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後難度越大，要完成靈魂體的凝練，起碼得一個月，後面凝練魔力還要花更多時間。
想到莫裏亞蒂晚上不吃東西就容易吵鬧，洛決定暫停修煉，多花一些時間陪她，晚上再繼續。
睜開眼，卻沒看到莫裏亞蒂的身影，從休息室内出來後，才發現她正趴在駕駛艙的頂部看着貝拉和大維。
“學長，水下偵查鳥做好了！”
貝拉拿着一隻好奇觀望四周的青色小鳥，大維仔細檢查後，點點頭：“做得很好，下水測試一下吧！”
水下偵查鳥跟之前看到的殘缺品差别不大，鳥爪改成了腳蹼，羽翼也加了一些細微的變動，但最大的變化還是内部的魔力流動，在感知中變得非常微弱，如果在富含魔力的河水中，估計更難察覺。
青鳥從貝拉手中飛起，繞船兩圈後猛地紮進水裏。
一輪透明的齒輪自貝拉眼中浮現，緩緩卡動，洛同一時間感覺到她身上有細微的靈魂之力波動，但看大維學長的表情，好像并不知情？
洛忍住沒問出來，說不定是貝拉自己的秘密呢？
“水下沒有白霧，所以特化的視覺不受限制，目前可見度在一千米範圍，測試最大連接距離……隻有五百米，遠了連接會不穩定……”
貝拉和大維測試着青鳥的性能，還時不時讨論一些可能需要修改的地方，各種專有名詞開始蹦出來，洛逐漸聽得迷糊，糟糕，要睡過去了！
連忙将注意力放在水下，感知探下去，很快超過偵查鳥的最遠範圍，不過介于魔力的濃度，仍然隻能感知到兩千米外的範圍。
“嘩啦嘩啦”
不遠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飛出水面，洛的感知掃過去，發現是一群飛魚，每條大約手臂長，張開長而寬的魚鳍，渾身魚鱗泛着銀白的光澤，似乎在吸收水面的白霧，很快就竄入更深處。
船體護罩外是茫茫白霧，除了船上的區域，完全看不到周圍更遠的水域。
最初進入白霧的時候，洛的感知在水面上隻能延伸到五百米開外，而這對于茫茫生命之河而言，不過是一滴水的範圍。
而現在，洛發現自己的感知在白霧中能更深入了點，如果能完成二階的修煉，那應該可以翻兩番。
“小亞蒂，晚上想吃什麽？我讓霸犬給你做！”
“吃魚！”
莫裏亞蒂翻了個身，任由長發垂落，雙手胡亂揮舞，也不知道在玩什麽。
如果忽略掉她偶爾的飛行，沒人會想到這小家夥是超凡者，更不會想到她是這艘船上最厲害的人。
洛看着一如往常小孩模樣的莫裏亞蒂，心裏的緊張松緩了些許。
‘怎麽看，都是普通的小孩子吧？’
想吃魚，但沒有魚怎麽辦？當然是捉啦！
跟貝拉他們打了聲招呼後，洛深吸一口氣，一頭紮進水裏。
濕身是不可能的，一圈球形的護罩将洛包裹其中，在水流的推動下，洛很快下降到近千米，在這裏，才逐漸出現一些魚類。
濃郁的魔力氛圍導緻這裏的魚普遍有凡境五階以上，普通人連打不打得過都是問題。
感知到下方一條兩米長的巨魚，洛操控水流，将大魚周圍的河水凝固，把它推到自己身前，一拳頭敲在腦殼上，幹脆利落地把這條魚敲暈，然後收進遺迹之中冰封起來。
“咦？大章魚？”
一條五米長的八爪魚正在追逐魚群，被洛瞅到了，想了一下，炭烤八爪魚好像也挺不錯？
于是，無辜的八爪魚在感到一陣突然的頭暈目眩後，就失去了意識。
白霧區域内的水域深邃無比，沒有自然光源的情況下，隻有大船外陣法散發的微微光芒照亮一點水面，水下十米就已經暗淡無光，更别說洛所在的千米下了。
視力在這裏幾乎喪失作用，洛憑借着感知和【搜索】技能，方才能一條一個準。
不多時，洛就已經冰封了十條一米以上的大魚，還有一條長着雙角的，不知是啥魚。
“嗯？這個是？”
護罩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洛伸手一招，發現是一枚珠子。
“水印記？這麽幸運的嗎？”
不過好像也很正常，這裏被探索的難度本就很大，除了魚人這類種族，也沒多少人能輕松探索，存留的水印記也就很多了。
半個小時後，洛已經撞到了三枚印記，魚也撈了足夠莫裏亞蒂吃兩天的量。
“先回去吧……”
“唰”
一根長長的影子突兀從水底彈上來，撞到洛的護罩，發出“咔嚓”的脆聲。
“水草？”
攻擊洛的赫然是一根棕褐色的扁平水草，頂端尖銳，遍布着鋸齒，從上面散發的魔力波動來看，不亞于超凡一階。
“正好沒有蔬菜，光有肉怎麽行呢？”
似乎聽到洛的自言自語，水草蠢蠢欲動的尖端一頓，連忙縮了回去。
“來了就來了，回去幹嘛呢？”
意念微動，整根水草瞬間停住，然後迅速被拔高，但很快，拉扯力一消，卻是它自行斷開。
長達千米的部分被抛棄，殘餘的部分迅速消失在洛的感知中。
“這麽長的嗎？”
不經意間，水底似乎有一大團黑影緩緩掠過，洛心裏泛起一絲警惕，那個好像是水草的本體？
秉着趁好就收的想法，洛也不貪心，朝着船的方向快速上浮。
來到船底下，能感受到五隻青色的小鳥分布在周圍，從微弱的氣息分辨，應該是貝拉和大維兩個人各控制部分。
“嘩啦”
回到船上，在洛的“友好建議”下，霸犬很爽快地保證，烤魚什麽的，小事一樁！
生命之河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不過大維的船上有計時的鍾刻，衆人就按照那個時間作息。
半夜時分，洛穿着一件純白的睡裙，正輕輕拍打着睡過去了的莫裏亞蒂的後背，單手捧着一本書看着。
本來打算繼續修煉的，但莫裏亞蒂非要抱着才能睡着（她這麽說的），洛也隻好繼續翻看之前沒看完的《古戰場遺迹攻略》。
古戰場的來源未知，遍布硝煙和殘魂，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看到遠古戰争的殘像，危險系數比這裏要高得多。
此外，最重要的是深埋地下的兵器殘骸，既是機緣，也是殺機，這些來自遠古的兵器殘骸是衆多鍛造師的喜好，所以會有許多超凡者冒險收集，希望借此得到高級鍛造師的幫助。
不過，由于上面殘留的鋒銳之氣，沒有防護的情況下極容易被入侵身體，導緻肉體崩壞。
“古戰場……會是莫裏亞蒂說的那場戰争遺留下來的嗎？說起來，我的烈焰劍也是一位鍛造師贈送的呢，如果送他這裏的兵器殘骸，應該會很高興吧？”
“轟轟轟”
一連三聲突如其來的巨大爆炸，不禁把洛吓了一跳，還将睡得正香的莫裏亞蒂直接炸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