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歸元境中期的外門鬼修,年紀應該與我差不多,不過他肉身力量十分驚人,身邊還有一隻歸元境後期的鬼奴!”甯飛語速極快的說道。
聞言,兩名男子面色都是一驚。
“你說什麽?你居然被一個歸元境中期的外門鬼修給宰了?”那位叫謝師兄的白衣男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說道。
遙想之前,他還不敢下山,擔心對方是築基中期的修士,自己打不過。
沒想到,居然是練氣四境的修士!
若是當時自己立刻下山,也許還能親手抓住對方!
“他手裏有鬼器,還是一件中品鬼器,還有防禦鬼器,使用的武器也都是上品鬼兵,甚至他還有一件,威力驚人的鬼道符寶!”甯飛也是一臉沮喪的說道。
聞言,兩名男子的臉上先是驚愕,随即都露出貪婪之色!
他們驚愕的是,一個外門弟子,居然有這麽多鬼器!
貪婪,自然是想得到任平安手裏的鬼器和鬼道符寶。
“你确定他是外門弟子?”那位身穿黑衣的張師兄,再次開口問詢道。
“我确定!”甯飛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若不是外門弟子,對方早就報上名号了!
報出師承名諱,一般都會忌憚幾分,可任平安沒有,顯然是外門弟子!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故意的。
不過他現在都已經死了,也就不在乎那麽多了。
他說出對方身上有鬼道符寶和中品鬼器,何嘗不是想借助眼前的兩位師兄,幫自己報仇?
“他往哪個方向跑了?”白衣男子連忙追問道。
此刻的他,心中十分懊悔,若是自己不猶豫,感應到甯飛死的瞬間,便立刻下山。
那中品的鬼器,可能就是他的了!
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件鬼道符寶!
“陰木澗那邊!”甯飛連忙指着任平安逃走的方向說道。
“走!”黑衣男子十分果斷的說道。
說完,兩人便開始禦劍而起,朝着任平安逃走的方向追去。
兩人禦劍離開後,那名白衣女子才緩緩的禦劍落下。
那白衣女子禦劍的樣子極爲吃力,看上去并不像築基鬼修。
“苗師妹!”見到女子,那甯飛的魂體上,頓時露出喜色。
“你被誰殺了?”女子溫聲細語的問道。
女子的聲音宛如黃莺出谷,動聽至極。
甯飛将之前所述再次講了一遍。
女子聞言,那絕美的容顔上,也是露出驚愕之色,與之前那兩名男子的吃驚模樣,相差無幾。
“師兄,你好自爲之吧!”說完,女子不緊不慢的朝着陰木澗的方向走去,不過她黛眉微皺,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看着女子走遠,那化鬼的甯飛,也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沒死之前是師兄,死了以後,便什麽都不是了!
他明白,現在不過是陰木山中的一隻遊魂野鬼!
什麽内門弟子?那都将與他無關!
“我還能做鬼,你怕是注定魂飛魄散了!”甯飛看着任平安逃走的方向,笑着說道。
他并不認爲,任平安能在兩位師兄的手裏活下來!
畢竟任平安的防禦鬼器沒了,就連那黑色的油紙傘也破了一個洞,更重要的是,他的鬼元之力,應該也所剩無幾了。
在他看來,任平安必死無疑!
說完,他便朝着陰木山上飄去。
因爲任平安的關系,他似乎忘記了,這陰木山中,還有兩隻鬼....兩隻抱玄境的鬼!
陰木澗。
因爲是冬天的關系,陰木澗的河水都冒着白煙。
很顯然,這陰木澗是山泉。
任平安身如狡兔,沿着陰木澗的河岸,朝着陰木澗的深處跑去。
他不知道陰木澗裏面有什麽危險,可現在,他一旦停下來,必死無疑。
因爲申明華已經告訴他,他的身後,追來了兩名禦劍的築基鬼修。
“流雲!”任平安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口中輕喃一聲。
下一刻,他的身形可比鬼魅身法快了數倍,朝着陰木澗的深處而去。
在施展身法的同時,任平安直接吞服了一顆化元築基丹。
化元築基丹的效果,自然是比鬼陰丹強大的多。
丹藥中的天地之氣,宛如靈石中的一模一樣,甚至比起靈石中的天地之氣,更爲精純,且容易煉化。
别人都是吞丹藥修煉,任平安沒辦法,隻能吞丹藥,恢複身體中的鬼元之力。
“浪費丹藥!你這又不是回元丹!”藏魂鏡中的申明華,看着任平安這般吞服丹藥,氣急道。
“沒辦法呀!不然我怎麽恢複鬼元之力?坐下來吸納煉化?”任平安沒好氣的說道。
說話間,任平安腳下生風,全力朝着陰木澗的深處而去。
回元丹那是築基丹藥,他不過是外門弟子的身份,人家鬼市根本不賣給他。
身份權限不夠!
要買,得是内門弟子才可以買!
“哎!暴殄天物!”申明華歎息一聲道。
“你行,你來呀!”任平安也生氣的說道。
這申明華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現在後面兩個築基追來,自己還能顧忌那麽多?
任平安的身法雖然快,但身後的那兩名鬼修,禦劍的速度顯然更快。
“能看的出他們的修爲境界麽?”任平安一邊飛速的朝着陰木澗逃遁,一邊對着申明華問道。
“一個築基初期,一個築基中期!”申明華的聲音從藏魂鏡中傳來,語氣之中也透露出一絲絕望之色。
“你現在能進入鬼尊境麽?”任平安出聲再次問道到。
“我倒是可以,可是築基,哦不對。鬼尊的境界突破,是需要渡劫的!不像你突破練氣四境那麽簡單。”
“雖然隻是小劫,可也不是想突破就能突破的。想要成功晉級鬼尊,需要靜坐,達到心神合一,心無旁骛,并不是一時半會能突破的!”
“所以,你别指望我了!”申明華曾經突破過築基,自然明白築基突破的過程,便如實的說道。
雖然鬼的境界,叫做鬼尊。
但其實與修士的築基,相差不多!
隻不過是稱呼的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