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
便是強烈的殺意湧現。
就算是兇獸沒有如同萬族般的靈智,但也并非死物,當然記得這個将自己鎮壓在這裏的罪魁禍首。
在沈長青的身上,章魚兇獸察覺不到任何的威脅。
對方那股氣息,孱弱的猶如蝼蟻。
然而。
就是這樣的蝼蟻,卻把自己禁锢在這裏面,任憑自己如何掙紮,都始終動彈不得。
身爲神主兇獸的尊嚴,讓章魚兇獸心神都被殺意占據。
“不用着急,你留在明河界裏面可比留在無極海好上許多,像是你這樣的神主一重兇獸,在無極海裏面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成爲其他強大兇獸的口中食。
眼下你雖然被禁锢在這裏,卻沒有生命危險,豈非是件好事。”
沈長青淡淡一笑,對那股神主威壓視若無睹。
對于他所說的話,章魚兇獸猩紅的眸光中殺意更甚。
“等到明河界有第二頭神主兇獸出現,我便會給你自由,屆時明河界廣闊豈非任你遨遊,生活怎麽也比在無極海中好上無數倍。
俗話都說知恩圖報,我給你了好的生存環境,那麽你應該知道報答才是,如今我需取你一些血液,以你的體魄,相信不會有什麽大的損傷。”
沈長青手持古鼎,看着章魚兇獸呵呵笑道。
本能的。
章魚兇獸内心湧現出莫名的顫栗,好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
但可惜的是。
在天道力量的鎮壓下,它的身軀依舊動彈不得。
神主一重的浩瀚偉力,在天地偉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旋即。
沈長青就是神念一動,明河界的天道力量在他眼前凝聚,化爲一柄長刀。
刀身長三尺,有濃郁道韻氤氲,顯露出讓人心悸的鋒銳氣息。
隻是輕輕一劃。
神主兇獸的強大肉身,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大量的神血從中噴湧出來。
在神血噴湧的瞬間,沈長青馬上用祭天鼎把神主兇獸的血液接住。
這般強大的血液,隻是一滴就能壓塌山脈,粉碎虛空,可是這些血液落在祭天鼎裏面,卻沒能撼動大鼎分毫。
自這裏就能看出來,祭天鼎不愧是上古人族祭天的至寶。
強如神主兇獸血液,都不能損傷分毫。
很快。
在神血噴湧出來不到一息,神主兇獸強悍的肉身就已經重新自愈,好像沒有任何傷害存在。
見此。
沈長青又是熟練的劃下一刀,再次放血。
别看祭天鼎隻有九尺左右,但内裏好像自有一方乾坤,前後兩次神主兇獸血液落入,都絲毫不見滿溢。
“算了,爲避免煉制法則神丹的時候出什麽差錯,還是再取一些神主血液吧!”
看着祭天鼎中散發出強大氣息的神血,他看向眼前的神主兇獸,便是再次揮刀。
強悍至極的肉身,在天道力量凝聚的長刀面前,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輕易間就被劃破。
至此。
沈長青對于天道力量的妙用,又了一個新的了解。
“此刀論及鋒銳程度的話,就算是十品道兵都是有所不如,隻可惜天道力量隻能在明河界内使用,離開明河界就不行了。
不然有明河界天道力量加持,我的實力絕對能再上幾個層次。”
沈長青心中想着事情,放血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慢。
差不多前後放了十次血,祭天鼎内的神血,才算是差不多到了半滿的程度。
十次神血。
足以相當于一個小型的湖泊。
可以得見。
祭天鼎内的空間,到底是有多大。
如果是換做其他兇獸被放如此多的血,就算是不死,也得元氣大傷。
然而。
對比章魚兇獸如同小型陸地般的可怕身軀,小型湖泊的血液,隻是相當于對方的一根觸手罷了,雖然有些損傷,但是影響不大。
沈長青估摸着,就這樣的放血程度,可能再放個數十上百次,才有可能讓章魚兇獸陷入一個極度虛弱的狀态。
至于會不會死,大概率是不會的。
而且。
對方待在這裏,軀體無時無刻都得到靈氣蘊養。
損耗的氣血,可在無形中得到恢複。
隻是說。
這樣的恢複速度比較慢一些而已。
……
心神自明河界中退出,沈長青伸出右手,裝載着神主血液的祭天鼎便是再度出現。
轟!
可怕的威壓自祭天鼎中爆發出來,瞬間便是沖破了大殿的束縛,直入天穹上空。
“吼!”
浩瀚的血氣力量,幻化出章魚兇獸的虛影,無數觸手狂舞不休,聲聲不甘的怒吼傳遍四方。
那一刻。
所有天宗弟子都是擡頭看向虛空中的兇獸虛影,渾身不受控制般顫栗,臉色煞白不已。
“那是什麽東西?”
“這般氣息,難不成是堪比神王的兇獸不成……”
對于天宗弟子來說,神王便是讓他們仰望的存在。
眼下章魚兇獸洩露出來的那股可怖氣息,第一時間便是讓這些修士聯想到了神王的身上。
然而。
真正心神震動的,卻是天宗以外的強者。
“神主的氣息……那位扶皇又做了些什麽!”
“天宗裏面還存在神主兇獸?”
“聽聞那位前不久才入了無極海,該不會捕捉了一頭神主兇獸了吧!”
有神王面色駭然,看着章魚兇獸的眼神,已經被驚恐占據。
但凡是沾染上神主二字的,不管是兇獸也好,還是萬族修士也罷,都是可怖至極的存在。
神主強者。
隻需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尋常神王。
哪怕那些頂尖天驕,在神王境的時候都不可能抗衡一尊神主。
不對——
其他神王不行,天宗那位未必就不行。
有神王想到了這幾日傳來的消息,臉色變了又變。
“太古城外一戰,雷澤神族的雷皇被那位扶皇打的落荒而逃,現在看來此般傳言非虛。”
“天宗崛起的勢頭,已經是不可阻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