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氣勢不凡的年輕身影聚于一處。
而在衆人前方處,一道青年身影極爲引人注目,他模樣削瘦,但卻散發着一股極爲淩厲,狂暴的氣勢。
其身穿黑衣,手持一柄銘刻着百獸紋路的暗紅色重槍,随着能量流轉,隐約可見槍身上浮現出了兩枚紫色豎目般的痕迹。
其名爲趙神将,正是趙天王一脈這一屆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
在趙神将身後,一名面目有些陰翳的青年正低頭望着自己的手臂,眼中有濃郁的殺機湧現。
此人并不陌生,正是李洛在西陵暗域中遇見的趙驚羽。
這家夥在西陵暗域中與李洛争鋒,最後丢了手臂,不過看眼下的模樣,手臂又是借助某種靈藥生長了回來。
但是這種新長的手臂,必然不如以前,所以這也導緻趙驚羽此前在他們趙天王一脈年輕一屆的論武之中,成績下滑了好幾位。
這就更是讓得趙驚羽心中對李洛的殺意達到了極緻。
一旁的趙神将察覺到趙驚羽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瞥了他一眼,道:“那李洛聽說奪得了李天王一脈這一屆的龍首,你如今的狀态遇見他,恐怕沒什麽優勢。”
“可惡!”
趙驚羽面龐扭曲,然後他對着趙神将道:“哥,你得幫我報仇!”
他與趙神将雖說不是親生兄弟,但自幼一同長大,關系自然是極好。
趙神将聞言,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笑意中殺機盎然:“如果在靈相洞天中有機會的話,我砍了那個李洛的雙手雙腿送給你。”
一旁的其他天驕見到他這笑容,皆是渾身生寒,因爲趙神将的兇殘即便是在二十部内,都是極爲的響亮,他出手狠辣,不知輕重,這些年來,莫說是外面的人,就算是二十部中,也不乏有人被他打傷打殘。
在趙天王一脈二十部中,趙神将的标簽就是桀骜,嗜戰,兇殘。
這個兇人,當真無人敢惹。
不過好在如今他盯上了那個李天王一脈的李洛,而他們雙方勢力本就恩怨極深,若是趙神将真将那李洛打死在靈相洞天,倒也是能彰顯他們這一屆的威名。
趙驚羽臉龐上也是有獰笑浮現出來,這一次,他一定要那李洛生不如死!
...
天元古學府。
與聖玄星學府相同,此類學府之中,最爲引人注目的,莫過于那遮天蔽日,幾乎覆蓋天宇的相力樹。
隻不過天元古學府這一棵相力樹不論是規模還是等級,都要遠勝聖玄星學府。
随着相力樹的伸展,方圓數萬裏之内的天地能量都被汲取而來,最後甚至還在相力樹的上空形成了連綿的能量雲層,極爲壯觀。
而此時,在學府的一處,也是有着一批年輕學員,整裝待發。
在周圍還有着更多的學員在圍觀,送行。
而他們更多的目光,其實還是在看向此次準備出發的衆人中的某一位,那是一名身材纖細的女孩,她穿着淡紅色的衣裙,她的臉頰皎如秋月,脖頸白皙修長,再往下便是飽滿曲線以及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論起容顔身材,倒的确是相當的極品。
隻不過就是其俏臉略顯冷淡,對于周圍不住投來的目光也是沒有半點的興趣。
她就是江晚漁,天元古學府三星院的學員,雖說如今才初入三星院,但實力卻已是達到了二星天珠的境界。
而且,她的氣質雖然冷淡,可卻身懷風火雙相,戰鬥時的風格也是屬于那種兇狠型,簡直與她的冷淡氣質截然相反。
如此反差,更是令得她在學府中擁有着不少的傾慕者。
“江學姐,加油,打敗那些天王勢力的天驕,讓天元神州上面的人知道,咱們天元古學府,才是最優秀的地方!”
“江學妹,那靈相洞天混亂至極,一定要以安全爲重。”
“......”
江晚漁面無表情,隻是低頭摸着空間球,查探着此次所攜帶的器物是否有所遺漏,至于外界的那些聲音,則是完全被她所無視。
“江學妹。”
此時突然有聲音傳來,一道人影走近過來。
江晚漁擡起俏臉,望着那走來的青年,其身軀削瘦,雖然面目有些普通,但卻散發着一種溫和的氣質。
“宗沙學長。”江晚漁微微颔首,打了個招呼。
青年名爲宗沙,乃是四星院的學員,也是此次學府參與靈相洞天中實力最強的人,算是領隊。
其人在學府内風評不錯,性格溫和,不太喜歡與人争執。
“此次前往靈相洞天,與你那些同輩的人,你要稍微注意點,比如那趙天王一脈的趙神将,秦天王一脈的秦漪,朱天王一脈的朱大玉,哦,對了,李天王一脈那位龍首名爲李洛,據說他從外神州歸來不到一年時間,雖說表面實力算是四大天王脈這些頂尖天驕中最低的,但你若是遇見的話,萬萬不要對他有小觑之心,這種從外神州貧瘠之地殺出來的天驕,總是有些獨特手段。”宗沙聲音溫和,耐心的提醒道。
江晚漁眼眸動了動,道:“我自然不會招惹他們,不過有時候機緣之争,可不是招惹不招惹就能避免的,反正到時候真要交手,宗沙學長你幫我攔下他們那邊的高星天珠境的人就行了。”
宗沙苦笑,但也隻能點頭,畢竟這也是他的任務。
“若是準備好了,那就出發吧。”
他說了一聲,然後天元古學府的隊伍,便是在周圍愈發高漲的送行聲中,開動起來。
...
天元神州,金龍寶行總部。
金碧輝煌的大殿内,人聲鼎沸。
雖說金龍寶行信奉和氣生财,但沒有任何勢力真的會将其隻是當做一個做生意的,金龍寶行所擁有的财力,堪稱當時之最。
而想要守護這種财富,若沒有足夠的力量,那就隻是一隻很肥的肥羊罷了。
所以金龍寶行對于新鮮血液的培養也極爲的重視,如此次的靈相洞天開啓,他們也是會派出一些年輕天驕,也算是一種磨砺。
此時,在金殿的一角處,有一圈人圍在一起,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名白裙女子,女子模樣俏美,身材也是高挑傲人。
白裙女子名爲白靈雁,其父親乃是金龍寶行天元神州總部的一名副會長,也算是位高權重,所以她算是總部年輕一代中的比較中心的人物,平日裏也是受到衆多追捧,俨然如公主般的待遇。
但此時的白靈雁,雖然嘴上在與周圍的同伴說着話,可那眼神,卻帶着一絲不爽的看向金殿中心的位置。
因爲此次金龍寶行将要參加靈相洞天的隊伍中,臨時的多了幾人,而其中最令得她在意的,就是那名陌生女孩。
那是一名極爲耀眼的陌生女孩,她雖然帶着面紗,但從那眉宇以及面紗輪廓間,依舊可以見到迷人的輪廓,想來面紗之下的臉頰,也是生得國色天香。
特别是她的肌膚,白得仿佛連金殿内明亮的光線都黯淡了一分,宛如冰雪精靈一般。
那纖細筆直的長腿處,雪白的絲襪流轉着淡淡的光,其勾勒雙腿的線條,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望着此女,白靈雁銀牙便是忍不住的緊咬起來,原本她才是隊伍的中心,可是随着前者的出現,那些天元金龍寶行中一些身份地位不遜色于她的年輕天驕,此時都是湊了過去。
“照影哥,她究竟是什麽來路?怎麽突然間塞了一個陌生人進入我們的隊伍?我們金龍寶行現在什麽人都能混進來嗎?”白靈雁看向身旁的一名男子,問道。
那被她稱爲照影的青年聞言,微微遲疑了一下,他的父輩也是金龍寶行天元神州總部的高層,而且剛好負責此次的靈相洞天人員挑選,所以他對此倒是知曉一些。
“靈雁,你不要去找她的麻煩,她不是被人走關系塞進來的。”青年提醒道。
“哦?”白靈雁冷笑一聲。
青年低聲道:“她是從山裏來的。”
若是外人聽見這句話,可能還有些莫名其妙,可白靈雁自小在金龍寶行長大,自然算是内部人,所以她的臉色頓時有些變化,因爲她知道這個山裏來的是什麽意思。
山,指的是金龍山。
那是金龍寶行真正的核心所在。
青年再度說出一句話,讓得白靈雁面色徹底陰晴不定起來。
“她姓呂。”
白靈雁咬着銀牙,将投向那女孩的目光收了回來。
金龍山中,呂姓,是上脈之一。
如果那女孩真是姓呂的話,那她的身份地位,的确比他們這些天元神州總部之人,更高一籌。
那種感覺,就如同走出帝都的皇室公主,與分封外地的郡主之間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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