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替你認輸,而是在替我們認輸,至于我憑什麽,很簡單,這是我們其他幾人共同的決定,這個理由夠嗎?再則,你真覺得自己能打得赢對方嗎?”
納蘭明月很是不屑地看向了郝大通。
“……”
郝大通瞬間就沉默了。
沒辦法!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
但是他确實是打不赢淩天一方的半步天人。
見郝大通不再說話,納蘭明月便沒再理他,而是再一次看向了淩天道:“怎麽樣,敢不敢再跟我們重新對賭一局?”
“這有什麽不敢的。”
淩天笑了笑,道:“說吧,你想怎麽賭?是繼續比武還是……”
“比武就算了!”
納蘭明月想都沒想就打斷了淩天。
開玩笑。
若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那不就成傻子二百五了。
“那你想怎麽賭?”
淩天意味深長地看着納蘭明月。
正所謂吃一見長一智。
淩天早就已經想到了隐門一方不可能再用比武的方式跟自己一方賭鬥。
至于對方到底會選擇什麽樣的方式。
那不重要。
無他!
如果對方選擇的賭鬥方式對淩天一方不利,亦或是勝算不大。
淩天完全可以選擇拒絕。
“很簡單,就賭你們世俗之中的腦筋急轉彎。”
納蘭明月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賭腦筋急轉彎?”
淩天不由得一怔:“具體怎麽賭?”
“很簡單,你先出題,我來答題,如果我答對了,那就換成我來出題,你來答題,如此往複,直到有人答不上來爲止。”
“可以,賭注呢?”
“還是跟之前一樣,你赢了我們就幫你培養五名半步天人境的武者,我們赢了你就交出自己手中的‘天武令’。”
“不不不!”
淩天笑着擺了擺手,道:“對于我而言,五名半步天人境的打手就已經足夠了,而且我也不覺得你們有能力培養這麽多的半步天人,最重要的是——哪怕是把一名大宗師培養成一名半步天人也需要不少的時間,至于大宗師之下的武者就更不用說了,而我手下又沒有那麽多的大宗師,所以你給出的這個賭注對于我的吸引力其實并不大。”
“那你想要什麽?”
“這個嘛……”
淩天摸着下巴想了想。
最後伸手指向了姬家陣營内的姬太昌道:“我要他!”
“要我?”
姬太昌不由得一怔。
“???”
周圍其他人也都聽得一臉的懵逼。
尤其是淩天身邊的人。
他們全部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沒辦法!
一個男人突然提出條件說想要另外一個男人。
那場景!
那畫面!
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見了之後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敬而遠之自然也就成了人之常情。
“咳咳!”
察覺到周圍人的異樣之後,淩天立馬就意識到他們肯定是誤會了什麽,于是一臉正色地幹咳了兩聲,道:“你們在瞎想什麽呢?我要的是他的命,而不是他這個人。”
“啊?”
在場所有人盡皆一怔。
原來不是想要他這個人,而是想要他的這條命啊。
那就好,那就好。
所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姬太昌本人卻怒了。
他猛地一指淩天道:“淦,小逼崽子,你特麽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難道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重複一遍好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還想再跟我對賭一局,那就用姬太昌這條老狗的狗命來跟我賭,不然我是肯定沒興趣陪你們玩了,怎麽樣,現在聽清楚了嗎?聽明白了嗎?”
淩天一臉壞笑地看着姬太昌。
“你——”
姬太昌瞬間氣急。
他咬牙切齒地怒瞪着淩天。
那眼神,那神情。
簡直是恨不得把淩天給吃了。
不僅僅隻是姬太昌本人。
此刻就連納蘭明月也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道:“小兄弟,你的這個要求有點過了,要不你還是另換一個吧。”
“你的意思是‘天武令’的價值比不過姬太昌這條老狗的狗命?”
淩天神情玩味而又戲虐地看着納蘭明月。
“……”
納蘭明月瞬間語塞。
在她心中,姬太昌的狗命自然是沒有淩天手中那最後一枚的‘天武令’重要,可問題是——這種話能明說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納蘭明月的爲難之處。
淩天突然笑了笑,道:“要不這樣,我不要他的命,我隻要砍他二十刀,并且保證不要了他的命,這總行了吧?”
“……”
納蘭明月更無語了。
在場其他人也都一樣。
這一刻他們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小肚雞腸。
很明顯!
淩天提出這樣的賭注就是在報複姬太昌之前對他的出言不遜。
而且還是沒得商量的那種。
可就算是他們心裏很清楚淩天的真實意圖又能怎樣?
他們能拒絕嗎?
毫無疑問。
他們不能。
畢竟淩天手中的‘天武令’他們勢在必得。
最重要的是……
現在被針對的那個人是姬太昌而不是他們自己。
更甚者。
他們本就代表着不同的勢力。
現在也隻是因爲一個共同的目标而成了暫時性的盟友而已。
也就是說。
如果能借淩天的手廢了姬太昌,對于他們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
他們又還有什麽好拒絕的呢?
于是乎,納蘭明月很認真的看着淩天道:“二十刀太多了,就一刀,并且你得保證不能要了他的命。”
“什麽?”
納蘭明月話音剛落,淩天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回應,姬太昌本人就已經忍不住地驚呼了一聲,然後怒瞪向了納蘭明月道:“淦,納蘭明月,你特麽什麽意思?”
“姬太昌,難道你忘了我們來世俗之前幾位老祖是怎麽交代的了嗎?如果你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幾位老祖說了——隻要能拿回最後一枚‘天武令’,此行可不惜一切代價,既然如此,用你挨上一刀作爲賭注又有何不可?再說了,我不一定就會輸。”
“淦,既然你這麽自信,那你怎麽不用自己去當賭注?”
“我倒是想啊,可是人家選中了你,我能有什麽辦法?”
“你……”
“行了,這件事你答應最好,你要是不答應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說着,納蘭明月立馬就給了其他幾位太上長老一個眼色。
其他幾位太上長老會意。
他們立馬就上前合圍住了姬太昌。
“你們——”
姬太昌目眦欲裂。
納蘭明月卻沒再理他,而是看向了淩天道:“如何?”
“一刀太少了,最少三刀,并且保證不要了他的命。”
“可以!”
“淦,納蘭明月,你個死三八,臭婆娘,你以爲你是誰啊?你特麽的憑什麽幫我做決定?告訴你,我不同意!”
納蘭明月才剛答應。
姬太昌就立馬破口大罵了起來。
沒辦法!
事關他自己的小命。
他不急都不行。
更甚者——
要不是被另外五名同級别的太上長老攔着,姬太昌肯定就要親自沖上前去跟納蘭明月好好‘理論理論’了。
“放心,我穩赢的!”
面對姬太昌的憤怒和咆哮,納蘭明月就隻是給他了一個‘相信我’的眼神,然後看向了淩天道:“出題吧。”
“ok!”
淩天笑了笑,道:“一個獵人,一支槍,槍的射程有100米,獵人200米外有一頭狼,在獵人和狼都不動的情況下,爲什麽獵人開槍之後還是把狼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