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胡言亂語。”水戶門炎聽完鳴人的這番話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團藏即使有做過錯事,他的是非對錯,又豈是你一個十多歲的小娃娃能夠評判的?”
此時此刻,水戶門炎已經充分意識到了,鳴人就是一個無比棘手的刺頭,難對付的很。
在水戶門炎眼裏,鳴人性情乖張,沒有上下級觀念,他的言行舉止更是毫無循規蹈矩可言,難怪他連團藏都敢殺。
“看看,動不動就拿年紀壓人,覺得自己資曆深就可以不把年少的我放在眼裏,殊不知忍界的未來正是掌握在年輕一代的手中。”鳴人怼完轉寝小春,又轉頭開始怼水戶門炎,“作爲木葉的高層顧問思想卻如此迂腐刻闆,我看你還是早早退休養老吧,畢竟木葉需要的并不是像你這樣的老朽,而是充滿活力的新鮮血液。”
“你!…”水戶門炎被鳴人如此一通教訓,面子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
鳴人卻是絲毫不給水戶門炎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目光環視了一遍在場所有木葉高層的他,一雙藍色的眼睛澄澈明淨,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地朗聲道:“你們認爲我殺了團藏那老家夥有錯,但你們又可否知曉團藏這些年來毀了木葉多少的有生力量?”
“曾經的木葉白牙,爲木葉村舍生忘死,功勳卓著,然結局竟被團藏用下三濫的招數逼迫得自殺而亡。四代火影夫婦,犧牲性命封印九尾,保全了木葉,可他們的後代,隻因團藏散布妖狐的流言,在木葉村遭遇的又是怎樣的待遇?”
“這一切的一切,你們這些木葉高層看在眼裏,現在又該作何解釋?”眸光睥睨、言辭犀利,此時的鳴人,一身強大的氣場無疑蓋壓全場。
“……漩渦鳴人,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有在場的木葉高層,眼神驚疑不定地看着鳴人,下意識地問道。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他當初在封印九尾的同時,也将自身一部分查克拉連同九尾一起封印到了我的體内。”鳴人看了那木葉高層一眼,淡淡說道,“當年九尾之亂拯救了木葉的那位黃色閃光,他已經把一切都跟我說了。尤其是,提防團藏這一點。”
鳴人十分善于觀察形勢,眼下見時機成熟,他便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這張王牌打了出來。爲的,就是更進一步震懾在場的這些木葉高層,尤其是水戶門炎跟轉寝小春這兩個老家夥。
一旁,自來也和綱手聽到鳴人提及波風水門,臉上俱都有些動容。特别是自來也,他和波風水門之間更是亦師亦友的關系,所以眼下見鳴人提到水門,自來也心裏不免感慨良多。
至于當年鳴人年幼時在木葉的遭遇,自來也回村後也是知曉一二的。此時看着鳴人的背影,自來也眼中不禁流露出了對他,對波風水門的愧疚。
在自來也看來,如果他當初沒有早早的離開木葉,那麽在他的陪伴下,鳴人幼年時期,也定不會過得那般艱難。
但時至今日再說這些顯然爲時已晚,雖沒能陪同鳴人走過他的童年,但自來也還是由衷地希望,他今後能一直見證鳴人的成長,并且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給鳴人帶來更多力所能及的幫助。
這一次,作爲鳴人人生道路上的陪同者和見證者,自來也将不再缺席!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這一次的木葉高層會議,我想也該有個結果了。”正當自來也思緒良多之時,鳴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接下來,是要讓木葉多一個強大的叛忍,還是大家相安無事。我想,諸位心中自有決斷。”
鳴人這話,顯然算得上是一種威脅了。但偏偏,在場的木葉高層中,沒人有不顧一切掀翻桌子的底氣。
特别是水戶門炎和轉寝小春,讓他們兩個冠冕堂皇地說教還行,可一旦鳴人态度強硬起來,這兩貨立刻就啞口無言了。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兩個也承擔不起,木葉失去九尾人柱力的損失。
況且憑借鳴人那足以殺死團藏的強大實力,若是真成了叛忍,那木葉高層恐怕就寝食難安了。
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去挑選新一任九尾人柱力,但且先不談是否能壓制住鳴人和他體内的九尾,光是在木葉找到合适的下一任人柱力人選,就機會渺茫了。
畢竟,木葉現今留存的漩渦一族血脈,也就隻有鳴人一人而已。
更何況,在場的木葉高層也心知肚明,綱手和自來也兩人關鍵時刻肯定也是堅定不移站在鳴人這一邊的,雙方之間若是真的爆發了沖突,那對木葉的損失,可真就無法估量了。
如此來看,這場木葉高層會議的結果似乎就隻有一個了。
隻能認同鳴人的所作所爲,大家就此作罷。不然的話,難道要爲了團藏一個已死之人,讓木葉再一次陷入動蕩不安的局勢之中嗎?
這樣的一個念頭,在此刻紛紛浮現在大多數木葉高層的腦海中。正當偌大的會議室裏氣氛沉寂的時候,突然間,一道沉穩睿智的聲音,适時地響了起來。
作爲木葉的天才軍師,奈良鹿久亦是出席了這場緊急召開的木葉高層會議。此時的他看向鳴人,面帶溫和笑容說道:“鳴人,經常聽我家那小子對你贊許有加,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