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緊緊落在斑那穿着六道白袍的身影之上,佐助緘默無言。
如果可能的話,佐助自然不希望用自己的生命作爲賭注,去換取短時間内能擊敗六道斑的強大力量,
畢竟,佐助心中可是從來都沒有過要爲了整個忍界,不惜犧牲自我的覺悟。
隻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佐助也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此時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神樹的根枝,忍界衆生已經淪爲被神樹束縛的‘附屬品’。
倘若從今以後,佐助面對的就隻是深深紮根忍界的神樹以及那一個個包裹忍界衆生的白繭,
那他的一切信念、抱負和堅持,又将從何談起?
随着一個個念頭快速的閃過腦海,很快,佐助便有了自己的決斷。
不知何時已經搭在草薙劍劍柄上的右手在這一刻下意識地握緊,神色慢慢變得平靜的佐助,眼神中已然透露出了一種名爲覺悟的東西。
然而正當下一秒,佐助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見不遠處,那束縛住鳴人的白色繃帶,竟連帶着一部分神樹枝條一起,瞬間幹癟了下來!
就如同完全失去了養分後變得幹枯的樹枝,伴随着神樹那部分徹底萎縮,變得枯黃的殘枝敗葉散落一地,半空中,緩緩顯現出了鳴人那道熟悉的身影,
佐助凝視着陡然出現在自己視線之中的鳴人,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詫異的神情。
雖然已經和鳴人有一段時間未見,但此時盯着鳴人那看似普通的背影,佐助心中莫名有種感覺,
似乎眼下的鳴人,已經脫胎換骨,突破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之中!
此刻和佐助有着同樣感覺的,還有那寄宿在佐助體内,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查克拉。
原本見到鳴人竟然能強行掙脫無限月讀,羽衣就已經足夠驚訝了,
然而更加讓他震驚的是,此時的鳴人,似乎已經獲得了六道之力!
雖然鳴人暫時并未将自身獲得的六道之力完全展現出來,但依靠自身強大的感知,羽衣依然敏銳的發現了,鳴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和自己同源的力量!
“怎麽回事?老夫的查克拉明明并未在現任阿修羅轉生者的體内覺醒,他到底是如何獲得的六道之力?”
“難道說,老夫留在曆任阿修羅轉生者體内的那部分查克拉,在尚未覺醒前,就已經被現任阿修羅轉生者徹底吞噬了?”
莫名的,羽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種近乎荒誕的想法。
而這一猜測,也讓羽衣心中一驚的同時,腦海中莫名升起了一種驚悚的感覺。
早在先前自己的查克拉一直被壓制着無法在現任阿修羅與因陀羅轉生者,也就是鳴人和佐助的精神世界内出現的時候,羽衣就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而今,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鳴人突然得到了六道之力的表現,也讓羽衣的内心之中,開始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逐漸蔓延。
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鳴人的羽衣,眼下也隻好在心中默默祈禱,鳴人今後不會像斑那樣,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将腦海中圍繞着鳴人的一系列困惑暫時壓在心底,羽衣此時一邊默默感知着鳴人的查克拉,一邊在心裏面暗暗想到,
“漩渦鳴人,在你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麽樣的秘密?。。。”
。。。。。。
由于鳴人突然掙脫無限月讀這一變故的出現,佐助選擇了繼續蟄伏,按兵不動。
另一邊,斑長身而起,手握求道玉錫杖的他,目光在枯萎一地的神樹枝葉上停留了片刻,随後落在了鳴人的身上。
在斑的注視下,下一秒,鳴人緩緩睜開雙眼,但見精芒四溢的眼眸中,一對十字眼紋璀璨生輝,其中仿佛蘊藏着無與倫比的力量。
擡眼對上斑的目光,看着對方那眉頭緊皺的模樣,鳴人在饒有興緻地打量了一會後,似笑非笑道:
“怎麽,斑,看到我能掙脫無限月讀,你是不是覺得特别意外?”
“确實,在我斑遇到過的所有對手中,你絕對稱得上是意外性第一的那個。”斑神情淡漠,不置可否,
“原以爲無限月讀能水到渠成地改寫這個烏煙瘴氣的忍界,可是你卻憑借強大的精神力,強行從中掙脫了出來。”
“能告訴我,爲何你會如此抗拒我的救世之術嗎?漩渦鳴人…”
“原因很簡單。”鳴人聳了聳肩膀,很是直白地說道,“你那所謂的無限月讀,隻不過是你額頭上面的那隻眼睛釋放出來的一個大範圍幻術而已,根本就不是什麽救世之術。”
“在這種級别的大幻術影響下,後續會給陷入這個幻術的忍界衆生帶來怎樣的影響,也是不可預料的。”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随随便便交到别人的手上。”
說話間,鳴人分心二用,直接在腦海中打開了系統面闆,詳細查看起了自己那個升爲2級的稱号‘不朽意志’,以及剛剛解鎖的新稱号‘神樹培育家’的具體屬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