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
販夫走卒。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國都有妖邪出現的事情。
茶館内。
有一個藍衫青年正在高談闊論。
“聽說了嗎,今天早上有妖邪在府衙門前殺人,後來被知府大人當場斬殺,此事可是鬧的極爲轟動!”
聞言。
一旁有人搖頭:“這個消息早就傳遍了,又有幾人不知道的。”
“隻是奇怪了,往常從來沒有聽說過國都會有妖邪作亂,更别說是襲擊府衙了。”
在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不少人都是面色疑惑。
同時。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深深的忌憚。
妖邪來無影去無蹤。
對方能在府衙門前殺人,那就有可能殺死在場的其他人。
原本他們以爲國都安全,可現在看來,國都也并不怎麽安全。
藍衫青年搖頭:“聽說國都以往沒有妖邪爲禍,是因爲有大秦國運在鎮壓,現在國運低落,也就沒有辦法再震懾妖邪了。
今天襲擊府衙的妖邪,絕對不會是唯一一個。
要不了多久,隻怕國都也要被妖邪肆虐了——”
一番話。
讓茶館内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不可能吧,國都内設有鎮魔司,妖邪怎麽跟放肆!”
“不要說鎮魔司了,國都内現在守軍也有不少,妖邪應該猖狂不起來。”
“國運一說,純屬虛無缥缈。”
面對衆人的反對。
藍衫青年嗤笑:“你們别不信,等着瞧吧,就算是有鎮魔司在,也起不到什麽大的作用,如果真的有用的話,今早又怎麽會有妖邪襲擊府衙。
聽說那些死在妖邪手中的百姓,可是慘不忍睹啊!”
就在這個時候。
有一隊黑衣甲衛走進了茶館裏面,領頭的人看向正在高談闊論的藍衫青年,直接一揮手:“抓起來!”
話落。
一衆黑衣甲衛上前,衆目睽睽下就把藍衫青年給扣押住了。
“放手,你們給我放手,我乃青雲書院的人,你們竟敢對我無禮!”
藍衫青年奮力反抗,掙紮的面紅耳赤。
但是黑衣甲衛每一個都是孔武有力,任憑他如何掙紮,都沒有辦法掙脫。
領頭的人冷笑:“散播謠言,禍亂民心,就算是青雲書院也保不住你,給我帶走!”
頓時。
那些黑衣甲衛就是壓着藍衫青年出去。
領頭的人環伺一周,原本正在談論的人,這時都是閉上了嘴巴,在覺察到對方目光以後,也都直接錯開,生怕黑衣甲衛也把自己給抓走了。
見此。
他滿意的點了下頭,旋即又是高聲說道:“國都自有鎮魔司在,不會容許妖邪禍亂,今天早上的妖邪隻是一個意外,但那頭妖邪也被知府斬殺。
爾等不必過于擔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另外若是誰再敢胡亂散布謠言,企圖引起恐慌的,少不得要去牢裏走一遭,若是嚴重的話,明日午時菜市街頭掉落的腦袋,就有可能是你們自己的。”
警告了一番。
領頭的人才轉身離去。
等到他離開以後,茶館内的人雖然都是松了口氣,但是誰也沒有真正的放松。
剛才的話語,現在都還在耳旁萦繞。
到了這時。
沒有人再敢談論妖邪的事情。
剛剛抓到的藍衫青年,就是一個例子。
對方身爲青雲書院的人,都說抓走就抓走了,那麽其他人呢,肯定下場會更加的慘。
青雲書院。
乃是國都最有名的書院,裏面的學生任何一個,或多或少都是有點功名在身的。
不止如此。
青雲書院内更有國子監的大儒存在。
尋常的人,根本不敢輕易得罪青雲書院的人。
可是。
現在一個青雲書院的學生,二話不說就被強制押走了,誰都能看得出來,朝廷這一次不是開玩笑的。
類似于茶館内的情況,在國都的其他地方都有發生。
任何一個散布謠言的人,都是直接被黑衣甲衛押走,敢于反抗的,要麽被當場打成重傷押走,要麽便是就地格殺。
兩個時辰不到。
本來騷亂的國都,頓時爲之一靜。
青雲書院内,本來的平靜被打破。
“老師,大事不好了!”
一個青年神色慌張。
見此。
陳舒面色不愉,嚴厲呵斥了一句:“書院内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莫非不知道規矩嗎?”
“弟子知錯!”
青年被呵斥了一番,臉上的慌亂頓時收斂了許多。
陳舒滿意的點了下頭,旋即撫須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如此慌張?”
“老師,劉烨,劉烨被城衛軍抓走了!”
“爲何?”
“城衛軍說,劉烨散布流言,引起城内百姓恐慌,如今關押在大牢裏面,不知後續情況如何!”
青年一口氣說完。
散布流言!
關押大牢!
陳舒眉頭緊蹙。
“今天早上有妖邪襲擊府衙,陛下爲了這件事情,特意下令不得讓任何人制造恐慌,他劉烨身爲青雲書院的學生,莫非不清楚胡言亂語會引起什麽後果。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個時候亂說話!”
說話的時候。
這位青雲書院的大儒,臉上也是有震怒的神色。
青年低頭,躬身行禮:“還請老師出手相救,劉烨身爲我青雲書院的人,就算是有什麽錯,也該由我們青雲書院管教才是,城衛軍卻直接将他打入大牢。
以劉烨薄弱的身子,隻怕承受不足牢房内的艱苦,到時候,隻怕會出人命!”
“不必再說。”
陳舒擡手打斷他的話。
“他身爲青雲書院的人,應該明白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任意胡言終究是禍及自身,讓他在牢中受些教訓也是不錯的,起碼能讓他好好清醒一番。
否則,他日肆意妄爲,說不定就會禍及整個書院。”
“老師——”
“不用再說,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