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頓,維古利亞沒好氣道:“你都知道那個女人名聲不好,還任由她将小洛帶走!”
“這能怪我嗎?我要不帶你們走,我們今天都得被燙頭!”
曼艾達捋了捋自己中長的灰藍色頭發,顯得頗爲珍惜,區區女人,怎麽比得上自己這一頭秀發!
見曼艾達一臉不在意,維古利亞氣得踹了他一腳,扭頭問魯夫:“你不擔心小洛嗎?”
魯夫看着眼前進進出出的報考生,有些無奈:“我雖然不太清楚露娜前輩的事迹,不過我們先前見過,她對小姐還挺好,不用太擔心,最重要的是,我打不過她!”
一攤手,魯夫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幾人正在閑聊之時,一隻白貓從圍牆上跳下,踩着維古利亞的腦袋跳到地面,将維古利亞吓了一跳,“什麽東西?”
不過在看到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後,又雙眼冒星星,“好可愛~”
“喵~”
可惜小白貓給了她一個白眼後,就小跑着從人群的間隙中離開了。
“好可惜……”
……
少年照着鏡子,将自己劉海下的黑眼圈抹去,手掌在劉海處一切,整個人陰郁的氣質便輕了不少。
“巴霍特,我這個樣子怎麽樣?”
巴霍特站在少年身後,語氣聽不出一點起伏,“少爺,嘴角控制一下。”
少年看着鏡子中不自覺咧開的嘴角,詭異一笑,“不恐懼怎麽能吸引人心呢,嘿嘿嘿……”
倏地收起臉上的笑容,少年眼中金色豎瞳一閃而過:“軍隊到了沒?”
“少爺,還需要半個月。”
“足夠了……嘿嘿……”
……
洛循着在空中粗略看到的方向,扒開一片草叢,看到熟悉的人流後才松了一口氣,看着身上淩亂的衣服和沾染的碎葉,歎了一口氣,下意識想用氣血震開,才想起現在氣血沒法使用。
“唉~今天忌出行、報名,宜呆家裏啊!”
于是,等洛走出校門後,衆人便看到被淩辱過一般的洛,三人大驚,連忙上前詢問:
“小姐,她真對你下手了?”
“小洛,那個露娜教師不是隻喜歡男生嗎?”
“小洛,你受到的侮辱我們一定會替你讨回公道的!”
“你們給我閉嘴!!!”
于是,在今年的報考生中有隐約流傳着這麽一條離奇的傳聞:據說帝都學院有個女教師男女通吃,一名前來報名的可愛女生就被她吃幹抹淨了,有人發現那個女生哭哭啼啼地跑出校門呢。
八月底的天氣晴朗,天空城在遠處緩緩飄動,底下卻奇特地沒有任何陰影,洛坐在老爺椅上,晃動着兩隻小腳丫,百無聊賴地問正在院子裏揮劍的維古利亞:“爲什麽明明叫騎士,卻沒有坐騎呢?”
維古利亞将劍一收,劍身磨蹭劍鞘發出細微的“滋啦”聲,“怎麽沒有,卡立頓公爵不就是龍騎士嗎?有着一頭冰霜巨龍作爲坐騎!”
“不是指那個啦~”,洛彎起雙膝,指了指維古利亞,“魯夫和你們都沒有坐騎吧,這不會讓人覺得很奇怪嗎?”
“很奇怪嗎?”
“很奇怪呀!你想啊,騎士之所以叫騎士,不就是因爲有坐騎嗎?”
維古利亞上前摸了摸洛的額頭,一臉奇怪,“沒發燒啊,小洛你不會不知道騎士之所以叫騎士,就是因爲學了騎士技吧?”
“知道的啦……”
洛當然知道了,但有時候總會那麽想,爲什麽沒有坐騎,卻偏偏叫騎士呢?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你說會不會是第一個騎士就是有坐騎的,但後面學習騎士技的人有很多沒有坐騎,所以漸漸的,才會把學騎士技的修煉者簡單劃爲騎士呢?”
維古利亞顯然對這些不太感興趣,搖搖頭說道:“大概吧,我也不知道,不過這麽叫就這麽叫了,不影響我變強。”
随後雙手叉腰,杏黃的雙瞳燃起戰意,“小洛,我覺得我又厲害了一點,我們打一場吧!”
“不要!”
“小洛你不是說過要跟着我學劍術嗎?”
“那是你拉着我去的吧!”
“不管怎麽說,作爲你的半個老師,我覺得很有必要檢驗一下你的成果,上次三式劍術學好了嗎?”
洛慵懶地翻了個身,讓背後也享受一下陽光的滋潤,“學會了學會了……讓我再睡一會……”
維古利亞看着眼前的“毛團”,很懷疑她沒拿起劍幾次到底怎麽學好的,“好吧,我去找一下曼艾達,他今天沒來,有點稀奇。”
“一路順風~”
距離報名已經過了二十天了,那個自稱她老師的露娜沒一句消息,當然不排除是她找不到自己,不過那是她的問題,跟我沒關系!
心安理得的洛繼續趴着,享受開學前的最後時光。
這邊維古利亞背着騎士劍,從院子跳出去後,直奔曼艾達的家裏,路過周圍古老的城堡,不知爲什麽,心裏有種發寒的感覺,好像被什麽東西盯着一樣,“錯覺吧,這些老房子都幾十年沒住人了……”
看了一眼裏面破舊的窗簾和殘缺的磚塊,維古利亞快步離去。
就在少女走遠後不久,窗簾微微晃動,似乎有一團陰影經過……
……
今天是個好日子~
今天确實是個壞日子,因爲洛的好日子到頭了。
今天學院開門了。
“小姐!快起床啦!”
“不要!愛麗絲姐姐,我肯定沒睡醒,今天怎麽會是開學呢!”
“小姐,你昨晚可是很興奮地說要早起的,怎麽反悔了呢?”
維古利亞一大早來到洛家門前,就聽到二樓傳來充滿怨氣的聲音以及溫柔地淨化這股怨氣的小女仆的聲音,“小洛!你怎麽又賴床了!愛麗絲你别對她那麽溫柔啊!”
“小姐你那麽厲害,肯定能起來的啦,維古利亞大人也到了,不要讓她多等啦!”
“再睡一會會……”
這場懶覺最終沒能進行下去,洛被破門而入的維古利亞拽了起來,在她付出一頓揍後,洛成功清醒了過來。
倒不是洛很困想賴床,就是有點來自靈魂深處的抗拒感,怎麽說呢,感覺有種往日一去不複返的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