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的聲音響起,随後就是梆子敲響的聲音。
入夜以後的國都,已然是安靜了許多。
本身國都便是有實行宵禁的條例,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妖邪猖獗,更是沒有人敢于随意外出。
當然了。
宵禁的執行,隻是限于外城而已。
在内城裏面,仍然是熱鬧非常。
城牆上面,沈長青身着鎮魔司的服飾,默默看着下方的一切。
内城的喧嚣。
外城的甯靜。
簡單的一道城牆,卻好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對此。
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不管是内城也好,亦或是外城也罷,都跟自己沒有什麽關系。
如今不過是聽從鎮魔司的命令,來坐鎮内城,防止有妖邪爲禍罷了。
三天一輪換。
每三天時間,才到自己鎮守一次,沈長青感覺也還算輕松。
站在城牆上面。
從上往下看,可以把内城不少景象,都給盡收于眼底。
在視線中。
一隊隊的人手,正在街道上來回巡邏,時刻注意哪裏會有異象出現,防止有妖邪作亂。
應朝廷的要求,鎮魔司動身的人,其實不止是沈長青一個人。
每一隊士兵裏面,都有鎮魔司的強者跟随一起行動,隻是像沈長青這樣的宗師強者,才不用跟随着來回巡邏,隻要坐鎮一方,哪裏有陰邪氣息出現,再去哪裏就可以了。
“我大概就相當于救火隊吧,哪裏需要去哪裏!”
沈長青搖頭一笑。
站在城牆上,看着下方的景象,腦海中回想的,卻是白天在封魔塔所見到的事情。
封魔塔内,封印的衆多妖魔,以及東方诏所說的一切,都是在腦海中回蕩。
也正因如此。
讓沈長青徹底明白,自己走鎮守使的路子,是完全行不通的了。
“如果我突破到宗師巅峰的話,就能完美的融合妖魔的力量,那樣一來,我的實力在短時間内,會有一個暴漲的階段,可惜壽元的問題,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爲了實力,而縮短自己的壽元,顯然是不劃算的。
除非是真到了事不可爲的地步,否則,成爲鎮守使并不可取!”
不過。
雖然他不想成爲鎮守使,但對于那些敢于成爲鎮守使的人,也是感到由衷的佩服。
鎮守使力量強大,可那是犧牲許多東西換來的。
而對方成爲鎮守使的目的是什麽,也就不言而喻了。
或許。
不是每個鎮守使的目的,都是爲了大秦百姓。
但是。
沈長青相信,絕大部分的鎮守使,目的都是這個,不然的話,那些人不會選擇去成爲鎮守使。
因爲從東方诏的口中,他知道鎮魔司是不會強制宗師成爲鎮守使的。
是否成爲鎮守使,全靠自願。
“宗師巅峰,對我來說沒有什麽難度,隻要大日金身突破到圓滿的境界,我自然就能跨入大日烘爐的階段,不論是精神體系到達巅峰,亦或是肉身體系到達巅峰,都能完美融合妖魔的力量。”
沈長青很清楚,自己有面闆的存在,能不成爲鎮守使,那就不成爲鎮守使。
如果有一天。
自己真的要成爲鎮守使的話,那大概就是自己走到末路的時候了。
——
“陸大人,你說如今内城中,還有沒有妖邪隐匿?”
一隊巡邏的士兵中,爲首的一人看向身邊的人,笑着問道。
聞言。
陸先不置可否的回道:“有沒有妖邪隐匿,誰也不能肯定,鎮魔司的職責,隻能保證在妖邪出現的時候,第一時間将其斬殺,僅此而已。”
隊伍内的其他人,看向陸先的神色,都是帶有一絲敬畏。
無他。
鎮魔司的除魔使,不論是在朝廷,還是在江湖中,都擁有不低的地位。
特别是陸先這樣的玄階除魔使,那更是如此。
能入玄階。
差不多都是先天境界的人物了。
旋即,隊伍中又是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在街道中默默巡邏,注意任何的突發情況。
有路過府邸的時候,内裏的喧嚣,也跟他們關系不大。
此時。
一座府邸中,正有身姿妙曼的女子載歌載舞,許多年輕的公子哥,都是在那飲酒作樂,看着場中跳舞的女子,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來,喝酒喝酒!”
“我來敬陳公子一杯!”
“沈公子,來,喝酒——”
有年輕公子起身敬酒,也有相熟的人,互相聊天,懷中各自抱着一個女子,好不快活。
“大家都吃好喝好,今天不醉不歸!”
陳泓臉上有笑容,懷中則是抱着一個妙齡女子,手掌不安分的來回遊走。
喝了一口酒,他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心中頓時是湧起了一些沖動。
“啊!”
一聲輕叫,隻見女子輕咬貝齒,阻止着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陳公子,這裏不太好把,要不我們去别的地方。”
“好,好,那就去别的地方。”
陳泓哈哈一笑,爽快的答應。
随後他就站起身,摟着女子,向着廂房走去。
看到這裏。
其他人的臉上,都是現出暧昧的神色。
“聽聞怡春樓的牡丹花魁,可是向來賣藝不賣身的,沒曾想這次卻是願意來這裏,陳公子好福氣啊!”
“說哪裏的話,陳公子乃是尚書的公子,看上牡丹,那是她的榮幸,又哪能說是陳公子的福氣。”
“對對對,的确是她的榮幸。”
“——”
那些人交談的時候,也是交杯換盞,好不自主。
聽着耳邊的話,陳泓臉上笑容愈發明顯。
沒多久。
兩人就回到了房間裏面。
“小娘子,我來了!”
陳泓迫不及待的抱着牡丹,向着床榻走去。
剛來到床榻上,正要整個人壓上去時,就被一雙玉手給攔住了。
“陳公子,何必那麽着急呢?”
“莫非小娘子還想要玩些什麽?”陳泓臉上現出淫笑的表情,再也不複人前的文質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