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對我有所防備的,佐助,畢竟你和鼬一戰之後重傷昏迷,而救了你,把你帶到這個山洞裏來的人,是我。”從單孔漩渦面具中透露出來的目光定格在佐助身上,帶土用刻意模仿的宇智波斑聲線,不緊不慢地說道。
佐助聞言,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見他那一隻視線對焦帶土的眼睛,陡然間在一片猩紅光芒下轉爲萬花筒,然後竟直接對近在咫尺的帶土釋放了天照!
霎時間,漆黑的天照黑炎宛如吞噬一切的深淵一般将帶土的身影吞沒,聽着燃燒的黑炎中傳出帶土的“慘叫聲”,佐助擡手捂眼,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直直地看着從熊熊燃燒到逐漸熄滅的黑炎,佐助瞳仁顫動,眉頭皺緊。
昏迷剛醒的佐助又哪裏知道,鼬先前在臨死之前,已經将天照的術式用轉寫封印寫入他的一隻眼睛裏,并設定好觸發機制,爲的就是防備鼬眼裏的“宇智波斑”,即真實身份是假冒斑的帶土,對佐助下手。
由此可見,鼬心思的缜密,即便身患重病,他竟然也能在臨死之前,未雨綢缪到這個程度。
隻可惜,這世上沒有無解的忍術,哪怕是号稱在燃盡目标之前永遠也不會熄滅的天照黑炎亦不能例外,同樣有着不少的破解辦法。
對于能使用神威這等時空間瞳術的帶土而言,所謂的天照更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威脅,剛才他的慘叫聲,也不過是故意做戲給佐助看的罷了。
直到天照黑炎徹底熄滅後,毫發無傷的帶土又再一次出現在了佐助的面前。
面具下,三勾玉寫輪眼映現出猩紅如血月一般的光芒,帶土此時看着佐助,意有所指地說道:“看來鼬還真是對你放心不下啊,佐助,在臨死之前,居然還在你的眼裏,埋下了即時觸發的天照。”
佐助面對扮相神秘,渾身散發出強大氣場的帶土,忽然間開口道:“你這家夥,是宇智波,斑嗎?”
“哦?知道我的名字嗎?”帶土見佐助道出了宇智波斑這個名字,面具下的三勾玉寫輪眼紅光微微一斂,“在臨死前,還專門跟你說了有關我的事情,看來,鼬還真是過分的在意你呢,佐助。”
“你這家夥,在那裏胡說八道些什麽?”眉頭頓時緊緊擰在一起,佐助面色不善地盯着帶土,冷聲道。
很顯然,帶土的這些話,在佐助聽來十分刺耳,以至于佐助說話時的聲音都下意識變大了不少。
帶土無視了佐助那已經開始出現情緒變化的态度,從面具後方傳出的聲音,低沉依舊:“鼬如此在意你,甚至不惜一切也要保住你的性命,可你卻對鼬一無所知,真是可悲呢,佐助。”
這一次,佐助罕見地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就見佐助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究竟知道些什麽?宇智波斑…”
“有關當年,宇智波滅族的真相。”帶土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向佐助抛出了一顆重磅炸彈。
帶土的話不亞于一道驚雷在佐助的腦海中炸響,直接讓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恰巧就在這時,外界有寒風灌入山洞,一瞬間将山洞内的燭火吹熄,帶土就在這種陷入了深邃黑暗的環境裏,慢慢道出了,當年宇智波滅族的一部分真相。
在帶土的講述中,他将自己排除在外,把宇智波滅族的原因全部歸咎于三代火影,以及包括團藏在内的木葉高層。
特别是團藏,正是因爲他拿還在上忍者學校的佐助威脅鼬,最終才迫使鼬爲了保住佐助的性命,不得不對宇智波一族出手。
宇智波滅族的“真相”,就此揭開,這一真相化作無比巨大的精神沖擊,直接便将佐助一直以來作爲一名複仇者的堅持,毫不留情地擊得粉碎。
身處黑暗之中,佐助一雙三勾玉寫輪眼因情緒激動而打開了萬花筒,顫動着雙手的他,在經曆了一系列直上直下,幅度極大的思緒轉變後,最終近乎魔怔一般喃喃低語道:“原來,我該複仇的對象不是鼬,而是那個木葉嗎?”
直到帶土将燭火重新點燃,驅散了山洞裏的黑暗,睜着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佐助,用他那無比冰冷的聲音說道:“團藏那個家夥,現在在哪裏?我要先拿他的命,來祭奠我宇智波一族逝去的亡靈。”
“這個,怕是已經不行了。”帶土看着渾身被陰冷氣息籠罩的佐助,卻是微微搖頭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爲何?”佐助聞言,立刻冷冷地瞥向帶土道,語氣中,是怎麽也壓不下去的寒冷殺意。
“因爲團藏已經死了。”帶土無視佐助釋放出來,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意,和佐助那雙萬花筒寫輪眼目光交彙的他,鎮定自若地說道,“殺死團藏的,是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