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力量使得天地風雲變色,讓所有觀戰者都是神色劇變。
古荒刑神色肅穆,雙臂震天,凝如實質的神力撕裂天地,向着古荒聖轟擊過去。
卡察——
空間破碎。
強大的力量碾碎神力,震的古荒刑渾身氣血翻湧不休。
“古荒刑,你敗了!”
古荒聖氣焰嚣張,眼神睥睨俯瞰着古荒刑,面上神色盡是不屑。
神王第三境。
蝼蟻罷了。
從開戰到現在,古荒刑都沒能給到他半點壓力,古荒聖渾然不把對方放在眼中。
本來古荒聖還以爲對方是有什麽手段,可如今看來,原先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了。
對此。
古荒聖已經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下去,速速把古荒刑鎮壓,完成祭天大典才是主要。
隻見有規則長河破空而至,浩瀚長河的虛影橫跨長空,古荒聖腳踏規則長河,化身天地神祇。
一指向着古荒刑印出,無上力量如同洪流般轟然落下。
眼看着古荒刑被這股力量徹底淹沒的時候,忽然間有一聲震懾心魄的鍾聲響徹。
冬!
鍾聲傳出,虛空凝滞。
斬影神王等強者在聽到這個鍾聲的時候,面色都是微微一變,冥冥中的聲響落在他們心神上,讓他們神王心境都是止不住的震動。
轟擊落下的力量洪流,如今在所有修士震驚的目光中,寸寸崩碎開來。
古荒刑踏空而起,左手托舉一口小鍾。
隻見小鍾隻有巴掌大小,鍾身上道韻流轉,厚重的聲音自鍾身上傳來,使得虛空悄無聲息的瓦解。
“這是什麽至寶!”
古荒聖在見到小鍾的時候,童孔不由一縮,他在這件至寶上面,感受到了一股強烈至極的威脅感。
顯然。
小鍾絕非是等閑寶物。
“此乃何等至寶,等你被本座鎮壓的時候,自然就會清楚了!”
古荒刑冷然一笑,左手小鍾自然飛起,瞬間化爲萬丈大小,當頭就要向着古荒聖鎮壓而去。
眼看着古荒聖要被完全吞入鍾身裏面的時候,對方先一步挪移虛空,躲避這淩空的一擊。
然而。
不等古荒聖喘一口氣,就見古荒刑又是揮了下手,隻見有九面小旗破空升起,恐怖至極的血腥氣息彌漫開來。
小旗橫空。
血海鋪開。
無數手臂自血海中伸出,似乎要把古荒聖都給徹底拉入血海裏面一樣。
如此變故,讓古荒聖面色又是一變,神力轟然爆發出來,化爲鋒銳至極的利刃,把所有向着自己抓來的手臂,都給全部斬斷。
隻可惜。
血海中的手臂就好像永遠殺不絕一樣,任憑古荒聖如何攻擊,下一息血海中就有全新的手臂伸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又見九面小旗震動,原先流淌于虛空中的血海刹那間颠覆,滔天血雨澆灌下來,欲要把古荒聖徹底吞沒。
正當古荒聖做出抵擋的時候,小鍾劇烈震動,震懾神魂的鍾聲,使其手中動作戛然而止。
嗡——
虛空中傳來玄妙的波動,有一隻幹癟的手掌自冥冥中探出,輕易間便是劃破了血海的封鎖,攪亂了鍾聲的鎮壓。
在這個空當,古荒聖趁勢脫困而出。
所有的一切都是發生的太快。
從古荒刑被壓着打,再到對方以至寶圍困古荒聖,以及神秘強者的出手,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等到其他神王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有白衣白發的老者,突兀的出現在了古荒聖的身邊。
見到老者出現。
包括斬影神王在内,所有神王都是向着對方躬身下拜。
“拜見羽世神主!”
“嗯……”
羽世神主微微點頭,渾濁的眸光卻是落在了古荒刑的身上。
“今日乃是古荒神族的祭天大典,刑宗主既是古荒神族的修士,又何必出手擾亂?”
羽世神主平靜的聲音中,仿佛蘊含有強烈的威勢。
對此。
古荒刑神色沒有半點變化,一手托舉小鍾,九面血旗萦繞周身,縱然是面對神主當面,也是絲毫不懼。
“皇庭之主的位置有能力者居之,今日古荒聖欲要坐上皇位,本座心中不服,自然是要與之較量一番。
羽世神主貴爲堂堂神主之尊,如今卻是冒然插手,可是有偏袒的意思?”
羽世神主還沒開口,一旁的古荒聖已是怒聲喝道:“古荒刑你放肆,膽敢對神主不敬。”
“神主不公,又何須尊敬?”
古荒刑絲毫不退,說話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看古荒聖,而是一直把目光落在羽世神主的身上。
聞言。
後者眼神微微一冷,然後又是恢複正常,渾濁的眼眸打量了下九面血旗以及小鍾,緩緩開口。
“傳言靈神氏族有四寶,一爲落魂鍾,一爲鎮魂鍾,一爲血靈旗,一爲天誅神劍。
但在老夫看來,靈神氏族隻有兩寶,便是落魂鍾與鎮魂鍾,後來落魂鍾落在九聖神主手中,已是在天宗一戰破碎,世間隻餘下鎮魂鍾,
餘下兩寶血靈旗以及天誅神劍,其實并非靈神氏族煉制,隻是有神族以靈神氏族的屍骨,才将此兩寶煉制出來。”
羽世神主的話,算是把血旗以及小鍾的來曆說穿。
古荒聖聞言,這才明白古荒刑手中的兩件至寶,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鎮魂鍾!
血靈旗!
此時。
羽世神主問道:“刑宗主,老夫隻問你一句,你如今争奪古荒神族皇者尊位,是你的意思,還是天宗的意思?”
“自然是本座的意思。”
古荒刑平靜答道。
得到答複。
羽世神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古荒神族皇位有能力者居之,你不服自可争奪。
隻是不管你還是古荒聖,都是吾族神王,如今神族沒落,折損任何一尊神王,對于神族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損傷。”
古荒刑搖了搖頭,神色堅定:“如果古荒聖願意退步,本座看在同族的面子上,自然不會對他下殺手。
但他要是拒不退讓,大戰掀起時,本座也未必能收得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