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心裏滿是絕望和無助。她從小家境貧寒,無奈之下隻能去别人家當丫鬟。長大後,聽說李副官人不錯,便嫁給他。這些年來,她一直把丈夫放在首位,把女兒放在次i位,全心全意地照顧家人,幾乎沒有自我。他根本不知道如果自己的婚姻破裂,自己該何去何從。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那你告訴我,爲什麽最近你總是很晚才回家?和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她仍然希望能夠挽救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地位。
李副官歎了口氣,回答道:“玉真,你有所不知。這段時間生意特别好,尤其是戰後,大家心情愉悅,晚上都喜歡出來消遣。我也是爲了這個家想要多賺一點,這才每天很晚才回家呀。”他的語氣顯得十分誠懇 。
“是嗎?那既然如此,你多賺的那些錢呢?”玉真假裝不知道李副官是在撒謊,說出來的話卻直中要害。
“這個……”這段時間李副官哪裏有多賺什麽錢呀?自從和傅文佩好了以後,他仿佛就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總是想要和她長相厮守,有說不完的情話,道不完的溫柔。不僅沒有多賺到錢,收入反而少了,而且,他在傅文佩那邊也不可能都花傅文佩的錢,還知道買點鮮花禮物作爲日常驚喜。這讓他怎麽拿的出錢來?
看着玉真伸出伸出的小手,他隻能把自己這些年藏的私房錢拿了出來。
玉真滿意的把錢收入囊中,這才笑意盈盈的去燒飯了。
隻是當下的問題解決了之後呢?下次他還能拿得出這麽多錢嗎?一時之間李副官不由得有些發愁。
玉真很快就燒好了一葷一素一湯,擺在餐桌上,散發着誘人的香氣。這樣的飯菜雖然算不上奢華,但對于兩個人來說已經足夠豐盛了。然而,李副官坐在餐桌前,卻顯得心不在焉,他的眼神遊離不定,仿佛心事重重。
玉真想讓傅文佩離開李副官,可她又不敢直接去找傅文佩。一來,她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曾經傅文佩是主人,而玉真是仆人,現在要反過來勸傅文佩離開李副官,玉真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二來,玉真深知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情,知道原配上門手撕小三的結果往往不會太好。旁觀者或許會爲原配加油打氣,但在那個喜新厭舊、朝三暮四的男人眼裏,原配隻是在欺負他的心上人罷了。這樣做隻會讓男人更堅定地站在小三那邊。
所以,玉真苦思冥想後,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通過如萍小姐來勸說傅文佩。畢竟,傅文佩應該還在意自己的臉面和如萍的感受吧?如果如萍開口,也許傅文佩會聽進去呢。
如萍如今在聖約翰大學附屬醫院工作,如今已經是護理部主任,戰争勝利以後,他們這些對于戰争有功勞的人,離開部隊以後都安排了好的工作,甚至還進行了一次專訪,這也是玉真很容易就找到如萍的原因。
她看到如萍從醫院出來,正想走上前去,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副官早就等候多時了,如萍輕車熟路地坐上了李副官的黃包車,仿佛這一切都已經習以爲常。她的動作自然流暢,似乎對這樣的行程早已熟悉無比。玉真目睹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她急忙拿起頭巾将頭部包裹起來,以免被他人輕易認出。接着,她迅速叫了一輛黃包車,緊緊跟随着如萍乘坐的車輛。
黃包車一路前行,最終停在了何書桓和如萍的家門口。如萍輕盈地下了車,根本沒有付錢,徑直走進屋内,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而李副官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拉起黃包車離開。玉真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這一切,心中充滿疑惑與震驚。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玉真暗自思忖,“如萍小姐難道知道她的母親和李副官之間的關系嗎?還是她對此一無所知呢?“ 在這一刻,玉真突然感到一陣迷茫,不知是否應該去找如萍詢問真相。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黃包車師傅不耐煩地提醒道:“喂!我們到了,請趕緊付錢吧!“他的聲音打斷了玉真的思緒,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還坐在車上。然而,玉真并沒有打算下車,她急忙向師傅表示:“請稍等一下,我還要繼續跟着剛才那輛黃包車。“
“啊?“ 黃包車師傅有些驚訝,他不明白爲什麽這位乘客要繼續跟蹤前方的黃包車,她不是來抓小三的嗎?但作爲一名車夫,他深知顧客的需求至上,便不再多問,隻是默默地跟上。
李副官果然沒有出去拉生意,而是先去菜市場買了點肉和蔬菜,然後就去了傅文佩的那裏。
門開了,李副官把菜遞給傅文佩就要離開,沒想到傅文佩卻說道,“你不留下來一起吃嗎?”
之前傅文佩都是不留他吃飯的,現在這樣邀請他,李副官哪裏會拒絕?樂颠颠的就走了進去。
黃包車師傅再一次想要向玉真索要車費,卻看見車上的女人早就已經淚流滿面。
他不由得感歎,爲什麽?同樣是拉黃包車的,自己一個老婆都沒有,那個男人卻有兩個女人,實在是同人不同命呀。
他看得出來,自己拉着的這個女人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原配妻子,是一個十分适合過日子的女人,隻是另外的那個女人看上去比她有氣質,應該出是比她好。有些男人啊總是喜歡那種消費比自己高貴的女人,仿佛如果自己能夠征服,他們就能證明自己的魅力似的。而對于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那種女人比較看不上眼,說白了就是賤。
自己像舔狗一樣的去舔女神,卻看不上喜歡自己的普通女孩兒,覺得他們在舔自己。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關心的對玉真說,“你還好吧?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不收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