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的寶鑒隻有掌心大小,可是飛行的速度确實不慢,後面的那些鬼修,追了好幾天,都沒追上它。
雖然追不上,可是面對如此重寶,卻沒有人放棄,甚至還越來越多的人追逐。
就在任平安許下願望的時候,那金色的寶鑒似乎微微一頓,随即便朝着任平安所在的方向飛去。
看着乾坤袋裏越來越少的遁行鬼符,任平安心中絕望到了極緻,不由的罵道:“這個玉如意,到底靠不靠譜呀!”
不過随即想想,這玉如意好像,從來都不靠譜!
煉丹都差點把命都煉沒了,任平安可是記憶猶新!
“咻!”
就在任平安暗自腹語的時候,一道金色的流光,朝着他飛來。
“什麽東西?”任平安看着遠處的金色流光,面露不解之色。
不過身後的蘇林追的緊,任平安也沒有猶豫,再次燃燒了一張遁行鬼符。
此刻任平安的乾坤袋裏,僅剩下七張遁行鬼符了!
任平安的的身形晃動間,那金色的流光,瞬間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看上去,就像是任平安自己撞上來的一般。
任平安面色一驚,連忙施展‘幽冥遁’,打算避開這不知名的金色玩意。
就在任平安施展身法之際,那金色的寶鑒,速度瞬間變得奇快無比,直接朝着任平安的面門飛來。
那金色寶鑒速度之快,任平安完全躲閃不及,直接撞向他的額頭。
原本任平安以爲要死了,可是那金色的寶鑒,直接鑽入了他的眉心,消失不見。
在任平安的識海之中,六角形的寶鑒靜靜懸浮在那裏。
“小子,趕緊把寶鑒交出來!”遠處,密密麻麻的鬼修,朝着任平安飛來,他們一個個怒目圓睜、殺氣凜然。
看他們充滿殺意的眼神,仿佛自己與他們,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什麽情況?我是要蘇林死,不是要自殺呀!”任平安看到飛來的諸多鬼修,一時間不由的開口罵道。
玉如意的不靠譜,他再一次見識到了。
“鎮空!”見到任平安手持遁行鬼符,那鬼修之中,有人連忙取出一張金色的符箓,并朝着空中扔出。
下一刻,任平安的遁行鬼符燃盡了,可是他依舊在原地,任平安口中喃喃道:“這下子完了!”
此刻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
任平安面露苦澀,同時将乾坤袋中陰煞丹,取了出來。
這半顆陰煞丹,是當初殺賀奕的時候,賀奕拼命用的丹藥。
陰煞丹乃是鬼道築基才可服用的丹藥,是鬼道築基修士,拼命時候才會用到的。
陰煞丹中,蘊含着大量的陰煞之氣,這陰煞之氣極爲狂躁,與鬼元之力很像。
服下陰煞丹後,會提成強大的實力,可等到煞氣散去,會讓人無法動彈,減少壽元,還會跌落境界!
任平安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将陰煞丹服下。
服下丹藥的瞬間,任平安的臉上,一根根黑色的脈絡爆起,身材也瞬間膨脹了幾分,看上去極爲壯碩。
“好強!”任平安感受到身體中龐大的力量,心中震驚無比。
“殺了他!”那些鬼修一個個手持飛劍,朝着任平安而來。
與此同時,蘇林也來到了任平安的不遠處。
“好一張鎮空符!”看到空中的金色符箓,蘇林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随即取出一柄長劍,隔着數十丈距離,便對着任平安一劍斬出。
“要你死!”蘇林剛剛舉起劍,一道巨弧殘月便朝着他襲來,很顯然,任平安選擇先殺他。
“铮!”
一聲巨響,在蘇林的劍上響起,蘇林直接被擊飛了數十丈。
“這麽強?”蘇林穩住身形,看着暴走的任平安,口中驚詫道。
下一刻,任平安直接施展了‘幽冥遁法’,出現在了蘇林的面前,平淵刀橫斬而去。
這‘破月殺’主要就是一個鋒利。
漆黑如墨的平淵刀,帶着可怕的鋒利之氣,一掃而過,隻聽到“铛”的一聲,蘇林手中的黑色長劍,居然斷掉了。
蘇林見狀,連忙飛身後躍。
“好可怕的蠻力,好鋒利的刀法!”蘇林一時間居然被任平安壓着打,他感到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那些鬼修也紛紛圍攻而來。
任平安雙手持刀,口中怒喝一聲:“殘月斬!”
“刷!”一道三四十丈的黑色殘月,從平淵刀上斬出,朝着那些鬼修斬去。
看到弧形的黑色的殘月斬,那些鬼修有一些選擇避其鋒芒,有一些則是取出防禦鬼器,打算硬抗。
“轟....”黑色殘月下,巨響不斷,不少鬼修被掃飛了出去,不過并沒有人傷亡。
任平安再次轉身,腳下施展幽冥遁法,随即雙手持刀,對着蘇林再次一刀斬出,依舊是鋒利無比的‘破月殺’!
蘇林見狀,直接取出一面漆黑的盾,擋在了身前。
“铛!”
刀落黑盾之上,發生清脆的聲響,同時也留下來一道淺淺的刀痕。
蘇林的雙腿在地面上,滑行了數丈距離,才停了下來。
下一刻,任平安的身影再次消失。
蘇林察覺到身後有動靜,連忙朝着身後揮劍斬去,這讓任平安打算用震魂掌,将其擊殺的想法落空,任平安不得不退走。
“這小子服了陰煞丹,堅持不了多久!”那些被逼退的鬼修中,有人出聲說道。
“看他們的服飾,好像都是陰山的弟子,爲什麽會打起來?”有人不解道。
“傻麽,這一眼就看得出來,必然是有仇呀!”
“那我們現在要動手麽?”
“急什麽?将他們圍起來,坐收漁翁之利不好麽?”有人提議道。
于是乎,也沒有人去打擾,任平安和蘇林之間的戰鬥。
“噗嗤!”任平安一刀刺入了蘇林的心髒,可是蘇林毫無感覺,舉起手中,剛取出來的長劍,朝着任平安斬去。
鋒利無比的劍招,絲毫不遜色任平安的刀法,盡管任平安已經全力施展‘幽冥遁法’,可蘇林的劍尖,還是劃過了任平安的胸口。
好在任平安的肉身強大,所以這一劍的傷口并不深,可鮮血也在頃刻間,染紅了任平安胸前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