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踏上石橋,走了大概數十步的樣子,便驚呼一聲!
原來,一股鬼元之氣突然從橋上湧現,将男子從橋上彈飛了出去。
不過,好在高度不算太高,那名男子連忙穩住了身形,在空中禦劍而起,随後慢慢的落在地上。
“哎!”那男子擡起頭,看着頭頂上的石橋,口中無力的歎息一聲,臉上盡是失望之色。
見到這一幕,任平安心中大爲警惕,甚至是有些擔心。
因爲那橋似乎不太正常!
任淩薇拿起手中的筆,在手上的玉簡上,輕輕勾畫了一筆,對着橋下的男子說道:
“曹一念,境界與骨齡,其一不符,淘汰!”
“小子,你是不是第一次參加外門選拔?”身後,那叫做龍哥的,察覺到任平安止步不前,便開口問道。
“那橋有什麽說法麽?”任平安不解的轉頭回答道。
“一看你這小白臉就沒經驗!那是‘元骨橋’,凡是從上面走過的鬼修,若是境界和骨齡,其中一項不符,會被陣法的鬼元之力擊飛。”
那叫龍哥的男子,雙手抱懷,面露得意之色道。
“呵,看你這樣子,參加這外門選拔,怕不是一次兩次了吧?”任平安見到對方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由的開口嘲諷道。
“小子,你這話什麽意思?”男子雙拳緊握,面露兇狠之色,惱怒道。
“别動手,難道你還想再考一次麽?”任平安連忙開口說道。
聞言,那叫做龍哥的男子,鼻腔中冷哼一聲:“小子,你别得意,咱們走着瞧!”
“呵!”任平安口中冷笑一聲,轉過身不再看他。
身處在藏魂鏡中的李凡,根本不知道任平安爲什麽要這樣做。
“這小子應該是在顧忌任淩薇,故意給自己樹敵!”申明華在藏魂鏡中,對着一臉迷茫的李凡說道。
李凡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從認識任平安,李凡越發懷疑,自己修的是假仙!
很快,就輪到任平安。
“令牌!”
任淩薇仿若不認識他一般,冷聲道。
任平安将那塊花了五千鬼币的令牌,遞給了任淩薇。
任淩薇拿在手裏,翻看了一番,就将令牌還給了任平安,并對他說道:“上去吧,通過元骨橋,你就算有資格參加選拔了。”
任平安接過令牌,就朝着元骨橋上走去。
元骨橋的對面,便是巨大的冥丘祭壇。
任平安的骨齡和鬼元,都是符合元骨橋的,所以任平安幾乎沒有停留,便踏上了冥丘祭壇。
“任淩薇這是要做什麽?”任平安心中很不解,在心裏沉思道。
在這裏遇到任淩薇,任平安才不相信會是巧合。
祭壇之上,站着密密麻麻的鬼道修士,任平安也成爲了其中之一。
此刻的任平安明白,令牌上的‘庚’,可能是爲了分流人群,不讓大家聚在一起。
因爲人實在是太多了!
在祭壇的最中央的位置,擺放着七個巨大的白色屏風,屏風之上畫着一副地圖。
“好像是陰山的地圖.....”任平安不是很确定的喃喃說道。
“每次的選拔都一樣,還是去爬鬼雲峰,沒有一點新意!”任平安身邊,一位長相俊美,身材高挑的藍衣男子,搖頭說道。
“這位師兄,在下方義山,初次參加選拔,還望請教,這選拔的内容,到底是什麽?”任平安十分客氣的對着藍衣鬼修說道。
五千鬼币買的玉簡上,隻是說了一些簡單的規則,選拔的内容并未提及。
那藍衣男子見到任平安這般客氣,也笑着拱手回道:“在下王衛,你叫我王師兄便可。”
“見過王師兄!”任平安拱手稱呼一聲。
“師弟不必如此客氣!”
王衛見到任平安這般客氣,也連忙說道:“其實到了下午,也會有人告訴你選拔的具體内容。”
“不過你都問我了,我自然也不會藏着掖着。”
“這外門選拔,一般兩年一次,我已經參加了兩次,内容與這一次也一樣。”
王衛指着那屏風,繼續說道:“你看到那地圖了麽?那地圖其實就是路線圖,隻要你順着那些路線,前往鬼雲峰就行了。”
“等你爬上了鬼雲峰,再點燃了鬼爐,一口氣禦劍回到這裏,便可以進入最後的選拔。”
王衛極爲精簡的将選拔的内容,告訴了任平安。
“這麽簡單?”任平安聽到這樣簡單的選拔内容,十分詫異的說道。
“簡單?若真的簡單,我也不會兩次都過不了了!”王衛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難道說,這其中還另有玄機?”任平安也覺得,這選拔不會這般簡單,便追問道。
“哎,其實最大的問題就是鬼元之力!”王衛歎息一聲道。
任平安聽得出,這位師兄,估計是因爲鬼元之力的關系,沒有通過選拔。
“歸元境禦劍,本就損耗鬼識和鬼元,想要從鬼元峰禦劍回來,鬼識倒是還好,基本不會消耗多少。”
“可是用鬼元去禦劍,就需要大量的鬼元之力,這就是考核外門弟子鬼元之力的标準,我上次就是因爲沒能一口氣禦劍回來,才被淘汰的!”王衛解釋道。
任平安看着那屏風上的地圖路線,對着王衛說道:“王師兄,這距離也不算太遠吧?不至于飛不回來吧?”
“看上去的确是這樣,可是你沒想過,怎麽抵達鬼雲峰?”
“通往鬼雲峰的路線雖然很多,可選拔要求的時間,隻有一天!你還要保存身體内的鬼元之力,才能保證能一口氣,從鬼元峰禦劍飛回來!”
“你的意思是,前往鬼雲峰的路上,會消耗大量的鬼元之力?”任平安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信息,開口确認道。
“選拔的時間,一般都是傍晚開始,那時候,正是百鬼齊出的時候。”
“另外,在路上,我們不僅僅要面對百鬼,還要警惕同門之間的暗算!”
說到後面的時候,王衛的聲音小了幾分,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隻是選拔試煉,不至于生死相殺吧?而且,我記得,玉簡上說,不能随意殘害同門吧?”任平安可是記得,那送來的玉簡上,寫着不可殘害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