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男子雖然嚷的夠大聲,但兩眼卻亂轉個不停,根本就沒有瞅向任平安的藏身之處,很顯然,這是在詐。
看着黃衣男子大呼小叫的好一會兒,才真正放心的去采那紫金葉。
“要不要偷襲他?在背後給他一下子?”黃衣男子此種自作聰明的做法,倒使任平安猶豫了起來。
主意還沒有拿定,黃衣男子動作極快,一連采下了三四株紫金葉。
“算了,陰煞丹我也沒有丹方,沒必要!”任平安暗自搖了下頭,還是決定就此退去。
想到這裏,任平安便悄悄的抽身而去,他打算退出了十幾丈遠的時候,再禦劍飛走。
“啊!”任平安剛剛行動,身形都還尚未展開,沼澤那邊就傳來了一聲慘叫,聽聲音,正是那黃衣男子的垂死之聲。
任平安的舉目望去,迷霧沼澤之中,已多出了兩名面目兇惡的男子,這兩人任平安不認識,不過在任天行的記憶魂珠裏,他知道這兩人。
空山的宋元亮和林震。
兩人與任天行沒有什麽交集,隻是單純的認識。
此刻,他們興高采烈的翻着冥山弟子的儲物袋,在兩人的身邊,還趴着十幾隻藍色的大蟾蜍。
至于之前的那冥山的黃衣男子,此刻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他身上的鮮血,也染紅了他身下的綠植。
身上的那數十個大窟窿,證明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宋師兄,不如我們照方抓藥,一直偷偷藏匿于此,坐等那些,來采集靈材的倒黴鬼好了,這些紫金葉就是完美的魚餌呀!”林震狠狠踢了一腳冥山弟子的屍首,貪婪的說道。
任平安微微皺眉,目光看向那些大蟾蜍,又回憶起之前與胡文渙交手時,遇到的三條青色大蟒。
“空山的弟子,居然會禦獸!”任平安此刻如何不明白,這兩人應該早就潛伏在暗處,等到了冥山的弟子一靠近,就被偷襲了。
“别做夢了,真以爲咱們多大能耐?我們能僥幸幹掉這家夥,完全是僥幸而已?呵,竟還想玩這種,守株待兔的把戲?”宋元亮呵斥道。
“這不是嘗到甜頭了嘛....”林震讪讪笑道。
“可别打了一輩子鷹,最後卻還是被鷹啄了眼?這要是遇到一個狠人,我們怕是要把命給給搭進去。”
“再說了,這鬼地方這麽偏,誰會來?我們還是趕緊去古域的中心處,那裏的寶物靈材才多了!”宋元亮教訓道。
宋元亮教訓着對方的同時,目光時刻警惕着周邊的密林。
兩人是築基,任平安自然不敢大意,将隐鬼之術全力催動,将自己的氣息,徹底藏匿了起來,然後靜靜的等待着兩人離開。
之前對付一個胡文渙,任平安都感到棘手,現在面對兩個築基,他更不敢掉以輕心。
至于一對二這種愚蠢的念頭,任平安可從未想過,更不會犯傻去做。
宋元亮和林震都是空山的内門弟子,也算是翹楚,身上的鬼術神通,肯定不會遜色于胡文渙。
等到兩人收取了‘紫金葉’,然後消失在了對面的密林,任平安也沒有起身,而是等了一段時間後,才從草叢裏站起身。
“這空山的弟子,可不好殺呀!”任平安看着兩人離開的方向,喃喃說道。
‘玉玲珑’讓他殺人,可是現在一個個都是築基境界,任平安頓時感到力不從心。
在任平安的不遠處,一隻青色的小鳥,偏着頭一直看着任平安,對此,任平安并未察覺。
“要是甯飛和謝元青那樣的築基,就好了!”任平安說話間,便禦劍而起,朝着古域的中心處飛去。
其實古域的中心處,并不是在整個地圖的中心,是古域最東邊的位置,地圖上寫着,那裏的靈材寶物最多。
上一次留在這裏的三山鬼修,也都盤踞在那裏。
在遠處禦劍飛行的宋元亮,眼前不由的一亮,林震見狀,不解的問道:“師兄,怎麽了?”
“嘿嘿,我收服的火雲鳥,發現了一條大魚!”宋元亮嘿嘿笑道。
“大魚?什麽大魚?”林震不解道。
“一百顆鬼元丹,算不算大魚?”宋元亮神秘的笑着說道。
聞言,林震面露恍然之色,驚喜道:“任天行?”
空山入古域的弟子,基本都知道,易道文開價一百顆鬼元丹,要任天行的命。
“那我們還等什麽?”林震催促道。
“不行,他好像築基了.....”
“怕什麽,我們兩個還怕他一個,再說了,他的乾坤袋都沒了,難道還是我們兩人的對手?”林震貪婪的說道。
“先跟上去看看!”面對一百顆鬼元丹,宋元亮也忍不住這樣的誘惑,舔了舔嘴唇,對着林震說道。
對于任平安有乾坤袋這事,他并沒有對林震說,不是他有什麽别樣的心思,隻是覺得,這事無關緊要。
謹慎的任平安,并沒有注意到,古域中的普通小鳥,已經将他的行蹤掌握了。
就在任平安禦劍飛行之際,突然,一柄黑色的飛劍,從下方的密林之中襲來。
任平安神色一凝,連忙控制着腳下的飛劍,進行躲避!
同時,任平安的鬼識朝着下方探去。
“該死的,是趙子毅!”任平安看到密林中的棕衣男子,心中不由的怒罵一聲。
在趙子毅的不遠處,還有一位渾身赤裸,渾身是傷的女子,鬼識中見到女子的面容,任平安也是一驚,這個女子,任平安也認識。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舒沁的那位姐姐:舒婷!
看她這副模樣,顯然是被趙子毅給玷污了。
“這古域,真的這麽小麽?”任平安一邊禦劍逃走,一邊在心中暗道。
“難道又是玉如意搞的鬼?”任平安想起之前用玉如意抵抗雷劫,心中便如此猜想道。
“想逃?”趙子毅冷笑一聲,然後随手對着舒婷就是一劍。
正在穿衣服的舒婷,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身首異處。
殺了舒婷後,趙子毅立刻取出一梭棕色的小舟,然後腳踩着棕色小舟,朝着任平安追來。
“該死的!”看到對方的棕色小舟,居然有這般神速,任平安再次開口罵道。
“我就不該如此高調的禦劍飛行!”任平安自語間,便朝着下方的一處峽谷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