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它的目标是陰山居的陰草藥園,其次才是你的陰靈之體!”李凡開口解釋道。
“好吧,感謝你的告知,不然,我都不知道暗中居然有這麽一隻兇鬼盯上了我。”任平安幽幽的說道。
對于李凡的話,他信了九分,還有一分不信的,是對方的真實身份!
整件事裏面,完全牽扯不到李凡的利益,他最多隐瞞他的身份。
“不過,聽他的口氣,應該是有求于我?”任平安不動聲色的在心裏暗道。
任平安點了點頭,看着眼前的李凡道:“你既然是畫皮鬼的手下,可你爲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是打算背叛畫皮鬼,投靠我麽?”
聞言,李凡的神情也變得有些落寞,對着任平安就跪了下去,盡管他是魂體,可是跪下的模樣還是很生動。
“你這是?”任平安也是一愣,再次警惕的朝後退了兩步,手不由的将刀柄握緊。
“平安小兄弟,在下有事相求!”李凡面露苦澀道。
“我隻是化青中期,實力與你旗鼓相當,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我怕是更幫不上忙了!”任平安連忙說道。
他不想再作死了,不管是什麽事,不管他說的事是真是假,還是先拒絕爲好。
“小兄弟,看在我與你妹妹同爲靈霄宗弟子的份上,還請幫幫我!”李凡的聲音有些抽泣起來,若他不是魂體,怕是都已經落淚了。
這聲音可比玉面妖狐的聲音真切多了,任平安多少能感覺到。
“你說說看吧,要是我能幫......我盡量,要是不能,你求我也沒用,畢竟我就這點微弱的實力!”任平安還是沒忍住,松口說道。
“我生前乃是靈霄宗赤虹峰的弟子,師從陸羽門下。數年前,我與妻子偶然得到‘清幽鬼蓮’的殘屑。”
“便邀請了師兄陸塵以及其餘三位同門師兄弟,一起前往百鬼山附近找尋‘清幽鬼蓮’。”
“可當我們途徑東陰山外圍之際,被東陰山的鬼修賀奕,帶着陰山衛攔住去路,當時我本以爲是一場簡單的沖突。”
“可我萬萬沒想到,陸塵夥同那些同門師兄弟,勾結賀奕,想搶奪我夫妻二人手中的鬼蓮殘屑。”
聽到這裏,任平安心裏一陣無語,心裏暗道:“你夫妻二人未免太相信人了吧?”
李凡繼續說道:“原本以爲他們隻是想要搶奪鬼蓮殘屑,卻沒想到這五個畜生,活捉我妻,當我面當衆淩辱!”
說話間,李凡的魂影都在微微顫抖,他的怨氣隐隐生出,可怕的怨氣化作黑霧,幾乎都快要化作烏雲。
任平安聞言,心中也是憤恨難平。
想不到所謂的正道,居然做出這般惡毒行徑!
這世上當真有如此禽獸!殺人奪寶就算了,還要做到這種地步?
李凡的魂影緊握雙拳,聲音顫抖道:“奈何我實力不濟,隻能眼看我妻被他們玩弄至死,我拼盡修爲掙脫束縛,帶着鬼蓮殘屑逃走,打算爲妻報仇,可最終還是因爲傷勢太重,命隕陰南山的山澗中。”
盡管心中憤恨難平,可任平安不過是一皆鬼修,修爲低下,想要幫他,也是有心無力。
“俠士,雖然我也想幫你,可我有心無力呀!”任平安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至于所述真假,看李凡身後的怨氣雲朵,便能分析出來了。
若非極怨,怎會如此?
李凡跪伏在地:“小兄弟,我不求您能幫我報仇,隻求小兄弟日後能前往東陰山,幫我妻子拾殓屍骨,讓她入土爲安,倘若是見她化作魂鬼,請小兄弟送她入輪回!”
“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幫你!隻是我并不知道你妻子葬身之所,怕是難以找尋。”任平安說道。
“無礙,我願化作記憶魂珠,小兄弟觀我記憶,便可尋得我妻屍骸,不過在我化作記憶魂珠前,我還有一事相拖。”
“其實.....”任平安剛開口,李凡就打斷道:“那陸塵乃是我師尊親子,更是靈霄宗太上大長老的嫡系後代,仗着身份高貴,天資卓越,時常暗中玩弄外門女弟子。”
“生前,那畜生辱我妻時,他還曾言,回宗後,待我女兒長大,欲對我女下手!”李凡悲憤的說道。
“小兄弟的妹妹拜入靈霄,更是拜入莫師祖門下,隻求日後小兄弟見到舍妹,讓她庇護我女一二,莫要遭了那畜生毒手!”
“罵他是畜生,怕也是對畜生的一種侮辱!”任平安感覺心裏很壓抑,就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裏一般。
他心裏不由的擔心起林夢兒,這要是被這個衣冠禽獸騙了?可怎麽辦呀!
他現在恨不得飛上靈霄宗,一刀砍死這個陸塵,讓妹妹的周圍安全一些!
因爲林夢兒在靈霄宗,他多少也能理解李凡的心情。
“若是見到舍妹,我定當讓她照拂一二。”任平安微微施了一禮,也算是做出了承諾。
“小兄弟大恩,無以爲報,我記憶中有鬼蓮殘屑的埋藏之地,就當做報酬了吧!”
李凡聽到任平安的承諾,整個魂體都頹廢了很多,身後的怨氣也消散了近半。
“等等,其實,你不必化作記憶魂珠!”任平安看着他開始自燃魂體,連忙開口阻止道。
化作記憶魂珠,那等于放棄輪回的機會,将所有的鬼氣都包裹着自己的記憶,隻要鬼力沒有消失,便可以反複觀看其中的記憶。
“若是見不到我的記憶,小兄弟怎知我所說是真?”李凡苦笑着說道。
李凡眼中,任平安小心謹慎,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詞,唯有化作記憶魂珠,可讓他相信自己所述一切。
“我既爲鬼修,日後收你做鬼奴便是。”任平安淡淡的說道。
“你我實力相當,收我爲奴,不擔心我反噬嗎?還是讓我化作魂珠吧!”李凡繼續開始燃燒魂體。
“你若這樣,那我的承諾可就要作廢了!”任平安冷冷的說道,這人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勒?
“小兄弟剛剛答應了我,現在又要反悔嗎?”李凡的魂體隐隐顫抖起來。
“不是反悔,而是你有求于我,就該聽我的!我信不信你,那是我的事,我說不需要你證明什麽,那就不需要!”任平安一臉平靜的看着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