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任何一頭混亂神靈入了神主境,清一色都是半步神主的級别。
自這裏就能看得出來,混亂神靈間完全弱肉強食,弱小的混亂神靈是不會跟強大的混亂神靈聯手。
準确點來說。
應該是強大的混亂神靈,會在第一時間吞噬掉弱小的混亂神靈。
隻有兩者實力處于平等的情況下,才能有合力的可能。
如今。
五頭踏碎虛空而來的混亂神靈,便是側面說明了這個問題。
五頭混亂神靈還未完全到來,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已經是淹沒虛空,撼動的億萬裏虛空都在顫栗。
見此。
沈長青神念微動,右手掌心滴溜溜轉動的灰色小劍,徒然間一分爲五,化作五柄隻有小指大小的灰色小劍。
“去!”
他大手一揮,五柄灰色小劍頓時撕裂虛空,向着五頭混亂神靈殺去。
“吼!”
“吼!!”
五頭混亂神靈仿佛感受到了那股死亡威脅,剛猛的拳頭砸落虛空,至強的肉身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想要把灰色小劍轟碎。
隻可惜的是。
灰色小劍不僅速度快到了極緻,且極爲鋒利,哪怕是半步神主級别的肉身,想要抵擋住這股力量,都是不容易。
噗嗤!
小劍入肉。
能夠毀滅虛空的可怕拳頭,卻擋不住灰色小劍的鋒銳,當劍身入肉的時候,混亂神靈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
隻見對手另外一隻手向着灰色小劍抓去,想要将其拔出來,可不等手掌觸及的時候,灰色小劍便是脫離開來,向着混亂神靈的咽喉殺去。
寬厚的手掌橫擋,當灰色小劍入肉的時候,五指合攏用力一捏,欲要把灰色小劍捏碎。
見此。
沈長青臉色不變,神念再是一動,五柄灰色小劍徒然間消散開來,化爲萬千灰色絲線撕裂對方的手掌,最後在其背後重新凝聚成灰色小劍,頃刻間就是沒入到了祂們的脖頸當中。
毀滅的力量,瞬息便是泯滅生機。
五頭混亂神靈隕落,原地留下五塊規則神石。
大手一揮,沈長青就把五塊規則神石收入洞天,随手五柄灰色小劍,重新化爲一柄落在他的面前。
“初入先天神煞級别的先天一炁,如果是集結所有力量的話,斬殺神主以下的生靈輕而易舉。
可當力量分化,想要對付半步神主級别的混亂神靈,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沈長青暗忖。
一柄灰色小劍的時候,斬殺半步神主級混亂神靈,隻如同吃飯喝水般容易,不到一個呼吸,就能把對方斬殺當場。
可當一柄灰色小劍化爲五柄的時候,戰況就完全不同了。
盡管以先天一炁的鋒利,仍然是能擊破半步神主級的肉身,可是想要一擊必殺,就沒有那麽簡單。
沒辦法。
先天一炁隻是初入先天神煞。
隻有所有力量結合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擁有真正先天神煞級的殺傷力。
像是一分爲五,力量受到削弱的話,論及威力實則已經是跌落了先天神煞的層面。
“先天一炁能聚能散,聚則斬殺強敵,散則斬殺萬千,不論是單挑亦或是群攻,都算是無上的手段。
創出此先天一炁的強者,當真是驚才絕豔!”
沈長青面色感慨,不管創出先天一炁的強者到底是有什麽樣的目的,可對方能創出此等妙法,天賦不是他人能比的。
可以說。
先天一炁至今爲止,沈長青都沒有發現其缺陷所在。
要知道。
諸天諸般神通手段,都是各有各的缺點。
有的手段适合于群攻,但是單對單的力量稍顯不足,有的則是單對單威力極強,可一旦陷入群戰便是捉襟見肘。
能真正如同先天一炁這般,可群攻又可單一的無上手段,屬實是稀少的很。
而且。
先天一炁更有另類提升的旁門方法。
可以說。
此次入混亂禁區,斬殺混亂神靈,讓沈長青對于先天一炁的運用,又有了一個全新的領悟。
就在這時。
又有恐怖的力量降臨而至。
察覺到那股可怖的氣息,沈長青臉色不由凝重了起來。
“神主級混亂神靈!”
這股氣息。
比剛剛五頭半步神主級混亂神靈加起來,都要強大不少。
很顯然。
隻有真正神主級的混亂神靈,才能擁有如此聲勢。
沈長青目光直視前方,隻見那裏有虛空宛如雲霧般湧動,一尊如同陸地般的偉岸身軀,在雲霧間若隐若現。
偶爾見一隻大手探出,攪動的虛空崩碎,一副天地末日般的景象。
隻觀這股氣勢,就不是神主以下的混亂神靈能夠擁有的。
“神主二重!”
“還是神主三重!”
沈長青面色愈發凝重。
随着這頭混亂神靈的靠近,對方的氣勢也是愈發強橫,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撼動的虛空顫抖,陣陣氣浪席卷而來,空間無聲泯滅。
隻有沈長青自己如同磐石般立于虛空,不受那股氣勢的壓迫。
本來他隻以爲到來的乃是尋常的神主級混亂神靈,可如今看來,到來的混亂神靈絕非是神主一重那麽簡單。
有可能是神主二重!
也有可能是神主三重!
這等級别的混亂神靈,比神主一重的存在可怕許多,想要單純以先天一炁的力量将之斬殺,已是沒什麽可能。
畢竟先天一炁隻是初入先天神煞層次罷了,能斬殺神主一重的混亂神靈,卻絕對斬殺不了神主一重以上的混亂神靈。
不過。
沈長青也沒有退卻。
先天一炁斬殺不了這頭混亂神靈,不等于他自己對付不了。
此刻。
混亂神靈已是到來。
這一頭混亂神靈的身軀,比前面所有混亂神靈都要來得巨大,遠看如同一座行走的大陸,近看更是遮天蔽日。
寬厚的巨手碾壓下來,好像天穹坍塌一般。
“去!”
沈長青神色凝然,右手一揮,灰色小劍頓時破空擊出,向着那隻巨手殺去。
當觸及到巨手的瞬間,能輕易斬殺半步神主的利器,卻好像碰到了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一樣,僅僅是沒入少許,便是難以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