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岩的面前,有光門浮現出來。
“通過了!”
他心中一喜,不顧方才自爆道兵帶來的傷害,慌忙向着光門走去。
……
天宗内。
邱興看着面前突兀浮現的光門,心中明白,這是有修士通過考驗,真正進入宗門裏面了。
“不知是何等天才,能第一個通過考驗,進入天宗?”
他内心有些好奇。
然而。
當見到一個灰衣修士,從光門中出來以後,邱興的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
神境一重!
這不是重點。
能入神境的修士,在天蜈氏族裏面,已經算是一方強者了。
可真正讓邱興在意的,乃是韓岩的年紀。
以他如今的境界,一眼就能看出韓岩年紀已經不小,可見其天賦着實一般,天宗的第一個弟子,必須得是上乘天資才行。
所以。
當見到韓岩的瞬間,邱興就想要開口,讓對方直接離開。
但他想到一旁的沈長青時,隻能把即将到了嘴巴的話語,給強行咽回去。
宗主當面。
宗門的事情,可不是自己的一個小小長老能做主的。
若是在氏族裏面,皇者當面,更不是自己一個臣子能擅自言語。
“想來宗主也不會讓他拜入宗門吧!”
邱興心中暗想。
另一邊。
韓岩從陣法中出來,也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兩人,當見到爲首的一人時,他心中便是猛然一驚。
緊接着。
就見其三步并作兩步,慌忙上前行禮:“散修韓岩,見過扶皇!”
說話間,韓岩内心也很是忐忑不安。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通過陣法,就見到了這位傳聞當中的強者。
“你認得本皇?”沈長青聲音平靜無波。
韓岩如實回答:“前不久扶皇力壓南陽宗的一戰,在下僥幸有望遠遠觀之,扶皇實力通神,乃是當世有名的強者,方才有所冒犯,請扶皇不要見怪!”
看着面前低頭垂首的修士,沈長青淡淡說道:“本皇乃天宗宗主,你即入天宗,當以弟子自稱。”
“弟子!”
聽到這句話,韓岩猛然擡頭,眼中兀自有難以置信的激動。
“扶皇……宗主的意思是,您能允許弟子拜入天宗!”
他本以爲,自己是沒有什麽機會拜入天宗的了。
因爲從陣法中出來,韓岩就明确的察覺到,邱興眼中的失望神色。
身爲散修。
想要長久的活下來,察言觀色乃是必備的技能。
能站在那位傳聞當中強者的身旁,邱興的身份明顯是在天宗裏面不低,這樣的強者不看好自己,那麽自己理應沒有什麽拜入天宗的可能才是。
卻不曾想。
自己竟然成功拜入了宗門。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韓岩呆愣了許久,然後才反應了過來。
不說韓岩想不到,就算是身旁的邱興也是意想不到。
但是。
自家宗主做出的決斷,也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本皇已經說過了,但凡能通過考驗者,都能拜入天宗,你既然能通過考驗,那麽自可爲天宗弟子,你喚做何名?”沈長青問道。
“弟子韓岩!”
“韓岩,不錯的名字。”
沈長青颔首點頭,然後取出一面身份令牌,自上面刻下韓岩二字以後,直接甩了出去。
“此乃身份令牌,你滴血即可認主。”
“是!”
韓岩慌忙接過身份令牌,想也不想就直接咬破指尖,将自身的神血滴落在了令牌上面。
神血落入,沒有任何阻攔般就融入到了令牌裏面。
瞬間。
就見到令牌中光華璀璨,韓岩二字仿若渾然天成一般。
同時。
一股冥冥中的聯系,就從兩者中産生。
韓岩能明确的感知到,天宗令牌内,好像是蘊含有一股玄妙的力量,但這股力量究竟是什麽,他又不得而知。
“所有修士自入天宗以後,都爲外門弟子,想要晉升内門弟子,除卻需要神境修爲以外,仍然需一百戰功方可,你初入宗門不曾有戰功在身,所以就暫爲外門弟子了吧!”
沈長青開口說道。
戰功制度,乃是他前不久才想到的。
如果單以境界來劃分弟子等階的話,顯然是不夠的。
天宗不但需要有實力的弟子,同樣也需要對宗門貢獻的弟子。
如果空有實力卻無貢獻,那跟養了一群大爺有什麽分别。
因此。
天宗弟子晉升,必須要有相應的戰功才行。
“至于如何得到戰功,你可将心神融入到身份令牌中,自可得知如何獲取戰功的方法,另外身份令牌内孕育有防護陣法。
外門弟子身份令牌的防護陣法,隻要力量不超過神境三重,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但這也有一個前提,就是身份令牌内的陣法力量沒有消耗殆盡,若是一旦消耗殆盡的話,陣法便會自動破除,需等後面汲取到足夠的靈氣以後,才能繼續使用。”
沈長青又是解釋了一句。
在身份令牌上面,布下一層防護陣法,也是他的臨時起意。
畢竟。
身份令牌單單是隻有進入宗門的作用,似乎過于單調了些,倒不如着手再布置一個防護陣法出來。
隻是以身份令牌的材質,過于強大的陣法也是承受不起,能容納神境三重的陣法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再強大幾分的話,身份令牌縱然能承受陣法,可一次激活過後,也必将崩碎。
那樣的話。
每次陣法激活,都得重新煉制身份令牌,根本就沒有必要。
所以。
神境三重的陣法,算是極限了。
不過。
這隻是外門弟子的身份令牌而已,若是能入内門的話,身份令牌材質上一層樓,内裏的防護陣法就會相應的強大一些。
“弟子明白了!”
韓岩緊握身份令牌,強行壓下内心激動,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後,便是自主的站到一旁。
他知道。
自己得到的天宗身份令牌,不僅僅是自己拜入天宗的象征,同時也是一件強大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