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身穿了件灰白色長袍,腰間系着白杏色金縷帶,留着長若流水的黑色發絲。
“江逸明!”看到這位身穿灰白長袍的男子,任平安冷聲說道。
任平安不認識他,可是在任天行的記憶中,任平安知道了這個人。
這個人之前追求過段新茹,隻不過因爲任天行有背景的關系,段新茹選擇了任天行。
不過就算如此,此人與段新茹的關系也還不錯,被段新茹稱爲‘紅顔知己’。
在任天行的記憶裏,此人似乎與段新茹不清不楚的,但是任天行對此,并沒有什麽證據。
“我的乾坤袋都被搶了,我身上可沒有值錢的東西!”任平安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江逸明微微搖頭,笑着說道:“不不不,你還有值錢的東西!”
“哦?我還有值錢的東西?我怎麽不知道?”任平安也是笑着回答道。
突然,任平安面色突然一變,警惕的看着江逸明,驚恐道:“你不會想說,我這條命值錢吧?”
見到‘任天行’驚恐的樣子,江逸明極爲滿意,點了點頭,緩緩的開口道:“在出發前,易道文師兄說了,誰要是能摘下你的腦袋,就能得到一百顆鬼元丹,你自己說,你這腦袋值錢不?”
對于歸元境後期的江逸明來說,要殺眼前的‘任天行’,不要太簡單,那一百顆鬼元丹,完全就是白撿的。
江逸明也很慶幸,自己居然落在了‘任天行’的附近。
當他看到‘任天行’落下來的時候,那一刻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天降橫财了!
“江師兄,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沒必要殺我吧?我把我的身份令牌給你,你去領一百顆鬼元丹,好不好?求求你不要殺我!”
任平安連忙取出‘任天行’的身份令牌,一臉驚慌的對着江逸明說道。
“你是誰?”江逸明突然沉聲問道,并且退後了兩步。
任平安聞言,面色一滞。
不過瞬息之間,任平安也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之前‘任天行’的乾坤袋被搶了,身份令牌應該也在其中,現在自己取出身份令牌,所以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盡管任平安也不知道,林無影是怎麽搞到這身份令牌的?
仔細想想,很有可能是仿制的.....
“出手麽?可打起來動靜太大,萬一引來别的鬼修怎麽辦?”任平安的思維快速轉動。
若是引來空山的弟子,指不定也要殺他,拿他的腦袋去換鬼元丹,若是遇到陰山的弟子,那就更麻煩了......
“咳,想不到被你看穿了,那本座也就不藏了,本座叫許一舟,乃是空山暗藏的後手,專門負責襲殺陰山的弟子!”任平安雙手背在身後,裝作高手的模樣,隻是他的言語之中,透露着些許心虛的味道。
他的這段演技有些蹩腳,讓人一看就是假的。
江逸明見此情景,頓時就收起了警惕的面容,而是笑吟吟的看着任平安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易道文師兄覺得,搶了你的身份令牌,你就不來古域,所以,特地給你留下了身份令牌!”
江逸明用着一副,我看穿了你的表情,繼續說道:“易道文師兄果然是心思缜密!你看你,這不就自投羅網了嗎?哈哈哈!”
“無形腦補,最爲緻命,我都沒想到怎麽糊弄你了,你自己倒是想好了.....”任平安聞言,心中極爲無語的說道。
任平安面色一滞,露出一副被人拆穿後的尴尬。
江逸明笑了笑,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任平安一咬牙,立馬轉身跑了。
“想跑?”江逸明見到‘任天行’跑了,心中便更爲自信了,直接取出長劍,鬼元之力浮現于劍身之上。
“遊龍!”江逸明的遊龍二字一出,整個人當真如遊龍一般,朝着任平安而去,速度之快,絲毫不遜色與任平安的‘流雲’身法。
“驚浪!”江逸明的身形,幾乎在眨眼間,便出現在了任平安的身前,手中的黑色長劍,快如閃電般,朝着任平安一劍橫劈而來。
似乎打算一劍,将任平安的腦袋砍下。
“師兄饒命!”任平安面露驚恐之色,然後狼狽的朝着一旁的‘草林’,滾了過去。
雖然‘任天行’躲來了這一劍‘驚浪’,不過江逸明并不意外,畢竟對方不是普通人。
而且,他的這一劍也隻是試探,并沒有施展全力。
因爲他剛才心裏的懷疑,還有一分。
他,也是一個謹慎的人!
不過,看到‘任天行’隻會跄踉躲閃,江逸明心中的那一份懷疑,也在此刻,消失的蕩然無存。
他确信了眼前的‘任天行’,沒有鬼器!
他的乾坤袋,真的被搶走了。
對于毫無還手之力的對手,江逸明的謹慎也消失的蕩然無存。
“驚蟄!”江逸明對着‘任天行’所在的位置,再次一劍斬去,他的劍身之上,隐隐有一層水霧浮現。
那水霧極爲犀利,還未碰到那些一人多高的青草,那些青草便齊齊斷裂。
“噗嗤!”
黑色的‘殘月’一閃而逝,江逸明的胸口處傳來噗嗤一聲。
江逸明手上的動作也是一滞。
他低下頭看看胸口,并沒有看到傷口,但是他知道,自己完了。
這哪是天降橫财?證明就是天降橫禍!
“你到底是誰!”江逸明擡起頭,看向站在遠處,身穿一身紅衣,手上提着一把黑色長刀的‘任天行’,開口問詢道。
任平安嘴角微微上揚,對着他揮了揮手,并開口說道:“江師兄,一路走好!”
随着任平安的話音落下,江逸明的胸口處,一道紅色的血線浮現。
鮮血很快染紅了他那灰白色長袍,就連腰間系着白杏色金縷帶,也被染紅。
“好....好...好厲害的...刀術....”江逸明說完,‘咚’的一聲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