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青神情一動。
他對于秦皇的傳聞,已經聽過太多太多了。
但是。
對方究竟是強大何處,沈長青卻是從來都不清楚。
如今看東方诏的意思,明顯是要給自己說一些秘聞。
而目的是什麽。
他暫時也不能肯定太多。
東方诏說道:“百年前,曾有一場滔天的災禍席卷大秦,那是比廣源府的災劫更加可怕,一尊可怕至極的妖聖,攜帶衆多妖邪,直接向着國都而來。
妖聖氣勢滔天,所過地方,莫有能抵擋者。
所幸他的目标很是明确,一路隻向着國都而來,否則死傷的百姓,就得是以億來計了。”
妖聖!
沈長青第一時間,想到了封魔塔中關押的妖聖殘軀。
“那尊妖聖,最後是擺在了秦皇的手中?”
他試探性的問道。
東方诏點了點頭:“是的,那頭妖聖來勢洶洶,那一戰,我鎮魔司亦是戰死不少,上一任鎮魔司掌權人,便是死在這一戰中。
而後,陛下出手,攜大秦氣運狙擊妖聖,斬其軀體,迫使其重創而逃。
自那以後,方才沒有強大的妖魔,敢于輕易踏足大秦領土。”
說起那一戰。
他的眼神有些飄忽。
百年前的一幕。
如今卻好像近在眼前一般。
通過東方诏所說的話,沈長青也仿佛是看到了當初那一戰,看到了那位秦皇的威勢。
如今。
他才算是真正的明白。
爲什麽,那位秦皇一直待在國都不出,卻能有威名流傳。
同樣的。
妖邪一族明明實力很強,卻鮮少會有什麽強大的妖魔涉足大秦。
說白了,就是忌憚那位秦皇的存在。
畢竟妖魔也怕死。
真是進入大秦,然後碰上了那位秦皇,便是死路一條了。
東方诏說道:“陛下年邁,妖邪方才猖獗,換做幾十年前,妖邪亂象并沒有現在這麽嚴重。”
“東方鎮守剛剛說,大秦氣運,莫非氣運也能動用?”
沈長青捕捉到了一個重點。
氣運一說。
他是有過耳聞。
但要說借用氣運對敵的話,卻是沒有見過了。
“氣運缥缈,非常人所能掌控,氣運一說,我其實了解的也是不多,你有空可以問問易甯,或者進入一些上古遺址,那裏或許會有答案。
畢竟上古時期,氣運并不像現在這樣虛無缥缈。”
東方诏沒有在氣運上面談論那麽多。
不知是真的不了解,亦或者是有什麽忌諱。
易甯!
沈長青眉頭微挑。
他倒是想起來了。
從消息來看,易甯應該是在南海城才對,自己去的時候,卻沒有遇到對方。
想來對方要麽是在做别的事情,要麽就是離開南海城了。
旋即。
沈長青正色說道:“東方鎮守此次突然間跟我說這麽多,不會僅僅是因爲我已是南幽府鎮守使那麽簡單吧。
而且我這南幽府鎮守使的位置,想必也有鎮守大人的功勞。”
東方诏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所在。
不然。
對方不會給自己說那麽多。
再者說。
朝廷無緣無故給自己冊封一個南幽府鎮守使的位置,内裏要說沒有對方在周旋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此。
東方诏溫和笑道:“沈鎮守不用懷疑那麽多,我對你并沒有什麽惡意,其實你的成長我都是看在眼中,你身上機緣深厚,福澤非凡,能有今日的成就,确實讓人豔羨。
本來我想着,你若是沒有辦法打破極限,便想問一下你,是否願意走鎮守使的路線。
但是如今,卻是不用那麽麻煩了。”
大宗師有多強。
東方诏以前不清楚,因爲從來沒有大宗師出現過。
但是。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
大宗師很強,比一般的王階鎮守使都要強。
“我老了,我當年曾經入天境服用過壽元果,使得壽命得以延長,但再是延長,壽元也終究是有到頭的那一天。
百年前,上一任鎮魔司掌權人壽元将近,他選中了我,作爲下一任的繼承者。
如今,我是到了這一步……”
東方诏歎了口氣,但沒有什麽悲傷情緒。
生老病死。
對于他來說,已經是看得很開。
聽到這裏。
沈長青心頭便是一震。
東方诏的話,已經是說的非常明白。
對方的意思。
分明是想要讓自己,成爲下一任鎮魔司的掌權人。
如果是這樣。
那麽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東方鎮守爲什麽會選中我?”
沈長青問出了内心的疑惑。
鎮魔司那麽多人,對方沒有理由偏偏選中自己的。
他滿打滿算入鎮魔司才幾年時間,突然間就把自己選作鎮魔司下一任掌權人,不由感到有些荒唐。
東方诏說道:“鎮魔司的掌權人,不是誰都有資格擔任的,如同陛下一樣,當代鎮魔司的掌權人,同樣要有強大的威懾力。
唯有掌權人擁有的力量夠強,方能鎮壓亂象。
陛下雖能攜氣運鎮壓妖聖,但其中,要付出的代價不少!”
代價不少?
沈長青心中一動。
東方诏的話,讓他對于鎮魔司以及大秦兩者的關系,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
嚴格來說。
秦皇就等同于是核武一樣的存在,主要的作用在于震懾妖邪一族的強者。
而國都鎮魔司的掌權人,便是内在的一個威懾力。
同時。
在秦皇不能輕易出手的情況下,鎮壓任何意圖爲禍的強大妖邪。
“至于爲什麽選中你!”
東方诏話鋒一轉,面色一正。
“理由很簡單,應該你夠強。”
“早在你展露天賦實力的時候,我便已經注意到你了,但那時候,你還不是我内心的最佳人選。
那時候的鎮魔司裏面,實力強大的宗師,也是有那麽一些,但都不算過于出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