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神念一動,就要把飛刀收回。忽然間。
沉長青伸出右手,強行将飛刀捏住,一股強烈的波動自飛刀中傳來,似乎想要掙脫手掌的束縛。
隻是。
不等飛刀真正的脫離出去,他握住飛刀的右手,已是呈現出了一個漆黑的深瀾,直接就把飛刀吞沒了進去。
當飛刀落入明河界的時候,天地力量鎮壓落下,飛刀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同一時間。
羽皇也察覺到了自己跟飛刀問的聯系,一下子就被阻斷掉,眼中冰冷至極。
“交出本皇道兵!”
他内心憤怒不已,同時也有一絲驚駭。
能阻斷自己跟道兵的聯系,此等手段足以用匪夷所思的來形容。
那柄飛刀非尋常道兵,乃是自身從上古遺址中得來,用了萬年時間才将其收服,然後祭煉爲護身道兵。
如今。
此道兵被對方鎮壓,于羽皇來說,就是莫大的損失。
隻是不等他震怒多少,沉長青身上道韻湧現,隻見有金色的雷海鋪展開來,無數的金色亂刃粉碎虛空。
察覺到金色亂刃的威脅,羽皇身上浮現出神力護罩。
然而。
神力護罩剛剛升起,就被金色亂刃撕裂開來
密集的力量轟擊在羽皇的身上,使得他那如同山嶽般的龐大肉身,刹那問千瘡百孔,無數神血順着肉身流淌下來。
場面可謂瞬息萬變。
原先還是平分秋毫的一幕,瞬間就變爲了沉長青占據絕對的上風。
肉身受創。
南陽宗的氣運也是損耗殆盡。
沒有氣運加持,羽皇的氣息瞬問跌落了下來。
“該結束了!“
沉長青腳踏虛空,直接出現在了羽皇上方,一腳落下的時候,恐怖的力量轟然爆發,使得對方哀鳴一聲,徑直向着下方墜落而去。
轟隆隆!!山嶽坍塌。
偌大的南陽宗,都是變爲了廢墟。
一些躲閃不及的南陽宗弟子,在萬丈身軀的碾壓下,直接化爲肉磨。
“羽皇敗了!”
見到這一幕,那些暗中圍觀的強者,都是心生了然。
這位南陽氏族的皇者,終究不是那位扶皇的對手,方才那無數泯滅虛空的金色亂刃,讓他們都是感受到了莫大威脅。
設身處地去想
如果換做是自身的話,隻怕肉身會瞬間被撕裂成碎片。
羽皇落敗。
并沒有引起多少震驚。
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在有南陽宗氣運的情況下,對方都鎮壓不了那位,如今南陽宗氣運消散,更是沒有任何的勝算可言。
現在。
他們唯一關心的就是,羽皇是否會就此隕落,
若是皇者隕落的話,那麽南陽氏族就算是徹底到頭了。
山脈下方。
羽皇身軀殘破,翎羽早已混亂不堪,對比于肉身上的傷勢,内心受到的打擊才是最大的。
堂堂一族皇者,他何曾被其他修士如此碾壓。
特别是沉長青後面的漫發,更是讓其感覺自己前面的就跟被耍着玩一樣,簡直是可笑。
此時。
沉長青虛空而立,蒼雷皇斬的力量已經凝聚到了極緻,那股溢散出來的氣息,都能讓虛空悄無聲息般泯滅。
“住手!“
冰冷的聲音傳來,有浩瀚偉力跨空而至。
正當那股力量即将轟擊而來的時候,沉長青想也不想,就将蒼雷皇斬的力量,直接甩了出去。
卡察!虛空崩碎。
浩大的金色利刃猶如将天地都給一分爲二,當那股力量映入眼簾的時候,羅丘本來平靜的臉色,也是不由浮現出了幾分震驚。
來不及多想,他右手握拳轟擊出去,跟那股力量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刹那。
神力撕裂。
拳頭血肉泯滅,就算是指骨都崩斷了幾根,留下了幾乎不可磨滅的傷害。
“本聖子低估你了!”
羅丘臉色陰沉如水,右手傷勢正在恢複,但可惜的是,能恢複的隻是表面,内裏的傷害根本不可能完全抹除。
除非。
自己自絕肉身,以神國力量重生,才有清除這等傷害的可能。
但任何一次重鑄肉身,都是莫大的損失。
這對于他現在的境界來說,等同于減緣了證道神主的腳步。
“羅霄神族!”沉長青眼睛一眯。
羅霄神族出面,既是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當中,
南陽氏族再怎麽說,也是羅霄神族手底下的一方古老神族,于情于理羅霄神族都沒有坐看南陽氏族被滅的可能。
關鍵時候出手相攝,再是正常不過了。
隻是。
羅霄神族到來的強者,卻是讓沉長青有些意想不到。
對于這位神宮出來的強者,他内心也有忌憚
正如前面區分的那般。
厲開陽隻能算是第二梯隊的強者,眼前的神宮修士,才是位列第一梯隊的存在。
以自身現在的實力,想要鎮壓亦或者斬殺羅丘,除非是動用那些見不得光的底牌,不然僅是依靠自身底蘊,幾乎是沒有什麽可能。
“羅霄神族聖子!“
在見到羅丘的出現,其他強者也都是心中一驚。
對于這位羅霄神族聖子的存在,他們自然不會感到有什麽陌生
前面紫雲氏族一戰的時候,這位就曾經展現過極爲可怕的實力,力壓紫雲氏族半步神主。
這等強者。
在這些修士看來,就算是相較于劍皇厲開陽,估計都是不差分毫。
羅丘臉色冰冷:“南陽氏族乃是吾族勢力,小小天蜈氏族也敢放肆,簡直是不知死活,如今你跪下求饒,本聖子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若是不識好歹的話,不但你要死,就算是你背後的天蜈氏族,也一樣要滅!“
雖然剛剛那一擊的力量很強,但在他看來,也就那樣而已。
要不是自己沒有準備的話,根本不會留下那樣的傷勢
如今。
羅丘内心也是積攢有很大的殺意。
但輕易的将對方鎮壓,并不能将這股殺意宣洩出去,隻有折辱對方,方能真正的出這口心頭惡氣。
“啧啧,羅霄神族好大的口氣,着實是讓吾眼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