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
常才安排的房間不錯,各項設施基本上都是齊全。
對此。
沈長青也沒有過于在意。
他至今爲止,都是在思考,如何對付鳳丘山的那頭妖邪。
“隻要我進入鳳丘山,那頭妖邪就不會出來,可要是我不進去鳳丘山,以現在曲台縣的武者情況來看,遭遇那頭妖邪襲擊的話,也沒有什麽生還可能。
而且鳳丘山地勢太大。
真有什麽動靜,我也很難第一時間就趕過去——”
鳳丘山地勢大,才是最大的麻煩。
換做是個小山,都沒有這樣的隐患在内。
鳳丘山大。
就說明了,真出了什麽事,單單是趕過去,就要耗費一定的時間才行。
案桌面前。
沈長青陷入沉思。
他在想。
鳳丘山的妖邪是一定要解決的。
現在的問題就在于。
如何才能把那頭妖邪給解決掉。
等等!
忽然間,他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緊接着。
就看到沈長青伸出一根手指,念頭一動的時候,手指上面血肉分離,一滴金色的血液,就從傷口上面滴落了下去。
血液落下。
安安靜靜趴在案桌上面睡覺的天魁,就是變得激動起來。
隻是。
沒有允許,它也不敢去搶奪血液吞噬。
在血液沒有落地時。
沈長青用真元攝取,強行把那滴落下去的血液,停留在了自己掌心上方一寸的位置。
金色血液。
如同時間靜止了一樣,停滞不動。
但是。
卻有不弱的威勢,從血液中散發出來。
看着血液。
他的面色沉着。
“自從我肉身體系正式突破到宗師絕巅以後,一身血液就是得到了進一步的增強,單單是一滴血,鎮壓先天以下的武者,都沒有什麽問題。
就算是一般先天級别的妖人,亦或者是怨級詭怪,都有不小威脅。
但鳳丘山那頭妖邪不是一般的妖邪,單單想要依靠我的血液去對付,還是差了一些——”
沈長青第一時間想到的。
就是把自己的血液分化出去,然後讓其他人攜帶入山。
等到妖邪出現的時候。
直接就用血液,将其鎮壓下去。
再不濟。
也能用血液拖延一段時間,能讓自己及時趕到。
隻是。
單一的血液雖然強橫。
可想要真正的對付鳳丘山那頭妖邪,顯然是沒有什麽可能。
别的不說。
妖邪又不是死物。
哪怕真的懼怕血液的威脅,也會第一時間逃走,根本就不存在乖乖留在那裏,任由自己鎮壓的可能。
想到這裏。
沈長青把掌心的那滴血液,随意的抛給了天魁吞噬。
值得一說的是。
血液雖然強橫。
但是落在天魁口中,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發生。
兇獸強大的血脈力量,那是與生俱來的。
就算是天魁尚且年幼,可也有資格吞噬此等強大的血液,來蘊養自身。
吞掉血液以後。
如同毛茸茸狗崽般的天魁,已經重新趴下去,陷入了酣睡。
沈長青沒有搭理它,自顧自在想着别的事情。
沒多久。
他呆坐不動的身體,略微閉目。
全部的心神,都是落在了肉身裏面。
一息!
兩息!
幾個呼吸以後。
沈長青突兀的睜開眼睛,手指皮膚再次龜裂,一滴散發出無窮威勢的金色血液,從傷口裏面被逼了出來。
随着血液的出現。
他身上的氣息,也好像是頹靡了一分。
趴在案桌上面酣睡的天魁,仿佛是感受到了什麽可怕的威脅一樣,直接就從沉睡的狀态中驚醒過來。
“嗚嗚!”
它看着那一滴金色血液,圓圓的大眼睛中,有渴望,也有畏懼。
那滴血液。
血脈本能在告訴天魁,如果可以把其吞掉,那麽對于自身,就會有莫大的好處。
但是。
血脈的本能又在告訴它。
以自身現在的狀态,承受不起那一滴血液的力量。
沒有理會天魁的異樣。
沈長青看着掌心停留的金色血液,他的面色變得肅穆。
這一次。
他逼出來的血液,不是尋常的血液可以比拟,而是真真正正的精血。
任何一個人。
哪怕是宗師絕巅的強者。
肉身中,能擁有的精血數量都是不多。
每損失一滴精血,就要花費一定的時間來調理補充消耗。
正因如此。
強者的精血,往往也擁有莫大的威能。
沈長青如今手掌中的這一滴鮮血,威能已經不是前面的血液可以媲美的。
上面散發的氣勢。
就能讓等閑的先天武者,心生畏懼。
“一滴精血,鎮壓宗師以下的武者,沒有任何問題。”
凝聚自身精血。
讓其的力量進一步蛻變。
前面普通的血液,隻能鎮壓先天以下武者的話,那麽現在這一滴精血,鎮壓宗師以下的武者妖邪,都不再是什麽問題。
看了精血幾眼。
沈長青張嘴把精血吞服了進去。
尋常血液可以喂養天魁,但精血卻不可以。
随着精血落腹。
本來頹靡了些許的氣息,也是重新恢複了過來。
“鳳丘山的妖邪畏懼我,那我讓其他人進去,必定是能把那頭妖邪引出來,等到那頭妖邪出現以後,再讓攜帶我精血的人,用精血的力量把那頭妖邪鎮壓下去。”
想通的其中關節,沈長青又是犯難。
精血的力量問題解決了。
但接下來。
又是兩個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
第一個問題。
就是如何讓人把精血攜帶進去,而且是不顯露端倪那種。
第二。
就是如何用精血,把妖邪鎮壓。
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