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邱建奎的心聲一樣。
淩天突然淡笑着看向了他。
“你……”
邱建奎心中‘咯噔’一下。
在場其他人也都臉色猛地一變。
“很意外是嗎?”
淩天笑了笑:“邱建奎啊邱建奎,真是不知道你如今這幾十億的身價到底是怎麽來的,你竟然會覺得我不知道你的那位幕後老闆在玩緩兵之計?”
“你……”
邱建奎咬了咬牙。
既然都已經被淩天拆穿了自己内心最真實的想法。
邱建奎也就沒再繼續裝傻充愣,而是從地上爬了起來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爲什麽還要留在這裏?”
“因爲我藝高人膽大啊!”
“藝高人膽大?”
“當然,剛才你不是都已經親眼看到了嗎,對我而言,來多少人都是一樣的,因爲他們根本就威脅不到我。”
“呃……”
邱建奎不由得愣了一下。
随後哈哈大笑了幾聲,道:“淩天,你不會以爲我老闆手下的人也都跟這群廢物一樣的不堪一擊吧?”
“無知!”
“愚蠢!”
“自大!”
“我老闆手下的人可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他們又豈是眼前這群垃圾可以相提并論的。”
“所以啊……”
“你最好還是趕緊想想怎麽樣才能平息我和我老闆的怒火。”
“不然……”
“哼哼!”
“我保證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邱建奎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哦?是嗎?”
淩天輕笑了一下: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很簡單,你老闆的人還在外面沒有進來,而你卻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想法,甚至都已經開始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地抖起了威風,就這,難道你就不怕我捉你當人質?亦或是直接出手刀了你嗎?”
“你……”
邱建奎猛地瞪大了眼睛。
随後連忙後退了幾步。
“怕了?”
淩天嗤笑了一聲。
“你……”
邱建奎咬了咬牙。
“都别動!”
卻在這時,一道厲喝聲突然響起。
緊接着,一群黑衣大漢從廢棄工廠外沖了進來。
他們一共也就三十多人。
但是每個人手中卻都拿着一把hkp7型手槍。
不等在場衆人反應過來。
爲首的中年男子就已經舉着槍沖全場厲聲喝斥道:
“所有人全部抱頭蹲下。”
‘刷刷刷!’
爲首的中年男子話音剛落。
他身後的三十多名大漢也都舉起了各自手中的hkp7型手槍。
“……”
見此,在場除了淩天和邱建奎兩人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按照中年男子說的,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
哪怕是雷虎也沒例外。
畢竟在此之前雷虎和眼前這群人素未謀面。
他可不想被自己人誤傷。
邱建奎卻沒管這麽多。
“太好了,你們總算是來了。”
他直接就很是興奮而又激動地迎了上去。
“邱總,您這是……?”
爲首的中年男子用異樣的眼神打量着邱建奎道。
他身後的三十多名黑衣大漢也都沒有例外。
“咳咳!”
邱建奎幹咳了兩聲,面露心虛和尴尬之色道:“沒什麽,就是之前被這群渾蛋給教訓了一頓而已。”
隻是被教訓了一頓?
爲首的中年男子有些不信。
不過他并未多說什麽。
而是看向了淩天道:
“你就是淩天?”
“錢帶來了嗎?”
淩天并沒有直接從正面回答中年男子的問題,而是翹着二郎腿,看着對方悠哉遊哉地反問了一句。
就好像眼前那三十多把hkp7型手槍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嗯?”
淩天的反應讓爲首的中年男子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邱建奎卻怒了。
“淦!”
他猛地一指淩天道:
“臭小子,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現在正有三十多條槍指着你呢,你特麽竟然還敢要錢?”
“我爲什麽不敢要?反倒是你,真當以爲有了他們手裏這三十多條槍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收拾你了嗎?”
“你……好好好,想收拾我是吧?行!”
邱建奎被氣得邁步走到了淩天面前,然後彎下腰,指着自己的臉道:“來來來,有種你就往這兒打!”
“啪!”
淩天二話不說,直接就一巴掌扇在了邱建奎的臉上。
“你……”
邱建奎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我什麽?”
“不是你讓我打的嗎?”
淩天笑了笑:
“說實話,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奇葩的事情,竟然還有人主動伸出臉來讓别人打的!”
‘噗!’
淩天話音剛落,在場就有不少人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笑什麽笑?”
“有什麽好笑的?”
“再笑信不信我弄死你們?”
邱建奎立馬就怒瞪向了在場衆人,并且出言恐吓加威脅道。
‘嘶!’
在場衆人立馬就收斂了笑容。
甚至還有不少人捂住了嘴連大氣都不敢再多喘一下。
“哼!”
邱建奎這才冷哼了一聲,然後面色陰沉的看向了淩天道:“臭小子,你特麽可真夠狂的啊,事到如今竟然還敢對我動手?你就真的不怕我弄死你嗎?”
“不不不!”
淩天笑着搖了搖頭:
“我就算是再狂也狂不過邱大老闆你啊,畢竟……”
“畢竟什麽?”
“畢竟我之前都已經提醒過邱大老闆,你有被我捉了當成人質,甚至是直接被我刀了的風險,可即便如此,邱大老闆還是自己主動來到了我的身邊,就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邱大老闆比我還狂嗎?”
‘轟!’
邱建奎心神猛地一震。
是啊!
他之前明明都已經提醒過自己小心被他捉了當成人質。
可是自己爲什麽還會主動跑到他的面前來呢?
這是狂嗎?
這特麽分明就是傻,是腦子有坑。
“……”
邱建奎嘴角忍不住的抽了幾抽。
然後扭頭看向了身後距離自己有着七八米遠的中年男子。
那尴尬的神情。
那苦澀的面容。
就像是在詢問對方:
我還有得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