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璎珞?還是從土裏挖出來的?”林母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歡,旋即趕緊瞧瞧四周,見周圍無人,這才低聲道:“我看看?”
“好!”林歡點頭,裝模作樣的伸手入懷,但實際上已經溝通上别墅空間,瞬間便将那條放在茶幾上的項鏈給拿了出來。
林母接過項鏈,看着這條鏈子纖細,挂墜精緻的小天鵝造型項鏈,好一陣,才有些不确定道:“這東西如此精緻,你确定真的是你從土裏挖出來的?”
“确定,就是挖土豆挖出來的,娘,你先别管哪兒挖的,先說說這東西能不能去布行買東西吧?”林歡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林母又盯着打量了兩眼,忍不住道:“隻要這是真金子的,咋不能,就是這璎珞,看着雖然小巧,還沒半兩的樣子,但這造型也太精緻了,真正價值絕對不止半兩金子,就這麽當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娘,咱們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了,還有什麽可惜不可惜的?若是能花出去,那就給咱們家一人買兩身衣服,再買些豬肉回去,家裏的豬油也不多了,回頭木薯出來後,咱們也不能光吃木薯不是?”
聽見女兒這麽說,林母也隻能是歎了一聲氣,将項鏈遞給林歡,接着帶着女兒朝着遠處的布行趕去。
不管什麽年歲,不管什麽地方,除了錢莊和當鋪外,最有錢的絕對要數當地的布行。
無他,因爲一匹布是有固定價值的,一般的窮人家根本就開不起布行,這也是爲什麽林歡會想着把這條項鏈在布行用出去的原因。
與外面購買糧食的熱鬧景象不同,布行裏面同樣門可羅雀,隻有一個留着八字須的中年掌櫃正百無聊賴的趴在櫃台前打着瞌睡。
察覺到林歡兩人進門,那掌櫃目光先是在林歡二人身上掃了一眼,倒也沒有因爲二人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樣子便不耐煩,反而趕緊堆笑的走出櫃台,對着二人道:“兩位客官是想要買個什麽樣的布料呢?本店布料貴的便宜的都有。”
“有沒有最便宜的……”林母正要開口問問有沒有最便宜的麻布,誰知一旁的林歡已經是搶先指着擺放在掌櫃身後的一匹淺藍色的布料道,“掌櫃的,這匹布料怎麽賣的?”
掌櫃愣了下, 有些不确定的開口道:“小娘子是問這一整匹布料多少錢?”
一般來買布料的,都是扯個六尺出頭,撐死了也就是一丈的樣子,那都已經算得上是大客戶了。
直接開口就問一匹布料多少錢的,他還真是頭一次碰上。
特别是林歡二人身上穿的還到處都是補丁,怎麽都不像是能買得起一匹布的樣子。
瞧見掌櫃眼中的懷疑,林母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尴尬,急忙解釋道:“姑娘家的不懂事,掌櫃的别介意!”
說着回頭看了眼林歡,最終還是指着林歡方才詢問的那塊布料道:“掌櫃的,這是棉布吧?不知一尺多少錢?”
“這匹是棉布,比較貴一些,四文錢一尺,三尺起賣。”說到這頓了頓,不知道爲何,竟然看着林歡鬼使神差的補了句,“若是買一整匹的話,可以算你們便宜些,給二百二十文就行了。”
“二百多文……”林母有些咂舌,忍不住道:“旁邊的那匹麻布呢?”
掌櫃的倒也不惱,笑眯眯的确認了林母問的是哪一匹後,便開口道:“這匹算不上什麽上乘的好料子,你們若是想要,便算你們三文錢一尺,三尺起賣,當然,如果買一整匹的話,給個一百五十文便可!”
林歡知道這個時代的一尺大概相當于23厘米,一匹布則是13米左右,整匹的價格确實便宜了些。
“小歡,要不咱們就買一些麻布回去?”林母扭頭看向林歡。
林歡沒有急着回答,先在心裏默默計算起家裏一共幾口人來,一共十個人,一匹布料還不夠每人做兩身衣服的呢。
不過都是村裏人,也的确沒必要穿的太好,免得還招人眼紅。
念及此,便直接對着掌櫃開口道:“掌櫃的,這匹棉布和這匹麻布我們都要了,另外再拿半匹淡青色的麻布,這些加起來還能不能再便宜些了?”
“要這麽多?”那掌櫃的先是一愣,旋即臉上露出笑意,急忙道,“客官稍候!”
說着趕緊跑到櫃台前,拿着算盤一陣撥算,最後扭頭看向林歡道:“按照姑娘所言,這些布料加一起是四錢零四十五文錢,姑娘一次買這麽多,咱也不能太小氣,便給您将領頭抹了,您給個四錢零四十文即可!”
一開始聽對方說把零頭抹了,林歡還以爲對方這麽大方的抹掉四十五文呢,誰知道抹的還真是零頭。
不過有的抹總好過沒得抹。
瞧見林歡點頭,那掌櫃立馬笑容滿臉的上前便要幫林歡将布料給拿下來。
“掌櫃且慢,我身上沒這麽多現銀,不知道能不能用這條璎珞來付賬?”
“拿璎珞付賬?我說客官,您不是拿我開……嘶……客觀,您這條璎珞是黃金的?”
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黃金項鏈,掌櫃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一抹吃驚。
拿黃金璎珞來布行裏頭買布,他這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是黃金的,你可以先檢查一下!”也不怕對方耍賴,林歡直接遞了過去。
那掌櫃也不客氣,将項鏈接過後,下意識走到門口便要對陽光瞧一下,但看到外面的行人又反應過來,趕緊又轉身跑到櫃台後面,翻了支蠟燭出來,點燃,對着蠟燭仔細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