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無數金光自塔身中迸射出來,然後落在了每一個修士的身上。
沈長青隻感慨渾身微微一暖,緊接着就有一股玄妙的力量凝聚于手背。
低頭看去。
隻見右手手背上面,悄然間多出了一個天字。
當神念落在天字上面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跟眼前的登天塔産生了一抹微弱的聯系。
擡頭看向其他地方,隻見每個人手背上都是一樣的多出一個天字。
鍾山長宏把鑲嵌在登天塔上的令牌取回,轉身看向所有人,朗聲說道:“現在所有進入天域的修士都已經到齊,我便給你們講一下規矩。。”
“你們手背的天字符号,就是進入登天塔的憑證,隻要神念完全沉入其中,就能直接進入登天塔裏面。
記住,隻要鑄神台上席位未滿,你們就能一直挑戰登天塔,可一旦鑄神台席位滿了,餘下者就再也沒有挑戰登天塔的可能。”
“不過……”
“失敗者雖然不能進入登天塔跟鑄神台,但卻能在天域中自行修煉,天域自開辟至今爲止經曆了無數歲月,前後進入的強者雖然不多,但也決計不少。
因此,天域各地都是存在一些強者遺留下的機緣。
但能否得到,就全然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因爲在天域中的話,所有修士神念都會受到極大的限制,所以憑借神念直接找尋機緣的想法,也能直接打消了。”
“另外,天域一旦開啓就沒有提前出去的可能,待到三年時間一到,所有存在于天域的修士都會同一時間離開。”
說完。
鍾山長宏又補充了一句。
“記住,能入天域一次機會難得,希望你等好好把握,莫要浪費了機會。”
“再者就是,所有修士最少都有一次登天塔的挑戰機會,哪怕是鑄神台席上位置已滿,也是一樣。
若是誰對于自身不太自信的話,可以先不挑戰登天塔,而是在天域中積攢底蘊,然後再尋機會沖擊登天塔,入主鑄神台。
否則的話,一次挑戰不成,後續鑄神台位置一滿,便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話落。
他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取出長舟,一步踏空而上,直接離開了登天塔的範圍。
一時間。
登天塔前,場面寂靜了下來。
鍾山長宏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
登天塔席位沒有滿以前,能一直挑戰,直到席位徹底被占據,後續沒能占據席位者,便不能再行挑戰。
但凡事都有例外。
登天塔最低保底能挑戰一次。
簡而言之。
如果沒有信心在所有修士中脫穎而出,從而占據席位的,便可暫時不進入登天塔,以積攢實力爲主。
所以。
是否真的現在挑戰登天塔,便是一個問題了。
不過——
場面沒有寂靜多久,一個平靜的聲音便是傳出。
“既然大家都不出手,那就由我來抛磚引玉了吧!”
話落。
鍾山孔周跨步走出,神念落在了手背的天字上面,下一息,就見到登天塔中有金光灑下,把他的身形都給覆蓋了進去。
轉瞬間,對方已是消失不見。
有了鍾山孔周先行進入登天塔,一些對于自身實力有所自信的修士,也都是沒有遲疑。
眼見一個個修士進入。
燭宗一方。
鍾山鵬一步走出,但他沒有馬上激活印記,直接進入登天塔,而是轉身看向沈長青。
“仇親傳,希望你我能在鑄神台上相遇!”
說完,這位才是激活印記,進入了登天塔内。
另一邊。
沈長青有些無語。
他好像跟鍾山鵬沒有什麽交集。
自集合到來天域,不要說交集了,就算是交談都沒有幾句。
但看對方的樣子,好像跟自己抱有很大的期待一樣。
搖搖頭。
沈長青也沒去想這些事情,而是把注意力落在了眼前的登天塔上。
“天域靈氣濃郁,若是在這裏潛修的話,三年時間必定能讓我晉升洞天六重。
然而相比于靈氣來說,登天塔跟鑄神台才是天域真正的至寶,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我不清楚登天塔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鍾山長宏在的時候,倒是忘了去問這一點!”
他想到了一個自己忽略的事情。
那就是——
自己對于登天塔,極爲的陌生。
但是。
登天塔開啓了這麽多次,鍾山氏族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在場以及進入登天塔的修士中,肯定存在部分修士,對于登天塔有一定了解。
雖然了解不等于能快速登塔,等好歹是多了一分優勢。
眼下想要詢問其他修士,是沒有什麽可能的了。
對于其他修士而言。
能少一個競争對手都是好事。
“不過……登天塔未必能攔得住我,在場修士雖多,可能入神境十重的卻沒有多少,若不是一些底蘊深厚的神境十重,單以神境九重而論,我縱然不敵,卻也不會差太多!
沈長青眼神閃爍。
他雖然擊敗了鍾山榮,但神境九重跟神境九重是不一樣的。
鍾山榮雖然在神境九重中算是強者,但保不齊還有更強的神境九重存在。
當然。
在融合出了星羅萬象以後。
自身的實力,也是有了不小的增長。
對比擂台戰的時候,優勢已然是大了許多。
想到這裏。
沈長青當即也不再遲疑,瞬間激活手背的天字印記,然後在金光的籠罩下,進入到了登天塔裏面。
在他進入的時候。
一些沒有馬上入登天塔的修士見此,眼中都是露出譏諷的神色。
“燭宗是真的沒落了,一個神境五重的修士,竟然也能得到進入天域的名額。”
“簡直是浪費,開啓一次天域消耗的資源堪稱海量,多一個修士進來,消耗便是多上一分,燭宗要是沒有強者,倒不如把名額騰出來給氏族内的其他天才。
讓一個神境五重進來,可笑至極。”
天域名額。
如果鍾山氏族能拿出去賣的話,任何一個名額,都能相當于數百上千萬神晶,而且是搶破頭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