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托面色嚴厲,對着面前的人沉聲喝道。
聞言。
有人疑惑不解的問道:“張除魔,究竟是有什麽事情發生,爲什麽會突然間戒嚴了這麽多?”
“有些事不該你們問的不要問,安安心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張托冷冷瞪了對方一眼。
見此。
那人便是不敢再問什麽。
他雖然也是鎮魔司的除魔使,但卻隻是最低級的黃階除魔使而已,張托卻是玄階級别。
不論是身份地位。
還是實力。
自己都是不如對方。
呵斥了一下以後,張托看着面前進進出出的人,眼中有憂慮的神色。
黃階除魔使權限太低,對于很多事情都沒有了解的資格。
但是。
他作爲玄階除魔使,卻是對于目前的局勢,有很大的了解。
如今上面有命令傳下,使得破山城戒嚴。
隐隐間。
張托已經是有一些預感了。
“希望不要真出什麽事才好啊!”
他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雖然入了鎮魔司,對于很多事情都是早有預料的。
但是。
如果能有選擇,張托還是不希望出什麽事。
要知道。
破山城不是一般的地方,這裏乃是鎮魔司的駐地。
尋常時候,沒有任何妖邪敢來這裏放肆。
然而。
如果真有妖邪前來的話,那就說明了,将會有大戰發生,絕對不是其他地方的小打小鬧可以比拟的。
對于這個消息。
張托也沒有去說那麽多。
底下的人能知道就知道,不知道也是好的,好歹不會引起什麽大的恐慌。
随後。
他又是看向城門口上懸挂的玉牌。
按照上面的說法,這面玉牌是能警戒妖邪的,隻要有妖邪出現,就會傳來異動。
至于可靠與否。
張托就不敢肯定了。
城外。
有一個農夫打扮的人,看着面前的破山城,面上現出狐疑的神色。
“奇怪了,爲什麽會給我一種不好的預感,莫非是破山城是有什麽東西,可以發現我的存在?”
他面色狐疑。
然後,又是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我身上攜帶有絕陰石,此物可以隔絕自身的氣息,鎮魔司又有什麽手段能夠覺察。”
絕陰石。
那是妖邪一族給到的,一種可以隔絕自身氣息的東西。
跟幾個月前相比,現在的絕陰石算是第二代産物了,可以隔絕的陰邪氣息更多。
就算是自己站在鎮魔司的人面前,隻要不刻意暴露自身底細的情況下,對方都不一定能察覺到什麽。
心中想着。
農夫也就是放下心來。
自己此次的任務,主要是混入破山城,然後制造一些混亂,順便再次深入的試探一番鎮魔司。
永生盟的主要力量,已經是在城外等候了。
隻要有任何的動靜,都會第一時間發起進攻。
如此一來。
他也不擔心,自己會成爲炮灰。
就在農夫向着破山城靠近的時候,心中那股冥冥中的不詳預感,不但沒有消退辦法,反而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爲此。
他隻能強行壓下那種不安。
同一時間。
城門位置。
懸挂在上方的玉牌,突兀的震動了起來,好像内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準備破封出世一樣。
突兀的變故。
先是讓張托愣神了一下,緊接着就是面色大變。
“有妖邪靠近,禁止任何人入城!”
他沒有見過玉牌異動會是什麽樣子的,可眼下的震動,卻是讓其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
就是玉牌給到的警示。
話音落下。
幾個黃階除魔使,以及破山城原有的守軍,都是面色大變,第一時間就是進入了一個備戰的狀态。
那些準備出城的百姓,聽聞這個消息以後,馬上四散而逃。
至于那些準備入城的人,卻是面色驚恐,看着周圍的人,好像對方就是隐藏的妖邪一樣。
此時。
已經有守軍嚴陣以待。
幾個黃階除魔使掃視前方的百姓,想要找尋出隐藏的妖邪。
另一邊。
張托也是這麽做。
他的目光一點點在每個人的臉上掃視,但每個人臉上都有驚恐的神色,根本就看不出什麽端倪。
“莫非是感知錯了?”
許久。
張托心中湧現出這樣的念頭。
但是——
他看着仍然是在輕輕震動的玉牌,說明了妖邪絕對是在附近的。
玉牌是鎮魔司給到的東西,不可能沒有作用。
看着衆人許久。
張托沉聲喝道:“你們當中或許存在妖邪,爲了破山城的安全起見,現在任何人都不能再行入城,另外更不能胡亂離開,留在原地等待我們一個個排查。”
“是是是!”
那些百姓聞言,都是噤若寒蟬。
人群中。
面色惶恐的農夫,心神卻是變得沉重了許多。
他看着城門口懸挂的玉牌,從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絕陰石有多強,作爲永生盟的人是清楚的很。
可是。
現在自己身上攜帶有絕陰石,仍然是被察覺到了行蹤,就由不得對方不震驚了。
“玉牌的時候,必須要禀告上去才行,如果鎮魔司真的擁有覺察到我們的手段,我永生盟将會寸步難行了!”
農夫心中暗忖。
他已經是在想,自己如果把這個消息彙報上去,究竟能得到多少好處。
另外。
要能把玉牌取走的話,隻怕好處會更大。
就在這個時候。
玉牌震動變得激烈起來,一束紅光從中迸射出去,直直轟擊的向着農夫轟擊而去。
瞬間。
農夫來不及想太多,在紅光落下的時候,他本能的爆發出自己的力量抵擋。
那一刻。
陰邪氣息席卷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