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蓮花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剛斬殺了那頭妖邪以後,就有一股浩瀚的精神力量,從冥冥中洶湧而來,直接沖入到了識海裏面。
那一刻。
沈長青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是整個人陷入了呆滞的狀态。
識海裏面,血色煉化瘋狂震動。
本來第三片花瓣的虛影,直接就變得凝實起來。
不止如此。
第四片花瓣也是生長,先是虛無,再是完善,最後凝實完善。
很快。
第五片花瓣生長。
——
“蘇宛兒死了!”
某個處于黑暗的大殿中,上面有魂燈擺放。
看着那些魂燈,帶着面具的永生盟主,看不出臉色的變化。
在他身邊。
有一個永生盟長老跟随。
“寇蒼長老跟蘇宛兒長老的實力都是不弱,如今他們的魂燈卻是先後熄滅,莫非是遭遇到了什麽強敵!”
“也許吧!”
永生盟主語氣淡漠。
兩個長老的死,沒有讓他内心有太大的波動。
長老而已。
永生盟不說多的是,可數量也是不少。
其真正的目光,是落在了那一盞與衆不同的魂燈上面。
那一盞魂燈。
本不該放置在這裏。
隻是因爲某些原因,所以暫時放置在這裏而已。
時間點點流逝。
那盞魂燈劇烈晃動了一下,然後就在兩人的視線中,悄然間熄滅。
嗡——
大殿裏面,一股可怕的氣息彌漫。
“盟主……”
那個永生盟長老聲音顫抖。
在那股氣息的籠罩下,他感覺自己就如同蝼蟻一樣,隻要對方稍微用力,就能将其碾死。
看着熄滅的魂燈。
永生盟主背負在身後的雙手,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但因爲帶着面具,始終看不出臉色的變化。
片刻後。
方才有冰冷的聲音,從面具背後傳出。
“陰休死了!”
“廬陽城肯定是有了大的變故,不然陰休不會那麽輕易就死的——”
跟永生盟的長老不同。
陰休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理由很簡單。
對方出自妖邪一族。
而永生盟嚴格來說,隻是妖邪一族的下轄勢力而已。
要是爲了陰休的死,導緻妖邪一族怪罪下來的話,自己雖然不懼,卻也是一個麻煩。
不過。
真正讓永生盟主在意的。
是陰休爲什麽會死。
按照他的預估,南幽府能夠斬殺陰休的人是有一些,可那些人都不可能騰得出手才是。
如果說。
是深陷在廬陽城的荀曲殺了陰休,那也不可能。
荀曲的實力雖然不弱。
可跟陰休,也隻是在伯仲之間。
對方要是想斬殺陰休,可能性微乎其微。
“查!”
“我要知道,陰休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以及廬陽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永生盟主聲音冰冷。
陰休的死,很有可能導緻拉攏廬陽城的那頭妖邪失敗。
如此一來。
廬陽城的那頭妖邪,未必就會歸入自己一方。
而且。
那頭妖邪雖強,可在南幽府那邊,随時都有可能被鎮魔司剿滅。
甚至于。
陷在廬陽城裏面的荀曲,都有可能脫困而出。
陰休的死。
涉及到的事情很廣。
原先的計劃,都會因爲對方的死而被迫中止。
所以。
永生盟主無論如何,都是要查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背後瑟瑟發抖的永生長老,慌忙低頭回道:“是!”
随後,他就是退了下去。
大殿裏面,隻有永生盟主一人留在那裏。
“此次派往廬陽城的人,算是全軍覆沒了,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破壞了我的計劃——”
“來人!”
話落。
又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盟主,有何吩咐!”
“王慕白大人,可有什麽消息?”
永生盟主轉身,看着面前的青年,淡淡問道。
聞言。
青年低頭:“王慕白大人自從在大秦國都逃離以後,就再也沒有行蹤,我們多次派人探查都是無果,但有前些時日有消息說,在廣源府曾經有過大人行蹤。
但具體如何,我們還在核實。”
“廣源府!”
永生盟主輕聲呢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兩百多年前廣源府的災禍,就是他引起的吧,莫非他還有什麽後手留在那裏,所以才要去廣源府?”
場面沉寂了下去。
青年沒有擅自開口,打擾永生盟主的沉思。
不知過去多久。
永生盟主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盡力找尋到他的行蹤,但不要打草驚蛇,有任何消息馬上來禀,另外王慕白大人喜怒無常,不要做出什麽越軌的舉動。
否則惹怒了他,我也救不了你們。”
“是!”
——
廬陽城中。
萬物寂靜。
所有的幹屍都失去了生命,栽倒在地上。
沈長青獨自一人,依舊站在那裏不動。
荀曲卻是找了一個地方,默默的打坐,恢複身上的消耗。
前面吞噬了天元丹,但是丹藥沒有完全煉化,傷勢也沒有百分百的恢複。
現在有時間了。
自然是把身體僅存的丹藥能量,全部都給煉化了,趁此機會把傷勢恢複完全。
他沒有去打擾沈長青。
其很清楚。
對方現在正發生一個強大的蛻變,等到沈長青清醒過來的時候,實力肯定會有很大的變化。
另一邊。
沈長青早就從精神力量的沖擊下,完全反應了過來。
可是識海中的變化,讓他分不開心神。
此刻。
血色蓮花,已經是開出了第六片花瓣。
使其對于百戰真意的領悟,也是進入到了一個飛躍式增長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