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渾夕氏族的神王面前,古荒宗現有的修士完全不是對手。
不到片刻,就已經是死傷慘重。
「渾夕氏族,吾與爾等不死不休!」
古荒宗主目眦欲裂,可他僅僅是日月神王而已,面對東勝神王這等頂尖的規則神王,完全沒有比拟的可能。
所有攻勢。
在對方的面前,都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轟!」
東勝神王再度斬出一劍,古荒宗主瞬間橫飛出去,肉身上有深可見骨的傷痕,大量神血流淌下來,模樣極爲凄慘。
「何必徒作掙紮,再給你萬年時間,你在本座面前也隻是蝼蟻!」
東勝神王面色不屑。
一尊日月神王,豈有抗衡規則神王的可能。
想到這裏。
東勝神王心中卻忽然間浮現出了沈長青的面容,面上頓時有濃郁的殺意湧現出來。
「爾等都該死!」
正當東勝神王打算一劍斬出,将古荒宗主肉身徹底抹殺的時候。
虛空中。
有一股可怕的波動傳來。
隻見上方虛空破碎,有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般出現。
當東勝神王目光看向爲首的身影時,瞳孔頓時一縮。
「扶揚!」
「渾夕東勝,我等又見面了。」
沈長青神色冷漠,眼中有寒意隐現。
說話間。
他眼神微不可查的掃了一下古荒宗,隻見如今古荒宗修士死傷慘重,鮮血流淌,屍體随處可見。
随後。
沈長青才把目光重新落在了東勝神王身上。
「都說冤家路窄,上次渾夕宗一别已有許久,沒想到能讓本座在此地相遇,那麽有些恩怨就該好好清算一下了。」
聞言。
東勝神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扶揚,你毀吾渾夕宗,吾雖對你出手,可你也沒有任何損失,過往的事情就此揭過,日後你我兩方勢力井水不犯河水。」
「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
沈長青冷笑。
「古荒神族三尊神主隕落于天宗手上,如今古荒神族封閉天地,乃是受迫于天宗的壓力,渾夕氏族現在要對古荒宗出手,豈非是從天宗手中搶奪機緣。
就算是過往的事情一筆勾銷,那麽今日的事情,閣下又作何打算。」
「既然扶皇看中古荒宗,那麽渾夕氏族自然不會與天宗争奪。」
東勝神王心中滿是不甘,可如今的形勢也讓他明白,渾夕氏族再想要争奪古荒宗,已經是沒有什麽可能了。
雖說天宗如今隻來了兩個修士,但隻憑借眼前這位天宗宗主,就比數十尊神王都要來得可怕。
此等情況下。
東勝神王很是幹脆的服軟。
其他渾夕氏族的強者聞言,雖然心中與東勝神王一樣不甘,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麽。
無他。
隻因沈長青的名聲過于響亮,哪怕是站在那裏,都給其他神王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這等壓迫,比直面一些神主都要恐怖許多。
「不愧是有第一神王尊稱的扶皇,聲勢果然非同尋常,一句話就能讓一方頂尖氏族服軟,此等威勢說是神主也不爲過吧!」
其他觀摩這一戰的修士,見到東勝神王的服軟,都是面色古怪不已。
原先對方攻打古荒宗的時候,可謂是氣焰嚣張,完全不把古荒
宗放在眼裏,任意屠戮古荒宗弟子。
再看如今。
東勝神王卻好像完全變了一個樣。
面對那位天宗宗主的時候,沒有半點嚣張氣焰,反而是一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對方的樣子。
如此強大的落差,自然是讓其他圍觀者感到一陣好笑。
同時。
這也側面證明了,這位天宗天宗到底是有多麽強大。
隻憑借一句話,就能讓渾夕氏族服軟。
看着面前能屈能伸的東勝神王,沈長青微微搖頭:「你說的倒是不錯,可惜我從你眼中看到了潛藏的殺意。
看得出來,你對于自己所說的話,并沒有什麽信服。」
「扶皇……」
東勝神王面色一變。
不等他話說完,就見沈長青随手一掌鎮壓落下,把東勝神王準備說的話,全部都給堵了回去。
「轟!」
虛空坍塌。
可怕的力量讓東勝神王面色驟變。
他完全來不及多想,緊握長劍的右手揮動,萬丈劍罡斬碎層層虛空,徑直向着落下的掌罡轟擊而去。
咔嚓!
不到一息,劍罡破碎。
等到那股力量轟擊下來的時候,東勝神王原先所站的位置,直接被轟擊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兩息以後。
有流光自坑洞中沖出,向着古荒宗外面而去。
然而。
不等流光離開古荒宗的範圍,就見沈長青衣袖揮動,罡風破碎虛空,直接轟擊在了那道流光上面。
「噗嗤!」
東勝神王再度吐出一口神血,本來遁逃的勢頭戛然而止,身軀向着另外一座山巒飛去,撞擊的山峰倒塌。
轟隆隆!
山峰坍塌,塵埃四起。
等到那股塵埃消散的時候,所有修士才見到東勝神王渾身染血的狼狽模樣。
太慘了!
堂堂渾夕氏族的頂尖神王,在沈長青的面前卻如同蝼蟻一樣,隻是随意兩擊,就讓對方重創至此。
這等情景,一如前面東勝神王鎮壓古荒宗主一樣。
同樣的摧枯拉朽,同樣的不堪一擊。
不知爲何。
古荒宗主見到東勝神王的慘狀,心中莫名的湧現出一股快意。
你也有今天!
想到對方數月以來圍攻古荒宗,以及方才屠戮古荒宗弟子,以規則神王的實力折辱自己,再對比眼下的慘狀,古荒宗主有的隻是暢快。
哪怕接下來古荒宗要被滅,能親眼見到渾夕氏族付出代價,那也足夠了。
「扶揚,你當真要與吾族不死不休嗎?」
東勝神王掙紮起身,看着沈長青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以及難以察覺的驚恐。
太強了!
對方的實力,已經是強大到了自己難以抵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