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軒看着任平安離開,面露一絲擔憂之色,他總覺得這個‘方義山’不簡單。
“師兄放心,這次保證萬無一失!”吳琥看到他面色凝重,便對着常玉軒傳音說道。
這次,他們爲了能弄死任平安,付出了三顆鬼元丹的代價,讓潘靈芸對任平安下殺手!
任平安這一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陣法前,不過這一次的陣法,與上一次的陣法位置不同。
負責的考官與之前的不同,這一次的考官,是一位身穿黑色衣衫的女子。
“見過師叔!”任平安見到陣法中沒人,便對着那女子施了一禮。
“嗯!”那負責開啓陣法的女考官,輕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任平安摘下空中懸浮的令牌,便朝着陣法中走去。
“這一次,我一定要打的慢一點,能不殺人,就不要殺人!”任平安在心中這般想道。
他自然不是憐香惜玉。
隻是上一輪的時候,他殺掉的馮雲翔,那馮雲翔雖然死了,可是他也看到了對方聚陰化鬼的一幕。
盡管對方化鬼,也不過是一隻幽魂,可多少也是結仇了,所以任平安決定,不殺人!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盡量不被人注意!
“卧槽,這小子誰呀,對上潘靈芸,居然不認輸?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吧?”
陣法還未開啓,任平安還能聽到圍觀者的聲音。
“你别這樣講,這小子也不簡單,上一輪,一刀就弄死了馮雲翔,實力還是有的。”
“呵呵,面對潘靈芸,實力有什麽用?”
“額,你說的也對,那女人的确是太可怕了。”
“你說潘靈芸能入百名麽?”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有機會的,畢竟她那麽邪乎!”
“哦,你說誰邪乎?”就在這時,嬌媚的聲音,突然在幾人的身後響起。
聞聲,那些圍觀的人群,頓時就讓開了一丈多的距離,一個個生怕靠近這個女人。
“沒有沒有!”剛才說話的那名男子,連忙搖頭否認道。
“看在你那麽看好我的份上,這次,就算了.....”潘靈芸笑吟吟的對着那男子說道。
任平安此時,也朝着潘靈芸看去。
潘靈芸身穿一身暗紫色羅裙,上面繡着大朵的血紅色海棠花。花葉不繁雜,但栩栩如真,針腳仔細,血紅色的繡線宛如泛着一絲血光!
衣裙蓋到腳下,清晰可見裙擺,繡着黑色的絲邊,看上去極爲精美。
至于這潘靈芸的容貌,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姿色,隻是面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就像是生病了。
潘靈芸走到陣法前,看了一眼任平安,嘴角微微一笑。
随手摘下令牌,便徑直的走向了陣法之中。
那位女考官站在陣法前,開始雙手掐訣,激活陣法。
随着一道黑色的熒光一閃而逝,兩人便被籠罩在陣法之中。
“準備好了嗎?”女考官問道。
“好了!”任平安平靜的回答道。
“我也準備好了!”潘靈芸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都盯着任平安,心中疑惑道:“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爲什麽會有人買他的命了?”
“那就開始吧!”女考官說道。
考官的話音落下,可是兩人都沒有動手。
“我剛才去打聽了一下,聽說你一刀斬殺了馮雲翔?這份實力,你真是歸元境初期?”潘靈芸沒有動手,而是笑吟吟的看着任平安問道。
“點到即止?可行?”任平安沒有回答,而是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潘靈芸微微颔首道。
任平安取出了一柄黑色的斷刀,正是之前,他砍過馮雲翔的那柄斷刀。
“他又開始了!”藏魂鏡中的申明華,苦笑着說道。
他都不知道,任平安哪來那麽多花花腸子。
見到對方不動手,任平安單手持斷刀,施展身法,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潘靈芸的面前。
“師弟你這麽窮麽?居然用一柄斷掉的下品鬼兵?”潘靈芸妙曼的身姿,宛如輕羽一般,朝着後方飄走。
“好快的身法!”任平安心中驚道。
任平安的殘月還未砍出,對方便已經飛走。
看樣子,是不打算與任平安近身戰鬥。
隻是讓任平安不解的是,對方居然沒有武器在手?
是輕視自己麽?
“哎,這小子完了!”
“歸元境初期,就敢去參加比試,我中期我都沒敢去!”
“還是太年輕了吧?”
“看到沒,實力再強有什麽用?連人家衣角都碰不到!”
外面圍觀的衆人,紛紛不看好任平安。
此刻的任平安手持斷刀,不斷的施展身法,想要近身去砍對方,可是對方的身法極爲精妙,任平安一時間也沒有得手。
這一場戰鬥,逐漸變成了一場你追我趕的戰鬥。
任平安倒也不是追不上,他若是全力施展‘流雲’,一刀也能殺了這個潘靈芸,可是他覺得沒必要。
他不忙!
“你砍不到我的,你認輸吧!”潘靈芸口中笑吟吟的說道。
說話間,她宛如一隻蝴蝶般,在陣法中翩翩起舞,而任平安就像是一個抓蝴蝶的孩童一般,可根本抓不到這個黑蝴蝶。
半柱香過後。
任平安口中氣喘籲籲的喘息着,看上去體力消耗有些大,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滴落而下。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象。
“有本事,與我正面一戰!”任平安拿着斷刀指着潘靈芸,惱羞成怒的說道。
“好吧,如你所願!”潘靈芸笑着答應道。
說完,她的手上,浮現出一把細細的綠色長劍。
長劍的劍刃,隻有半寸寬度,劍身似乎很柔軟,像是一把軟劍!
任平安也不知道,此女爲何會答應正面一戰。
“死吧!”潘靈芸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面色突然陰沉,眼中的殺機頓時浮現。
潘靈芸的身法奇快,眨眼間,便已經出現在任平安的面前,手中的長劍襲來,直取任平安的面門。
這套動作看上去并沒有多精妙,劍法也平平無奇。
就在對方的軟劍襲來的瞬間,任平安的身體中,突然傳來一種無力的感覺。
原本想要擡手的動作,也根本沒有擡起來,恍如中了當初許一舟的震魂掌一般。
“該死的!大意了!”任平安看到對方眼中閃爍的殺機,心中大急道。
這一次,他不是裝的,他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