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華說完,便鑽入了任平安懷裏的藏魂鏡中。
聞言,任平安便立馬盤膝而坐,連續服下幾顆鬼陰丹,開始全力煉化丹藥中的陰氣。
在大陣中的另一處。
白霧朦胧之中。
“張師兄,我們這是在哪?”走在後面的那位白衣男子,滿臉害怕的打量着四周,然後出聲問詢道。
“我們應該是誤入了陣法!”黑衣男子語氣依舊冷漠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白衣男子再次問道。
此刻的白衣男子,心中十分後悔追進來。
“這陣法應該是外門的長老布下的,努力找找陣法薄弱之處,一起出手全力破陣!”那黑衣男子沉聲說道。
黑衣男子認爲,這陣法既然出現在外門,那頂多就是外門的長老布下的陣法。
突然,周圍的白霧翻湧而來,将兩人徹底淹沒。
“師兄,師兄!發生什麽了?”白衣男子驚慌失措的大聲喊道。
因爲這白霧能隔絕鬼識,那白霧彌漫而來,他眼前完全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待到白霧歸于平靜,身前的黑色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師兄?師兄?你在哪裏?”白衣男子有些害怕的喊道,手不斷的去摸索,想要去找到黑衣男子。
很快,他便知道,他們走散了!
另一邊,黑衣男子看向身後,發現白衣男子消失不見,他沒有出聲,隻是眉頭微皺。
黑衣男子站在原地沉思了許久,才沉聲開口道:“在下内門張雲陽,還望前輩高擡貴手!”
周圍依舊沒有動靜,男子眉頭微皺,繼續說道:“家師陰塵殿王奇,前輩可否給家師一分薄面,放晚輩一馬,晚輩必當感激不盡。”
搬出了師父的名諱,可是周圍的景色,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張雲陽的面色變的越發陰沉了。
陣法很明顯有人在操控,可自己已經報出了師承名諱,對方依舊無動于衷,證明對方的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師父,甚至說完全不将自己的師父放在眼裏。
“難道是内門的長老修行之所?可是這裏陰氣貧瘠,并不适合修行!”張雲陽心中沉思起來。
另一邊。
白衣男子周圍的霧氣,開始一點點的消散,陰木澗的景色浮現在眼前。
“我這是出來了?”白衣男子看着周圍的景色,面色不由的欣喜道。
因爲太過欣喜的關系,他并沒有注意到,此刻眼前的景色,其實是與之前不同的。
“咦!”白衣男子的眼中,蓦然出現了一位黑衣男子。
那男子盤膝而坐,看上去正在修煉。
至于氣息,他感受不到。
“難道這就是剛才那位陣法的主人?”白衣男子看着任平安,心中狐疑道。
之前追任平安的時候,因爲任平安一直維持着隐鬼之術,遮掩了氣息,他通過鬼識,并沒有看到任平安的長相,隻知道也是一身黑衣。
此刻的他,并不敢确定,眼前的這個黑衣男子,就是之前那個殺害甯飛的兇手。
“小子,快醒醒,這陣法的主人開始折磨你了!給你弄了一個築基過來!”申明華小聲的說道。
“我看到了,不過這人看上去有些呆!”任平安眯着眼,自然也看到了白衣男子,不過任平安沒有動。
“是有點呆,他不會以爲你是這個陣法的主人吧?”申明華猜測道。
“應該不會吧,築基有那麽傻麽?”任平安覺得不太可能,好歹是築基,不至于像申明華說的這般不堪吧。
“那他爲什麽不動手,還在那裏觀察你?要不你先開口試探試探他?”申明華小聲的提議道。
任平安面色從容,看上去像是再修煉,可是此刻他已經沒有修煉了,他擔心修煉溢出的氣息,引起對方的懷疑。
“你是何人,爲何擅闖本座的洞府?難道你瞎了,沒有看到外面的寫的字麽?”任平安的語氣帶着一絲不悅道。
聞言,白衣男子面色也是一沉。
“難道真的是陣法的主人?”白衣男子心中喃喃道。
他其實有些懷疑眼前這人,便是之前殺死甯飛的兇手。
可聽到對方的話,他心裏有些不知所措。
“要動手嗎?這要是認錯了,自己小命可就丢了!”白衣男子心中猶豫不決,他也不敢确信,眼前的這人,就是之前殺死甯飛的兇手。
“你不是說你的鬼識堪比築基中期麽?趕緊用鬼識掃他一下!”看到對方眼中露出猶豫之色,任平安連忙小聲的對着申明華說道。
下一刻,一股強大鬼識襲來,掃遍了白衣男子的全身。
感受到可怕的鬼識襲來,那白衣男子立馬拱手躬身:“前輩饒命!”
見狀,任平安心中也是一喜。
“還真有這麽傻的築基鬼修?”任平安也是大感意外,心中腹議道。
任平安入陰山以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鬼修。
那怕是方義山,也沒有眼前這位白衣男子這般單純。
就算是任平安最不喜歡的李凡,那也是頗有心思的人,隻是李凡的善心太重。
“你叫什麽?你師父是誰!”任平安嚴聲音問道,
聽他的語氣,似乎要去找他師父問責一般。
白衣男子低頭如實回答道:“回前輩,晚輩名叫謝青元,乃是内門陰塵殿王奇的門下弟子。
之前與我一起的,是我的師兄張雲陽,還望前輩能高擡貴手,讓我與師兄一見!”
任平安聞言,心中冷笑道:“看似請罪,實則試探我,看我能不能操控陣法,看來他也不是真的蠢。”
“你那位師兄,不正在你的身邊麽?”任平安笑吟吟的看着謝元青說道。
任平安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破綻,臉上盡是戲谑的表情。
這讓謝元青的心底更加沒底。
任平安的目光看向謝元青的不遠處,那空無一人的地方,在任平安的眼裏,似乎真的有一個人在那裏。
“師兄!”那謝元青連忙對着那個地方喊道。
申明華在藏魂鏡中也是歎息一聲:“這小子演的可真像!”
“你看不到他的,他也看不到你!”任平安冷笑着說道。
“你放心,你這位師兄沒事!”說話間,任平安便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慢慢悠悠的朝着謝元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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