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青就派人,護送江安等人,前往南海城鎮魔司。
破山城的鎮魔獄雖然是建造完成了,但是南海城的鎮魔獄還沒有開始。
後續。
江安還得把南海城那一邊的鎮魔獄,也給同樣建造完全。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親自陪同前往而已。
反正現在南海城跟破山城的管轄範圍内,都是平和了許多。
該跑的宗門,全都跑的差不多,該滅的宗門,也都滅的差不多。
剩下的那些江湖勢力,都是不敢跟鎮魔司爲敵。
妖邪一方的話。
那更加沒有禍亂的可能。
可以說。
自從兩大鎮魔司全力清剿妖邪,再有沈長青自身的震懾以後,妖邪一族已經很少在南幽府作亂了。
就算偶爾有一些,都是尾大不掉的那種。
能有一些影響,但卻不會很大。
這一日。
沈長青一邊在等待大梁跟大越的人,一邊在默默參悟誅邪大手印。
院門被敲響。
天魁象征着的吼了一聲,算作提醒。
他就結束了參悟,從裏面走了出來。
打開院門。
門口站着的人是邢奕。
“鎮守大人。”
“邢總管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說話間,沈長青回身走着,邢奕心領神會般跟着進來。
等走進去以後。
他才沉聲說道:“青玉宗的人在鎮魔司外求見,希望可以見鎮守大人一面。”
“青玉宗?”
沈長青有些訝異。
這個名字他不陌生,青玉宗雲頂天在天境中給到的印象不少。
可惜的是。
那位青玉宗宗主,已經死在了天境裏面。
不出意外。
殺掉對方的,應該就是釋摩诃了。
因爲沈長青很清楚,天境中能殺一位宗師巅峰的人,就隻有兩個,一個是他自己,一個就是釋摩诃。
既然不是自己殺的,那麽必然是釋摩诃動手。
否則。
單以那幾個鎮守使,就算是壓住雲頂天,也殺不了對方。
隻是讓他詫異的是,青玉宗的人爲什麽無端端的來找自己。
“你對青玉宗有沒有什麽了解?”
沈長青看向了面前的人。
邢奕說道:“青玉宗在江湖中也算是一個正道門派,存在南幽府時間頗久,于南幽府中名聲也是不小。
以往妖邪禍亂時,青玉宗都會出手鎮壓,在當地也是民心所向。
從天察衛的情報來看,他們也沒有跟朝廷以及鎮魔司爲敵的想法,大多時候,都是保持一個中立。”
簡單的話語中。
讓沈長青對于青玉宗,有了不少的了解。
“來的人是誰?”
“青玉宗大長老雲矣。”
“他姓雲,跟雲頂天是什麽關系?”
“兩人都算是同出一脈吧,隻是雲頂天天資更高,成就了宗師巅峰不說,更是奪得了青玉宗宗主的位置。
雲矣的天賦不說差,但要跟雲頂天比較,就是差了許多。
如今已是古稀之年,也隻是堪堪坐穩宗師後期的境界而已。”
年僅古稀。
宗師後期。
沈長青微微點頭:“如此說來,天賦的确是差了一些。”
思索了下。
他緩緩開口:“既然人都來了,那就讓他進來吧。”
“是!”
邢奕領命退下。
不到一刻鍾時間,他就領着一個身穿青衣的老者,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者盡管年過古稀,但背脊挺拔,行走間龍行虎步,絲毫沒有年邁之人的垂垂老矣,反倒是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在見到沈長青以後。
不用邢奕說話,老者便是抱拳。
“青玉宗雲矣,見過沈大人!”
“雲長老客氣了,請坐吧。”
沈長青指着面前的座位。
見此。
雲矣再次抱拳,這次坐了下去。
另一邊,邢奕則是适時的離開,沒有打擾兩人的談話。
坐下以後。
雲矣便是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的景象,等看到趴在不遠處地上的天魁時,瞳孔明顯的收縮了下。
天魁的存在,他是知道的。
可當真的見到一頭宗師巅峰的兇獸,就那麽趴在自己附近的時候,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說句直白的。
如果天魁暴起出手,雲矣都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但是。
本該殘暴的兇獸,現在如同溫順的貓咪一樣,懶洋洋的躺在那裏,絲毫沒有對其他人出手的意思。
造成這樣的情景,肯定不是兇獸性格改變,而是因爲别的因素。
最終。
雲矣視線落在沈長青身上,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夫對于沈大人聞名已久,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天魁此等可怕的兇獸,竟也被沈大人馴化的服服帖帖,此事更是讓老夫佩服!”
“雲長老說笑了。”
沈長青面有微笑,如同尋常老友一樣,給彼此倒了一杯靈茶。
揮手間。
茶杯已是緩緩落在了雲矣面前,他則是端起另外一個茶杯,微抿了一口後,重新放了下去。
“本官自問跟青玉宗沒有什麽交集,不知雲長老這次過來,是有什麽事?”
“老夫來此,主要是有兩件事情。”
“願聞其詳。”
“老夫想問,我宗上任宗主雲頂天,可是死在沈大人的手中?”
雲矣目光炯炯,似乎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一個答案。
話落。
場面寂靜了幾分。
沈長青神态如常,端起茶杯微抿一口,不鹹不淡的說道:“不是。”
“有沈大人這個回答,老夫便是放心了。”
雲矣明顯松了口氣,繃緊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
對此。
沈長青眉頭一挑:“雲長老對于本官的話,就如此相信?”
“老夫相信的不是沈大人的話,而是沈大人如今的身份,堂堂南幽府鎮守使,相信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說謊。
所以沈大人說不是,那自然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