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堂之外,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周猛直接起身進了店鋪之中,并四下打量,掌櫃的看到周猛微微一驚,這可是白雲城的一個兇狠角色,煉體七重的高手,急忙抱拳道,“原來是周兄,可是想買符箓,可惜本店的符箓都拿到坊市之中去了,店裏現在沒有貨”。
周猛擺擺手,“我不是來買符箓的,我且問你,之前進來的那個小子,現在在哪?”,掌櫃聞言微微一皺眉,“那個小兄弟得罪了周兄嗎,不過周兄,此地離城衛軍可不遠,而且你要是在本店動手,傳出去,本店的名聲會受到影響的”。
周猛不耐煩的擺擺手,“放心,我沒有找死的想法,就是想知道這小子在不在你的店裏,他進來的時間可不短了”。
掌櫃聞言微微松了口氣道,“那個小兄弟租借了本店的制符室,現在可能還在制作符箓吧”,周猛皺眉道,“不可能吧,以這小子的修爲,怎麽可能堅持這麽長時間?恐怕法力早就耗光了,難道還在裏面修煉不成”。
掌櫃聽的一愣,他還真忘了這一茬,算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孟奇的修爲他能看出來隻有煉氣一層,除非真如周猛所說,在裏面修煉,否則早就應該出來了。
而且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又産生了五靈石的租金,想到這裏,掌櫃道,“這樣吧,我去看看,正好讨要租金,周兄在此稍等片刻”。
周猛點點頭,掌櫃則轉身走向後院,來到制符室之前,跟着掌櫃臉色就是一變,此時的房門禁制根本沒開,掌櫃一把就推開了房門,發現裏面已經空無一人,同時心中冒出了三個字,不可能,他這裏可沒有後門,院子也是封閉的,沒有跳牆一說,想離開隻能走前院大堂。
掌櫃開始在後院尋找,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孟奇的蹤影,此時不耐煩的周猛已經來到了後院,看到四處尋找的掌櫃,皺眉問道,“怎麽了,那個小子呢?”。
掌櫃臉色難看的道,“不見了”,“嗯?不見了?你這裏有後門或者是暗門?”,周猛臉色一變的問道,掌櫃搖搖頭,“沒有,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周猛臉色難看的看着掌櫃,冷冷道,“莫非掌櫃的想包庇那小子,我勸掌櫃的好好想想,值不值得”,掌櫃頓時臉色難看的苦笑了一下,“周兄誤會了,我和那小子又不認識,包庇他做什麽,是真的消失了,不信,周兄可以自己找”。
就在這時,一道傳音符飛了過來,周猛伸手接過,查看了裏面的内容,頓時臉色變的一陣青一陣紅,最後怒哼一聲道,“好小子,竟敢耍我”,接着轉身沒好氣的對着掌櫃道,“甭找了,那小子已經回去了,我也走了”。
說着周猛直接離開了符生堂,而掌櫃的還在想着孟奇到底是怎麽離開的問題,傳音符自然是胡奎發的,并在裏面狠狠的嘲諷了周猛一番,說一個煉體七重竟然讓一個練氣一層在眼皮子底下逃脫,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周猛一路來到了妙符閣,進入之後見到了胡奎,冷冷的瞪着他道,“你敢嘲諷與我”,胡奎倒是有恃無恐道,“怎麽?我說錯了,你一個煉體七重讓一個煉氣一層逃掉,不丢人?”。
“你”,周猛怒喝一聲,同時身上爆發出一股兇厲之氣,胡奎被這股氣勢壓得退後了一步道,“怎麽,我說錯了,我可是花了靈石的,而且這可是我侄兒親自下的任務,現在完不成,你讓我怎麽交代,這兩天我那侄兒就要借着坊市開市回來了”。
周猛聞言微微一滞,他是知道胡奎侄兒情況的,那是山上弟子,地位根本不是他能比的,真要是想對付他,他絕對沒有好日子過,周猛深吸了幾口氣道,“你放心,我周猛既然收了你的靈石,肯定會将事情辦妥,從今天開始,我不在出城清妖,就守在對面,我就不信那小子永遠不出來”。
見自己侄兒的名頭吓住了這個兇人,胡奎在心裏松了一口氣,慢慢道,“希望你能說的出,做的到,我也好給我侄兒一個交代,如果你能拿下那小子,我侄兒高興之下,在宗門内給你弄幾枚淬體丹藥還是沒問題的”。
周猛聽的頓時露出了一絲激動之色,适合他這個境界的淬體丹藥,在白雲城來說,絕對是寶物了,而且周猛已經有兩年沒有絲毫進步了,聽到這話哪能不激動,“放心,我絕對拿下這小子,一個練氣一層還能在我手中翻天不成,你等着就是”,周猛信誓旦旦的道,說完轉身離去。
而胡奎則是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神色,看了一眼對面的三符店,露出了一絲冷笑,“你能躲得了這次,我不信你還能躲得了下一次”,跟着又有些奇怪的自語道,“我那侄兒爲何要打這小子的主意?隻是一個煉氣一層而已”。
孟奇回到了店鋪,絲毫不拖沓的進入了學習,修煉和制符的大業,以前制作的符箓都拿出來賣了,應該留幾張傍身的,要不是這次正好制作出了雲隐符,那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痛定思痛的孟奇将時間發揮到了極緻,白天制作完符箓就看書學習,晚上就服藥修煉,有一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感覺。
而在孟奇回來的第二天,也就是清妖日的第五日,幾十隻仙鶴飛進了白雲城之内,城中頓時再一次熱鬧了起來,“山上的弟子下來了,這仙鶴,好漂亮啊”,“就是就是,這些可都是高資質的弟子,最次的都是三屬性的正靈根,甚至連地靈根和天靈根都有,真是羨慕啊”。
一頭仙鶴飛到了妙符閣的上方并緩緩降落,一道少年的身影從鶴上跳了下來,先是朝着三符店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之後就轉身走進了妙符閣之中。
已經笑開了花的胡奎正匆匆的往外走,少年看到胡奎後微微一笑道,“二叔,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