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此門神通絕學,也能讓我更快的突破到萬道境。
哪怕不能執掌封神台,這也是一個機緣。”
沈長青暗忖。
回憶着混沌虛空的一戰,以及自身隕落的一幕。
如今想來。
他自踏入通天路以後,其實一直都是待在大殿當中,隻是心神陷入了類似于幻境一般的狀态裏面。
在此等狀态中,沈長青跟衆多混沌邪靈交戰厮殺。
等到他‘身隕’以後,心神就會從中退出,真正的回歸自身。
這也算是側面解釋了,爲什麽自己明明隕落在了混沌邪靈手中,卻能毫發無損的出現在這裏。
封神台再如何強大,沈長青也不相信對方真能讓死者蘇生,且一切都恢複如常。
退一步來說。
哪怕封神台真能讓人複活,也不可能讓肉身恢複到原有的巅峰狀态。
神國重生。
也隻能讓崩滅的肉身,恢複到一個普通的水準。
如今。
沈長青發現自己的肉身體魄,仍然是處于原先的巅峰狀态,絲毫沒有肉身重鑄以後的虛弱感。
單憑這一點。
沈長青就能斷定,自己沒有真的隕落,而是陷入了某種幻境當中。
把封神令收入洞天當中,就見令牌跟一進入洞天,便受到了萬法道基的牽引,自覺落在了洞天核心上面。
兩者相融。
好似渾然天成一般。
見此。
沈長青眼神又是微變。
“封神令自主鑲嵌在洞天核心中,兩者莫非是有什麽關聯,我此次入封神台跟上一次遭遇不同,應該也是跟突破萬法境有關。”
上次踏入通天路的時候,有一萬玉階作爲考驗。
然而沈長青突破萬法境的時候,也是凝聚一萬層萬法道基,所對應的恰好便是一萬玉階。
此刻再有封神令跟洞天核心相融,所有的一切變化,都是極爲的巧合。
要說兩者沒有關聯,沈長青是不相信的。
包括這一次。
進入封神台,踏入通天路,所遭遇到的考驗都是完全不同。
沈長青也從其他進入通天路的修士口中,了解過一些事情。
所有進入通天路的考驗雖有許多,但基本上都是大差不差,像是他這般直接陷入幻境,在混沌虛空中厮殺一通,卻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身陷混沌虛空,與混沌邪靈死戰,看似兇險萬分,其實沒有任何危險可言。
畢竟。
幻境身死,又豈會威脅到自身。
就在這時。
宮殿震動,凝聚出封神令牌的金光,直接幻化出一扇光門,出現在了沈長青的面前。
光門背後透露出的氣息,沈長青自然是熟悉的很。
“封神台!”
他看了一眼光門,卻沒有馬上踏入其中,而是看向了宮殿内的壁畫。
壁畫自諸天開辟爲起始,沈長青自裏面見到了生靈衍化,萬族争鋒的局面。
“嗯?”
沈長青神色詫異。
隻見原先連貫的壁畫中,有相當一大塊壁畫消失不見,好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憑空抹去一樣。
空白壁畫的背後,所銜接的便是人族皇庭興盛,鎮壓萬族的局面。
有強者登頂至高,威壓諸天。
“此乃玄帝!”
沈長青看着壁畫中的身影,腦海中浮現出玄帝的影像,兩者不由自主般重合在一起。
隻一眼。
沈長青就能确定,壁畫中的強者就是上古玄帝。
再往後。
壁畫便是如同他所了解到的一般。
上古玄帝爲人族最爲古老的帝君,随着時間推移,再有人族後輩崛起,同樣登頂至高,爲人族其他帝君。
至此。
人族五方帝君出世使得上古人族皇庭的聲勢,壯大到了極緻。
再到後面。
就是萬族掀起争端,上古人族皇庭破滅。
……
不知過去多久,沈長青把壁畫中的所有内容全部看完。
壁畫隻如同時間長河一樣,篆刻着一切,明明肉眼望去宮殿的壁畫仿佛不大,但卻好似永無止盡一樣。
待沈長青目光落在最後一副壁畫上面的時候,就能見到壁畫當中,正好是一個人站在一座宮殿面前,默默的看着宮殿壁畫。
“這是我自己?”
當見到這幅畫像的時候,沈長青面色又是一變。
這一刻。
沈長青終于确定壁畫乃是真正的刻錄着諸天的一切,就算是他也不能逃脫壁畫的刻錄。
“以上古帝君的說法,我乃是變數,不存在于未來,就算是強如上古玄帝以及青蓮帝君等強者,都不能在未來中推算到我的存在。
如今壁畫卻能刻錄下我的身影,與其說是宮殿壁畫的力量,倒不如說是整座封神台的力量!”
封神台疑似自諸天規則中孕育而生,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麽封神台相當于存在諸天規則的力量。
沈長青自己也算是諸天規則下的生靈,被封神台刻錄其中也不是不能理解。
再看向壁畫的後面,乃是一片混沌,猶如壁畫中間被沒去的那一部分一樣。
随後。
沈長青重新看向壁畫中間的混沌部分,眉頭緊蹙:“諸天開辟再到上古人族皇庭成立,中間乃是存在一片空白。
這一片空白,就算是封神台都不能收錄,就像是有強者将其抹去一樣。
但是什麽樣的強者,才能把宮殿的壁畫抹去,縱然是上古帝君,隻怕也做不到吧!”
上古帝君亦是被刻錄于壁畫當中,又怎麽可能抹去壁畫中的影像。
然而。
上古帝君已是諸天中的絕巅強者。
能比上古帝君更加強大者,沈長青懷疑諸天自古以來,根本就不存在。
就算是死亡潮汐中沉睡的不可名狀存在,是否真能比上古帝君強大,都是兩說的問題。
盡管玄帝言語中不可名狀的存在極爲可怕,但兩者到底是沒有真正的交過手。
因此。
不可名狀存在的實力到底處于什麽樣的層次,也沒有什麽實際性的依據。
良久以後,沈長青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雜念驅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