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遲疑,任平安直接鑽入了洞穴之中。
就在任平安往洞穴上方遊去的時候,一塊白色的玉制令牌,在水中朝着他緩緩而來,任平安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神殿令牌,便一把将其抓住。
那令牌入手冰涼,上面寫着任平安不認識的古文,令牌之上,還系着白色的流蘇。
不管是令牌材質,還是流蘇的絲線,一看就不是凡品,尤其流蘇的堅硬程度,都比任平安的飛羽六幻強上不少,不過就是有些短。
任平安沒有多想,直接将令牌收入了乾坤袋中。
“這神殿的禁制令牌,你且收好,說不定你有機會靠着它,進入神殿核心區域。”金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任平安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心中并沒有太過欣喜,因爲金靈樹也隻是猜測,她并不能肯定,這神殿的禁制令牌,就一定可以進入神殿的核心。
“道友到這裏就好了,不要太靠近我!”金靈的聲音再次響起,任平安面露古怪之色,很是不解。
這時候,靠得越近,不是越安全麽?
任平安也沒有多問,便在地下穩住了身形,靜靜的潛伏在泥土之中,他并沒有打算出去。
就在任平安打算探出鬼識之際,金靈的聲音再次響起:“還請道友不要用鬼識探查我,會很危險,等果子成熟,我會告訴你的,道友且放心!”
聞言,任平安心中的擔憂之色更重了,他也沒有在意金靈樹,是否會探查他的心思,通過玉靈霜的聯系,對着玉靈霜說道:
“靈霜姐姐,我怎麽覺得這金靈樹有些問題?”
任平安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
“沒有吧?”玉靈霜懶得動腦子,便這般回答道。
任平安繼續說道:“她神識都這麽強大了,難道無法控制那些果子?不能控制果子,總能控制一些别的東西吧?”
“就像隔空禦物一樣,隻要不是被人認主的東西,鬼識一般都可以控制吧?更不要說她擁有強大無比的神識了!”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她這神識強大的有些過分,都可以讀取人心了,按道理來說,就算沒有化形,實力應該也不會太弱才是。”玉靈霜聽到任平安的分析,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說,這事會不會有詐?我們要不要跑路?反正都得到神殿令牌了,怎麽也不算虧!”任平安建議道。
“可是,你身上也沒什麽值得她謀取的吧?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小人之心了?”玉靈霜很想要金靈果,來幫助她恢複一些難以恢複的傷勢,所以她才這般說道。
“我身上的确沒什麽值得她謀取的東西,可萬一是針對你了?你就不怕麽?”任平安隐隐有蠱惑之意道。
“還有,她爲什麽不讓我們靠太近?爲什麽不讓我用鬼識探查她?我總覺得她這般叮囑,實在是太過反常了!”任平安接着補充道。
“你與其想這些,還不如專心對付你的敵人!”玉靈霜還是不願意放棄金靈果,便這般回答道。
“什麽敵人?”任平安一時間有些不解。
下一刻,任平安感受後背一涼,心中不由的一驚。
此刻的他,那裏還不明白玉靈霜的意思?
“護身盾!”任平安連忙取出兩張‘護身盾符’,并将其激發。
“唰”!
兩道黑色的盾,瞬間浮現在任平安的周圍。
“陰玉仙身!”任平安心中沉聲說道。
他身上的肌膚,瞬間化作白色玉脂。
他自然沒有指望着護身盾符,可以擋下身後淩厲的攻擊,可時間緊迫,他反應的時間也不多。
“轟!”
任平安感覺身後傳來微弱的刺痛感,當他的目光,看到偷襲之人的面容之時,任平安已經倒飛了出去。
“是你!”任平安驚詫道。
“詩琪師妹呢?”冷雲飛一邊朝着任平安飛來,一邊怒聲問道。
此人正是冥詩琪的師兄:冷雲飛!
原本冷雲飛打算依靠着‘土遁’潛伏在樹下,等到金靈果成熟,便趁亂摘取果子,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在潛伏之時,看到了和冥詩琪走的很近的‘任天行’!
其實對于‘任天行’的身份,他還是有所懷疑的,因爲他并沒有看到任平安的身影,盡管他沒有見過任平安。
他懷疑,任天行就是任平安,可是考慮到冥詩琪跟他在一起,爲了避免冥詩琪遭遇危險,所以他也沒有拆穿這件事。
可現在,這個家夥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冥詩琪卻不見了,他有理由懷疑,冥詩琪遇害了!
喜歡冥詩琪三四年的他,想到冥詩琪遇害,以及之前冥詩琪所說的話,他如何能不憤怒?
于是他便出聲質問‘任天行’,冥詩琪的下落。
任平安此刻卻沒有回答他,因爲任平安心中有理由懷疑,是金靈樹故意坑他。
任平安不相信,金靈樹不知道有人潛伏在地下。
“難道金靈樹是想讓我,幫她解決掉這個家夥?”任平安心中暗道,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任平安鬼識落在對方的身上,居然空無一物,若非肉眼所見,任平安都要懷疑,自己的鬼識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冷雲飛手持雙锏,朝着任平安猛砸而來。
見到對方在這土中,居然能這般如魚得水的行動,任平安自然明白,對方應該是會土遁之術。
雖然任平安的五行也爲土,可是他并不會土遁之法。
任平安的撼天鍾和天冥盾都已經沒辦法用了,任平安隻好将引魂燈取出來,當做防禦鬼器來使用。
“砰!”
冷飛雲的雙锏砸來,任平安抓着引魂燈的雙手,不由的有些酥麻,他也再次被打飛了出去,并破土而出。
“他那件衣服不對勁!”任平安的鬼識無法捕捉到對方,他便知道,對方身上的那件衣服,應該是一件可以遮掩氣息的寶物。
“難道,那件衣服,連金靈樹的神識,都能躲過?”任平安心中驚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