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霜師姐,這次任務的築基修士,都是陰山的嗎?”任平安出聲問詢道。
“不是,這一次的任務是鬼王山那邊主導,不過位置在我們陰山這邊,所以我們這邊要出三位築基修士。”餘霜倒是沒有隐瞞,簡潔明了的回答了任平安。
“三位?”任平安有些不解,不是隻有你們兩位麽?
譚子默笑着說道:“還有一位是鬼尊!叫邱志明,也是陰山的内門弟子。
不過他不在陰山上修煉,所以他沒有與我們一起來。”
鬼尊其實與築基修士一樣。
以人身修鬼道,算是修士,所以境界上稱築基修士。
以鬼身修道的,一般稱爲鬼尊;修入鬼丹境,便是鬼将!
說話間,兩道身影從天際禦劍而來。
兩道身影是一老一少,老者身穿一身白衣,不過看上去極爲蒼老,白色的胡須都有一尺長,不過老者面色紅潤,頗有仙風道骨的模樣。
至于少年,面色稚嫩,卻生的清秀俊雅,年紀看上去約十五六歲的樣子,同樣身着一身白衣,看上去極爲出塵。
“這是白骨山來的内門弟子,那少年叫梁平,今年十六歲,剛入築基初期。
至于那名老頭,應該是保護他的,好像叫龐明淵,是白骨山的外門的一位長老,是一位築基大圓滿的大修士。”譚子默閑來無事,便與許一舟介紹道。
任平安聽李凡說,百鬼山有百座山,每一座山都與陰山一般遼闊。
說話間,兩位身穿紫衣的男子也緩緩落下。
兩人身高一樣,面容也都很年輕,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樣貌算不英俊,但是也不算醜,隻能說很普通。
任平安便問道:“師兄,師姐,那兩位是哪個山的鬼修?”
餘霜看着兩名男子,出聲說道:“那是霜山的内門弟子,叫季晉和季羽,聽說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修爲都是築基初期,年紀十八九歲吧?”
“餘霜,好久不見呀!”一位藍衣女子緩緩落在餘霜的面前,對着餘霜說道。
藍衣女子身形苗條,長發披于背心,用一根藍色的絲帶輕輕挽住,她方當韶齡,不過十八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
她與餘霜站在一起,彷如陰山百花盛開一般。
在藍衣女子的身後,一位身材偏瘦的男子跟在身後。
男子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襲繡綠紋的紫色長袍,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着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
身如玉樹,風度翩翩。
“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你!”餘霜冷哼一聲,說完轉身就走了,譚子默和任平安自然也跟着離開了。
譚子默在餘霜的身後小聲的說道:“那是鬼蝶山的杜媛珊,跟着她的是鬼蝶山的大師兄李淮,是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聽說李淮可能會在百年内築成鬼丹。”
李淮隻是簡單的介紹,并沒有說餘霜和杜媛珊之間的事,任平安也沒有去問。
“師姐,我與一舟師弟說點事!”譚子默突然對着餘霜說道,然後拉着任平安走到一旁。
餘霜此刻面色有些難看,也沒有去管譚子默和任平安,一臉氣呼呼的朝着前方走去,想要遠離杜媛珊。
“許師弟,我很好奇,你與餘霜師姐是怎麽認識的?爲什麽她對你這麽好?”
譚子默眼中閃過一絲陰鸷,築基境界的氣息也朝着任平安壓過來,語氣冷冷的問道。
任平安面對築基境界的境界威壓,身體中的鬼氣幾乎完全停滞,根本無法調動。
這一瞬間,任平安才知道,自己與築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隐隐有一股窒息的感覺。
“這就是争風吃醋麽?”任平安可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心裏不由的叫苦不疊。
老爺子經常說白水村的林二狗和陳老皮子,爲了村頭的王寡婦,經常吵架,甚至還會動手。
這就是任平安所知道的争風吃醋!
“師兄,還請聽我解釋...”任平安語氣虛弱的小聲說道。
說完,任平安才感覺到那股可怕的壓力,逐漸消失。
他沒想到,自己小小年紀,居然也會與那陳老皮子一樣,陷入這争風吃醋的争端之中。
“許一舟這麽老,譚子默爲什麽會以爲許一舟跟餘霜之間,會有關系呢?”任平安心裏十分無語的說道。
餘霜的确是好看,若說任平安對她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因爲他是一個正常的少年。
對于美好,人人都向往,任平安也不例外。
“餘霜師姐其實是可憐我而已,譚師兄莫要多想,我女兒身患頑疾....”任平安将許一舟玉簡上的信息,大多都告訴了譚子默。
“師弟,對不起了!”聽完後,譚子默面露自責之色,對着任平安施了一禮,沉聲說道。
此刻的譚子默,感覺自己就不是個人!
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自己居然會以爲餘霜會喜歡一個老頭子?真是可笑!”譚子默心中自嘲道。
其實,任平安對餘霜,僅僅隻是喜歡,就像是喜歡一朵好看的花一樣,很單純的喜歡,沒有過多的奢望。
若說真的和陳老皮子一樣,想上人家的床之類的想法,任平安可從來沒有想過。
因爲他很自卑,從小都很自卑。
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親。
就像林夢兒說的:沒有人願意給你做媳婦!
沒人會嫁給一個晦氣的棺材子!
當譚子默帶着任平安找到餘霜的時候,在餘霜的身邊,已經站着一位藍衣男子。
“那就是我之前說的陰山鬼尊,也是陰山的内門弟子。”譚子默很熱心的對着許一舟說道。
那位邱志明相貌英俊,身上身着一身藍色長衣,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折扇,整個人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容貌甚至比譚子默還好看不少。
不過他全身都散發着黑色的鬼霧,看上去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