一大塊,同時任平安強忍着疼痛,在倒飛之中,直接施展幽冥遁法。
“居然沒死?”席太山見到任平安又跑了,臉上不由的一愣。
他很自信,自己這一棍,必定能誅殺對方的!
可看上去,對方似乎隻是受傷了,并沒有死去。
“難道穿了高階的軟甲?”說話間,席太山已經朝着任平安追了上去。
“這個人怎麽陰魂不散?哪裏都有他!”任平安捂住胸口,狠狠的說道。
剛才的偷襲,任平安的鬼識都沒有察覺到,證明對方的斂氣之術,必然不一般。
現在任平安都擔心,對方的黑棍,會随時從周圍的血霧中出現。
“你逃不掉的!”席太山的聲音響起,黑色的長棍再次襲來。
現在任平安知道,對方的速度比自己更快,自己好像逃不掉了。
這一次,有了防備的任平安,立刻取出了自己的引魂燈。
“铛!”黑棍橫掃在引魂燈上面,發出一陣聲響,任平安與對方再次拉開了距離,并收起了引魂燈。
“這次不跑了?”席太山看着任平安不跑了,冷笑中帶着一絲戲谑道。
看着面前二十出頭的俊美男子,任平安沉聲說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在祭壇上得到了什麽?給你看看就是了!”
說話間,任平安手拿骷髅面具,身上的衣服盡數消失,并穿上了那祭司的草裙,手中持着黑色權杖。
任平安赤裸着上身,不過胸口凹進去了一大塊,看上去,這傷勢可不輕。
看到這一幕,席太山才知道,對方居然沒有穿軟甲,而是用肉身硬抗了自己一棍!
“.......”任平安的口中開始發聲,隻是那些聲音都很奇怪,聽上去很古老的樣子。
緊接着,任平安就跳起了令人好笑的舞蹈,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醜一般。
“你以爲,你給我表演一段,我就會放過你嗎?”席太山看到任平安,就像是跳大神一樣,不由的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