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
自己來得及時,所以沒有大的問題。
帶着幾個衙役回去,沈長青沒有來得及坐下,就立刻受到了别的消息。
頓時。
他就離開衙門,攜刀趕往别的地方。
不知過去多久。
城外忽然間有大的動靜響起,時而有凄厲的尖叫,時而又有武者的怒吼。
“大人,城外有異動!”
跟在沈長清身邊的張嶽,臉色也是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
原先在街上遭遇到妖邪襲擊,多虧事先做好準備,才沒有出現大的問題。
結果現在剛剛把妖邪解決,城外又出了問題。
要說一點壓力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看來那幾個門派,也不是什麽準備都沒有,永生盟此次襲擊臨安城,真正的目的還是在于争奪妖魔精血。”
沈長青自然也是看到了城外的動靜。
隻是簡單的轉念一想,他就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相比于城内肆虐的妖邪,城外的争奪妖魔精血的妖邪,才是最大的麻煩。
以沈長青的感知。
城外争奪精血的妖邪,實力少說也是怨級才是。
以那幾個門派的人,加起來也不夠一個怨級詭怪打的。
爲此。
沈長青都做好了他們全軍覆沒的準備。
可現在看來,那裏肯定是有别的強者到了。
如今城外的動靜,就是那些強者跟妖邪間的戰鬥。
可以得見。
幾個門派的人,隻是争奪妖魔精血的前鋒,背後仍然是有強者存在。
“出手的人,最差也是先天境界,但不知到底來了幾個!”
能跟怨級詭怪交手,隻有先天武者才有資格,但沈長青不敢肯定,到底來了幾個先天武者。
至于宗師的話。
可能性倒是不大。
但從這也能看出,幾個門派對于妖魔精血,不是一般的看重。
收回目光。
沈長青看向張嶽:“繼續在城中巡視,有發現任何妖邪情況,第一時間前往衙門禀告!”
說完。
他就向着永福當鋪的方向而去。
淩空縱越,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張嶽等人的視線中。
“走,進去巡邏!”
張嶽回過神來,看向幾個驚猶未定的衙役,沉聲開口。
另一邊。
沈長青也到了永福當鋪。
從城外交手的情況來看,他就可以肯定,臨安城内的妖邪猖獗不了多久。
隻要城外那些武者勝出,那麽城中的妖邪就會自動退走。
同樣的。
若是城外武者慘敗,妖邪也肯定損傷不輕。
到了那時候,有自己坐鎮臨安城,永生盟爲了避免損失,城中妖邪也肯定是要撤走。
所以。
不論是成敗如何。
幾個門派的強者出手,就算是緩解了如今臨安城的局面。
眼前的永福當鋪,也跟其他地方一樣,内裏一片漆黑好像沒有人存在一樣。
真氣一震。
大門應聲打開,沈長青跨步走入裏面。
頓時。
就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妖邪!”
沈長青面色一冷,這股陰冷的氣息他再是熟悉不過,那分明就是妖邪身上自帶的陰邪氣息。
隻有妖邪存在,或者剛離開不久,才會有陰邪氣息殘留。
跟自身猜想的一樣。
妖邪襲擊臨安城,天察衛至今沒有動靜,明顯也是受到了妖邪的攻擊。
進入當鋪裏面,入眼是一片黑暗。
沈長青夜能視物,隻是一眼看去,就把内裏的環境盡收眼底。
沒人!
邁動腳步向着後院走去。
忽然間。
地上有一個黑影倒地。
他走進一看,赫然便是一具幹屍。
從外表上看,幹屍仿佛死去了很久,但沈長青卻能一眼看出來,那是精血被汲取幹淨的後果。
而且,幹屍的面容,也讓他感覺到眼熟。
仔細看去。
就能發現,那具幹屍乃是原先永福當鋪的一個夥計,當然那隻是明面上的身份,實際上對方也是天察衛的一員。
但是如今,這位天察衛已經是成了幹屍。
作爲情報人員,天察衛普遍的實力都不是很強,作爲天察衛在臨安城據點的首腦,司徒北連通脈都算不上。
跨過地上的幹屍。
沈長青繼續向着内堂走去。
地上又是橫躺了不少屍體,無一例外,那些屍體都被吸幹了精血。
但不同的是。
每個人的臉上表情不一,或是驚恐,或是扭曲。
等到完全走入内堂的時候,一股血腥味道撲面而來,沈長青就看到黑暗的内堂中,一個人被砍斷了四肢,如同人彘一般。
走近的時候。
沈長青就看到所謂的人彘,其實便是司徒北。
這位天察衛在臨安城的首腦,沒有被妖邪吸幹精血,而是被砍斷四肢,活活流血而死。
看着對方臉上怒目圓瞪的表情,就能猜測到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蹲下身。
沈長青手掌覆蓋下去,幫助司徒北合上雙眼。
旋即便是站起身,感知放到最大。
周圍仍然有陰邪氣息殘留,但每時每刻都在減弱,證明存在于這裏的妖邪,早就悄然退走了。
半響。
沈長青收回感知,把視線重新落在司徒北身上,面上表情無悲無喜。
“你到底是太安逸了,如今卻栽在了妖邪手中。”
早在前面,他就發現臨安城的天察衛過于安逸,一點天察衛應有的樣子都沒有。
對于妖邪的情報,也是收集的不全面。
現在永福當鋪被滅門,也算是司徒北的松懈,所付出的代價。
畢竟天察衛實力雖然不強,但保命的手段從來都不缺少,不然的話,作爲鎮魔司的耳目,天察衛不可能在妖邪環伺的大秦中,安然發展這麽久。
說白了。
天察衛實力不行,但保命手段一流。
像永福當鋪這般,輕而易舉就被妖邪覆滅幹淨的,例子實在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