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斑桑。”鳴人聞言,無比淡然地回道。
像這種所謂的大道理,鳴人身爲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有志青年,又怎會不爛熟于胸?
眼下在鳴人看來,斑對他的這番說教,其實反倒應該用在斑自己身上才對。
畢竟,原著中的斑就是太過于相信自己的判斷,最終才會在吸收神樹後,被黑絕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
“斑…斑桑?”此時聽到鳴人用略帶調侃的語氣稱呼自己爲‘斑桑’,向來對外表現得無比高冷的宇智波斑,這下差點就要沒繃住。
好在,意識到鳴人實力強大的斑也并沒有因爲鳴人稱呼他爲斑桑就失去理智。否則的話,光憑穢土轉生下自身的實力,斑就算是被憤怒沖昏頭腦向鳴人不斷地發動攻擊,最終也隻會是自取其辱。
不想再繼續這種無意義戰鬥的斑,此刻已經想到要走了。隻是,讓生性高傲的斑臨陣脫逃,這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無論生前縱橫戰國時代,還是死後被穢土轉生,哪怕遇到的對手實力再強大,斑都絕不會心生逃跑的念頭。這是身爲一代強者的他,即便慨然赴死,也絕不會動搖的底線和尊嚴。
眼見四重模式加身的鳴人此刻氣勢如虹,斑的一雙輪回眼逐漸恢複一開始的古井無波,而後,陡然在某一個瞬間,從穢土斑的輪回眼中,驟然爆發出一陣無比強大的瞳力:
“地爆天星!”
直接将鳴人作爲地爆天星的“内核”,此時的斑,雙眼視線聚焦于鳴人身上,在他發動地爆天星的瞬間,一股以鳴人爲中心的強大吸力亦是瞬間産生,将地表面剝離出來的岩石土塊,統統吸附至鳴人的身上。
很快,一顆以鳴人爲核心,直徑略小于天礙震星的小型星體便是被斑的輪回眼制造而出,慢慢地懸浮至半空之上。
這一招,原著中單眼開啓六勾玉輪回眼的佐助也能釋放,斑作爲貨真價實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開啓輪回眼的因陀羅轉生者,直接以視線聚焦的目标爲核心釋放地爆天星,自然也不在話下。
然而,斑的地爆天星雖然成功釋放,但也僅僅隻是困住了鳴人一瞬,便在一陣劇烈轟鳴的動靜中走向分崩離析。。
可以看到,從斑那趨向破碎的地爆天星中,先是有大量的金色查克拉巨手破封而出,緊随其後,四重模式加身的鳴人僅僅隻是象征性地爆發了一下自身的查克拉,便如一道長虹貫日般,從地爆天星中徹底掙脫了出來。
雖說斑釋放的地爆天星威力肯定要強過以輪回眼之力操控佩恩六道的長門,但隻要沒達到六道.地爆天星級别,就休想對鳴人造成任何威脅。
别忘了,鳴人不久前解鎖的稱号‘初級封印大師’,可以讓他近乎無視六道級之下的一切封印術!
穢土斑見他的地爆天星壓根困不住鳴人多久,此時的神色倒也沒有顯現出多少詫異,眼見從瓦解的地爆天星中脫離出來的鳴人氣勢如虹,斑再一次合抱雙手,施展木遁:
“木遁.花樹界降誕!”
再一次的,浩浩蕩蕩的樹界自大地中生發而出,以近乎泛濫成災的趨勢快速蔓延向四面八方。
期間,大量樹木蜿蜒生長的枝條上都長出了巨大的花苞,伴随着花苞的盛開,一股股花粉如泉水般噴湧而出,很快便彌漫至周圍的空氣當中。
“繼樹界降誕之後,這次又是花樹界嗎?”鳴人将這一幕盡收眼底,神色淡然,“雖說這些花粉具有強烈的麻痹效果,但隻要用強力風遁将其驅散,就沒什麽大不了的。”
念及此,鳴人單手結印,随後胸膛微微鼓起:
“仙法.風遁.無限大突破!”
霎時間,狂風驟起,無邊的飓風以鳴人爲中心席卷四面八荒,将周圍空氣中彌漫的高濃度花粉統統驅散殆盡。
回想過去,風遁.大突破這個忍術還是鳴人早期從一個無名無姓的龍套忍者身上拷貝過來的,眼下經鳴人之手用出,在仙人模式的增幅強化下,這個效果以‘驅散’爲主的簡單C級風遁,威力竟也直逼S級忍術!
而在用無限大突破驅散花粉之際,鳴人又擡手分出了一個影分身,下一秒,将目标對準眼前無比茂盛的樹界,鳴人和影分身同時使用風遁與火遁的組合忍術,制造出了一片範圍尤勝穢土斑豪火滅卻的漫天火海:
“風遁.壓害!”
“火遁.頭刻苦!”
風助火勢,那漫天席卷的洶湧火海,幾乎在一瞬間便将斑制造的花樹界森林徹底吞噬。
而這招原本屬于角都招牌技能的風火遁組合忍術,眼下被鳴人用出,無論範圍還是威力,角都與之相比起來,皆是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非要對比分出個高下的話,兩者間的差距,大概就是柱間木遁與大和木遁之間的差别了。
“哼哼,我斑今天倒是真的開了眼了。沒想到,這一任九尾人柱力年紀輕輕,竟然就具備了這等實力。”眼睜睜看着火海吞噬樹界,斑下意識地低聲笑了起來。
對于鳴人的強大實力,一方面,身爲戰鬥狂人的斑自然是渴望着能用血肉之軀,和鳴人這般足夠強大的對手交戰;
但相應的另一方面,鳴人的存在會極大妨礙斑月之眼計劃的進行,這也是不争的事實。
畢竟,想要執行月之眼計劃,輪回眼和九大尾獸的查克拉,二者皆是缺一不可的。
同時,斑想要死而複生,重新擁有血肉之軀,也不得不通過輪回眼施展的輪回天生之術,才可以辦到。
繞來繞去,斑發現自己的計劃想要繼續推進下去,長門那邊的輪回眼一定是不可或缺的。
而想要從長門那裏取回輪回眼,就必須要先解決掉鳴人這個擋在前面的刺頭。
生前籌備至今的謀劃,在被推進到了這個無比關鍵的節點上時,似乎一下子就繞進了死胡同。饒是斑城府再深,對此也不免感到了有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