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沁全力催動飛劍的情況下,輕而易舉間,便追上了任平安。
看着追來的舒沁,任平安沒有說什麽,連招呼都沒打。
任平安根本不想跟她在一起,盡管她也是歸元境後期。
“方師弟,我剛才叫你,你爲什麽不等我?”舒沁追上任平安,便開口問道。
舒沁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她說這話的時候,能感覺出有氣憤的味道。
“有些人,生來就不适合修行世界。”任平安并沒有回答舒沁的問題,也沒管舒沁高不高興,而是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師弟此話,是何意?”舒沁有些不解。
“你這樣的人,不适合在百鬼山,甚至不适合,在這個殘酷的修行世界。”
任平安看到舒沁,就想起了剛剛死去的蠻龍,便轉過頭,認真的繼續說道:“我建議你,還是回到自己的家鄉,找一個心儀的男子,過相夫教子的生活。”
“師弟你這意思,是在說我傻嗎?”舒沁也不知道任平安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便開口問道。
“不是,是你表現的太善良,也太容易相信人!所以,我覺得,你不适合這個爾虞我詐的修行世界。”任平安如實的回答道。
“難道善良和信任,也是錯麽?”舒沁一邊禦劍飛行,一邊不服氣的說道。
“善良沒有錯,隻是這個修行世界裏,很多時候,都不需要你的善良,至于信任?你現在,還信你的那位姐姐麽?”
“呵,若不是我救你,你現在不過是鬼雲峰下的一具枯骨罷了,你現在問我善良和信任有錯麽?”任平安冷笑道。
聞言,舒沁黛眉微皺,想要反駁,可想起被自己姐姐,親手推下鬼雲峰的那一幕幕,她發現,自己竟無言反駁。
“信者多殒命,善者無長生!師姐容姿絕色,身姿傲人,必然會引來男子觊觎。”任平安看了一眼她的酥胸。
繼續說道:“師姐,你若是想要在這百鬼山,依靠着自己活下去,我建議,你還是收起那不值錢的善良,改改你那輕信他人的毛病!”
“你怎麽還教訓起我來了,你是師兄,還是我是師姐?不應該是我教訓你才對麽?”舒沁嘟囔着嘴說道。
“呵呵....”任平安呵呵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任平安願意跟她說這麽多,主要是因爲,舒沁不像李凡和蠻龍,她隻是經曆的少,卻不是一根筋。
舒沁擔心她師姐會對付她,能在鬼雲峰趴那麽久,證明她的心思也沒有那麽簡單。
而且此女,還有察言觀色的本事。
“對了,我是西陰山,天秀紡的女工.....”舒沁繼續自顧自的介紹起自己來。
任平安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舒沁聊着,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舒沁一個人再說。
此刻的任平安心裏有些無語,因爲舒沁那是什麽都跟他說,毫無保留的說着。
就連她小時候養過的小貓小狗,任平安都快知道它們的名字了。
舒沁講述了她生活,一路飛行,她從小時候,一直講到百鬼陰山...
對任平安,她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
“剛還跟她說了,不要輕信他人,現在這.....”任平安心裏無力的想道。
“......我明明都拒絕了何辰師兄,可是姐姐還是不信我!”
“停停停,你别說了好麽,舒師姐!”任平安不耐煩的打斷道。
他是真的不想知道,她與她姐姐之間的事.....
“方師弟,你是讨厭我麽?”舒沁嘴唇翕動,眼中有些濕潤,語氣頗爲沮喪的說道。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任平安隻好輕聲細語的對她說道:“舒師姐,你還是不要跟着我了,我仇家很多的,你跟着我,會很危險的!”
“沒事的,我歸元境後期,我可以保護你的!”舒沁拍了拍胸口,十分自信的說道。
任平安聞言,心裏一陣無語!
還未靠近冥丘祭壇,便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鬼修,站在冥丘祭壇。
“方師弟,我們下去吧!”舒沁說完,便先行一步朝着冥丘祭壇落下。
任平安苦笑着搖了搖頭,也慢慢的朝着冥丘祭壇落下。
“令牌!”
剛剛落下,舒沁和任平安便被攔了下來,那身着一身黑衣的築基修士,讓他們出示自己的令牌。
任平安也沒有廢話,将自己的令牌遞了過去。
“方義山!丹?”那黑衣男子翻看了一下任平安的令牌,看到上面寫着‘丹’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擡頭對着任平安說道。
任平安有些不解,鬼識看向舒沁的令牌上,發現舒沁的令牌上,寫着一個‘火’字。
“師叔,這‘丹’字,是什麽意思?”任平安拱手施了一禮,尊敬的問道。
“就是你被鬼丹殿的看上了,若是入内門,你可以優先選擇鬼丹殿。”那男子随意的說道。
說完,便将令牌扔還給了任平安。
任平安連忙接過飛來的令牌。
那黑衣男子指着遠處,坐在石桌前的築基鬼修,說道:“去那邊做個登記,然後找個地方調息一下,等選拔結束,就可以離開了。”
“多謝師叔!”任平安對着男子再次施了一禮,便朝着石桌走去。
舒沁很快也拿着令牌跟了上來。
在冥丘祭壇的不遠處,黎玉卿不善的目光,死死的注視着任平安。
然後對着周圍,幾名女子出聲問道:“就是他,你們認識嗎?”
“有點眼熟,不過,想不起來他是誰。”黎玉卿身邊的那名黃衣女子,搖頭說道。
“你們了?也不認識?”黎玉卿目光看向其餘幾名女子,繼續問道。
這些女子,都是東陰山天衣紡的鬼修。
“不認識....”
“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
“我好像見過他,但是我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我也見過他,他以前好像來過天衣紡,找誰來着,哦,找那個郭曉璇。”
“哦!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是那個郭曉璇那個同鄉!對對對,就是他來着,不過,他叫什麽來着?”其中一位女子恍然道。
可是,她還是沒能說出,任平安的名字來。
“他叫方義山!”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黎玉卿的耳中。
黎玉卿轉頭看去,隻見一位容貌十分出衆的女子,朝着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