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空地上,兇悍狂暴的相力自秦逐鹿體内轟然爆發,若有若無的虎嘯聲從他的體内傳出,相力升騰間,有着一頭遠古兇虎的光影浮現。
他手持重槍,宛如猛虎下山,攻勢極其兇悍的與三名對手激鬥在一起。
那三名對手,皆是化相段第一變的實力,不過雖然他們人數占據着上風,可在與秦逐鹿的交手間,卻是被逼得節節敗退。
秦逐鹿的實力毋庸置疑,若是單打獨鬥,就算是那趙星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如今這三座學府的總隊長都是去圍攻了李洛,自然也就造成了無人鉗制秦逐鹿的局面。
所以在交鋒後不久,三座學府就隻能聚集了三名最強的學員來聯手對付秦逐鹿。
可是,效果也并不算是特别的好。
這秦逐鹿本就兇悍異常,相力雄厚,戰鬥風格霸道,而且在他的身上,還覆蓋着一層寒冰甲,那層寒冰甲散發着格外精純的寒氣,不僅令得秦逐鹿防禦大增,而且有時候他們的攻勢落在上面,皆是會被寒氣所阻擾。
這無疑是令得秦逐鹿如虎添翼。
這層煩人的寒冰甲,是秦逐鹿小隊中的一個漂亮女孩所施加的,從這寒冰甲散發的精純寒氣,就可以看出她必然是擁有着高品冰相。
如今的三人,也隻能咬牙堅持,盡可能的拖住秦逐鹿,以期盼其他的地方能夠出現突破點。
隻不過,這個突破點在這個方向,似乎有點難。
伊粒沙小隊早已是主動出擊,他們阻截了對方數人,再加上秦逐鹿小隊這邊殷月給予的支援,倒是将對方堵得不能動彈。
值得一提的是呂清兒這裏,因爲秦逐鹿獨自迎敵,殷月也是協助伊粒沙那邊,所以她是一人迎上了對方五人,隻不過這五人之中都并沒有各自的隊長,因爲他們的隊長都已經被秦逐鹿一力阻攔。
所以這五人的實力,都未曾達到化相段。
但呂清兒,自從她的冰相提升到下八品後,她的修行速度也是與日俱增,再加上她那金龍寶行大小姐的身份,各種學府内外的修煉支援加持下,如今她的等級已經追上了除了秦逐鹿之外的其他紫輝小隊隊長,達到了化相段第一變的實力。
空地林間。
呂清兒周身寒氣萦繞,腳下枯葉有冰霜彌漫,她清麗的臉頰此時充斥着冷淡,那覆蓋着冰蠶絲的纖細雙手上,冰晶在不斷的凝結。
在其對面,五道人影面露忌憚。
但呂清兒卻是沒與他們磨蹭,雪白寒氣相力突然從其體内爆發,玉指結印,直接凝結成漫天鋒利冰梭,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對着前方五人覆蓋而去。
同時紅唇微啓,竟是吐出了滾滾寒霧,霧氣于這片林間彌漫開來,不僅遮掩了對方的視線,同時寒氣侵蝕間,也令得對方速度減緩。
一時間,五人明明人數占據優勢,卻是被她逼得隻能狼狽防禦。
所以整體而言,秦逐鹿他們這一路,局勢占優。
但是,白豆豆,王鶴鸠,虞浪他們那邊,卻沒有這種好運氣了。
因爲虞浪那所謂“雙相者”的身份,三大學府派出了更多的隊伍去對付他們。
“一,二,三...六支小隊?”
山林間,虞浪望着那迅速對着他們這邊疾掠而來的身影,稍微數了一下,就發現對方來了六支小隊,當即臉色難看:“完犢子了,我們才兩個小隊,怎麽擋得住這麽多人?”
“你怕了?”白豆豆斜瞥了他一眼。
虞浪連忙搖頭,道:“開玩笑,我怎麽會怕?我是在想應該怎麽辦,畢竟對方人數有着絕對的優勢,我們這點人未必擋得住,如果真讓他們沖過去,進到山谷裏面,那我們就功虧一篑了。”
白豆豆秀眉微蹙,道:“沒辦法,隻能盡量拖着。”
虞浪思索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正面抗衡人數差距太大,我們還是盡量要避免這一點劣勢。”
白豆豆一怔,道:“你有什麽辦法?”
這虞浪實力雖然算是墊底,但有時候腦袋瓜子還是很機靈的。
虞浪咧嘴笑起來:“正面不好打,那就用其他的方法。”
“比如說...”
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面無表情的王鶴鸠,道:“關門放毒!”
王鶴鸠嘴角抽搐了一下,怒道:“不會用詞就别說話!”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虞浪連忙說道:“你的毒相,其實很适合眼下的局勢與環境,對方雖然人多,但如果将你的毒氣運用好的話,應該可以将他們的人數削減一些。”
王鶴鸠皺眉道:“我的毒氣并沒有霸道到可以肆意将他們毒倒的程度,而且如果他們之中有身懷木相,水相這些解毒相力的人,也能夠很快将侵入體内的毒氣所化解。”
“另外毒氣也需要在一種封閉的區域,才能夠效果最大化。”
虞浪說道:“特殊的環境可以人爲制造。”
“我隻想知道,如果能夠将他們引入到一片封閉區域,你的毒,能讓他們減員嗎?”
王鶴鸠微微沉吟,最終道:“我有秘法可以短時間增強毒氣中的毒性,如果真能有一個封閉的環境,雖然不至于讓他們撲街,但必然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那就好。”
一旁的白豆豆杏目看向虞浪,道:“你要出去當誘餌?”
虞浪感慨道:“對方已經将我誤認爲是第二位雙相者,所以也隻有我才能夠有這個誘惑力讓他們來追擊我。”
“到時候我将他們引入指定位置,伱們也不用顧忌我,直接放毒,不然機會稍縱即逝。”他提醒了一下。
王鶴鸠看了他一眼,皺眉道:“我的毒不是開玩笑的,你的實力本來就弱,到時候毒氣蝕體,恐怕會吃不小的苦頭。”
虞浪撓了撓頭,有點無奈的道:“那也沒辦法啊,一旦對方有所察覺,那就功虧一篑了。”
王鶴鸠望着這個往日裏從未被他放在眼中的虞浪,眼神略微有點觸動,這家夥雖然平日裏吊兒郎當不靠譜,但關鍵時刻,竟還有這種奉獻精神。
白豆豆看向虞浪的目光也是有點柔軟,聲音都變得緩和了許多,道:“你自己小心點。”
她倒沒有阻攔,因爲這個時候的确是需要有人挺身而出,而虞浪,是最适合的人選。
虞浪潇灑的擺了擺手,他站起身來,迎着衆人那罕見的有點敬仰的目光,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是那麽的偉岸。
不過他忍了一下後,還是認真的對着王鶴鸠問道:“我覺得你以前看我有點不太順眼,所以你确定你的毒不會把我毒死掉嗎?”
王鶴鸠面色一黑,狠狠的瞪了虞浪一眼:“老子還不想被素心副院長株連拉清單。”
虞浪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而後身影縱躍而出。
“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