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
他一手猛地落下。
就見到黑夜中,一束劍光撕裂一切,向着其中一頭妖邪轟殺而去。
轟!!
大地震動。
那頭妖邪沒有任何反抗力量,就被釘死在了地上,烏黑惡臭的血液,好像是遇到了什麽克星一樣,不斷的被蒸發消失。
衛蘭見此,也不遲疑。
長槍刺出,正中妖邪的頭顱,泯滅掉對方的生機。
陳舒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是輕吐一個字:“滅!”
浩然正氣席卷。
殒命的妖邪屍骨無存。
“多謝先生出手相助!”
“嗯。”
陳舒微微點頭,便是再用浩然正氣,向着另外一個妖邪殺去。
強如煞級詭怪。
在大儒面前,都是如同土雞瓦狗一樣,根本就沒有抗衡的可能。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
陳舒胸中浩然正氣洶湧澎湃,冥冥中仿佛是牽動了天地的力量一樣,一掌落下的時候,自有剛正的力量碾壓落下,頃刻間就把一頭煞級詭怪給鎮壓了下來。
大儒的力量。
如今顯露無疑。
在陳舒動手的時候,另外一個大儒也是同一時間出手。
兩股浩然正氣,撕裂了天穹的黑暗,宛若兩盞明燈一樣,将那股沖霄的陰邪氣息驅散殆盡。
“兩個三品大儒!”
剩餘的煞級詭怪,如今都是面色大變。
兩人展露出來的力量,已經完全淩駕于它們之上。
論及實力。
已然是沒有抗衡的可能。
“區區妖邪,也敢亂我大秦,找死!”
陳舒怒發皆張,胸中浩然正氣孕育而出,化爲可怕的劍意撼動虛空,一柄虛幻的長劍從他手中凝聚而出,漸漸變得凝實起來,滔天的劍意在那裏醞釀,讓所有覺察到這股劍意的人,都是聞之色變。
“如果他踏入武道一途的話,想來會是一位蓋世劍客!”
鎮魔司内,東方诏面色感慨。
能成爲大儒者,沒有任何一個是易于之輩。
書生意氣。
亦能拔劍斬妖邪。
在陳舒跟另外一個大儒出手的時候,他已經完全不擔心那些煞級詭怪的問題了。
煞級詭怪雖多。
可在大儒面前,也沒有沖擊國都的資格。
“從一開始的時候,妖邪就一個接一個的在國都範圍出現,不斷試探鎮魔司的底線,現在我就看你究竟能夠隐藏的了多久!”
東方诏負手,看向黑暗夜空的眼眸,變得無比平靜。
他在等。
等妖邪一方真正的手段到來。
現如今所有出現的妖邪,都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
“大儒!”
“那股浩然正氣,真是讓人讨厭!”
山丘上面,黑色面具人看着陳舒凝聚浩然正氣,劍斬妖邪的一幕,輕聲呢喃自語,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怒氣。
在他身後的白色面具人,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原來我還想用那十幾頭妖邪,試探一下鎮魔司的極限在哪裏,沒曾想,卻是被區區一個國子監給破壞了,也罷,就讓我看一下,現如今的大儒,跟當年的方子鶴有相比如何!”
黑色面具人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玉笛,修長的手指按壓在玉笛上面,周圍湧動的微風好像是被一隻大手控制一樣,向着玉笛洶湧而來。
旋即。
悠揚綿長的笛聲,就在黑夜中傳了開來。
嗚!
嗚!嗚!
笛聲悠揚悅耳,讓衛蘭等人面色一怔。
下一瞬。
衛蘭的面色就是一變。
“小心,笛聲有問題!”
在笛聲的影響中,她感覺到自己的氣血逐漸變得沸騰起來,好像是失去了掌控一般。
在衛蘭出言提醒的時候。
那些除魔使早就覺察出了問題,各自凝神屏氣,抵擋那股笛聲的入侵。
就在笛聲即将蔓延入國都的時候,國都上空,一層白色的光芒一閃即逝,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都被隔絕了開來。
笛聲雖強。
可是在白色的光芒面前,卻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陳舒看向黑夜深處,面色鄭重:“何方妖人,竟隻暗中隐藏,爲何不敢出來現身一見!”
聲音朗朗,把笛音都給震散了不少。
嗡——
在他話落的時候。空氣嗡鳴,一股暴虐的氣息席卷開來,仿若是有一頭可怕的兇獸,正在一步步的靠近一樣。
至陰至邪的寒意,比方才十幾頭煞級詭怪彙聚在一起的陰邪氣息,都要可怕不知多少。
“聽我命令,所有除魔使立刻退走,肅清城中妖邪,不得有誤!”
一個淡漠的聲音從城中傳出。
聞言。
衛蘭等人對視了一眼,都是從各自的眼中,看出了震驚的神色。
聲音來源于哪裏,她們自然可以聽得出來。
但是。
真正讓鎮魔司的人感動震驚的,不是聲音,而是那股可怕至極的陰邪氣息。
能擁有如此氣息者。
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
妖魔!
“我們走!”
衛蘭迅速回過神來,直接向着國都而去。
有妖魔出世,卻也跟自己沒有什麽大的關系。
不是她不想管,而是沒有那個能力去管。
妖魔的強大。
不是除魔使可以抗衡的。
縱然是最弱的妖魔,也隻有體系巅峰的強者,才有能力去抗衡,至于更加強大的妖魔,那是唯有鎮守使一級的人物,方有鎮壓的可能。
除此外。
巅峰以下的宗師,遇到妖魔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
衛蘭她們退的很是幹脆。
“妖魔!”
陳舒看着那股陰邪氣息來源的地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老夫從來都沒有跟妖魔交過手,如今要能斬殺一頭妖魔,想來是不錯的。”
“陳老有把握?”
灰衣老人笑道。
陳舒瞥了他一眼:“莫非沒有把握,你就要退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