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受傷,不用檢查了。”依萍有些不好意思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她身上還有當年在戰場上留下的不少疤痕,她不想讓王雪琴知道。她希望王雪琴隻知道自己過的好,現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軍官就好了。“倒是何書桓,我那一腳踹的可不輕。”
“你真的相信他隻是不小心走錯了房間?”王雪琴看着依萍,輕輕地問道。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和擔憂。
依萍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難道不是嗎?”她心裏暗自思忖着,盡管如萍曾質問過她爲何将何書桓傷得如此之重,但這件事确實讓她感到惡心。然而,她與何書桓相識多年,深知他并非那種品行惡劣之人。
王雪琴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氣道:“你這個傻丫頭啊!”她看着眼前的女兒,眼中滿是失望和痛心。當年那個機智聰慧的女孩,如今怎麽變得如此愚鈍?
“你可知道如萍在戰場上受過重傷,導緻無法生育?”王雪琴壓低聲音,語氣嚴肅地問道。
依萍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什麽?她不能生了?”
“是啊!”王雪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古代,當家主母若無法生育,有些人會将丫鬟開臉,将她們所生的孩子抱至自己膝下撫養;亦或是家中身份地位不及夫家的女子,會将家中的庶女送出去,代替嫡姐生子......”這些在古代是很常規的操作,即便到現在也不曾禁止過,王雪琴就親眼見識過這樣的家庭。
依萍靜靜地聽着母親的話,心中漸漸湧起一股寒意。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母親:“你是說這個事情是如萍和何書桓合謀?”
王雪琴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嚴肅:“我不知道這個事情誰是主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萍絕對是知情的。”她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回憶起了一些往事,然後接着說道,“以前的時候,我看在養了她一場的份上,即便是她做錯了些事,也對她多有憐惜。可是現在,有些事情也應該讓你知道了。”
依萍緊緊皺起眉頭,眼神中閃爍着疑惑和不安。她急切地問道:“什麽?”
王雪琴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下定決心告訴了依萍真相:“這第一呢,就是你不要顧忌什麽姐妹之情。她不是陸振華的女兒,所以你們連同父異母的姐妹也算不上……”
依萍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母親:“那她爸爸是誰?”
王雪琴還沒有說完,依萍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她的腦海裏一片混亂,仿佛整個世界都颠倒了過來。
“是李副官。”王雪琴終于說出了那個名字。
“難怪?”依萍喃喃自語道,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什麽?”王雪琴有些不明白,她好奇地看着依萍,希望能得到一個解釋。
“小的時候我和可雲的玩的挺好的,照理說從那時候開始,李副官便一直不喜歡你,所以對于爸爸的這些孩子當中,他應該讨厭你的孩子,更喜歡我才對。但是明顯的,他對于如萍的喜歡更超過與我,那個時候父親的屬下經常給我們買玩具,買東西,李副官每次給我買的時候便也會給如萍帶一份,有些東西更是隻有如萍有,我沒有。我小時候沒有想那麽多,現在想想那時候就透露着不正常。”依萍歎了口氣,又道:“爸爸應該絕對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吧,否則的話他豈不是要活活的氣死。”
聽到依萍如此說,王雪琴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畢竟她也給陸振華戴了綠帽子,而且還生了一個兒子。她和付文佩之間也算是半斤八兩了。
不過,母女二人并沒有意識到,陸振華正是因爲知道了傅文佩母女兩個的秘密而被活活氣死的。
“我還真沒有發現,早知如此,我怎麽會讓你跟着傅文佩那個賤人受苦?”王雪琴輕輕拍着依萍的後背,語氣輕柔地安慰道:“依萍啊,别難過了。媽媽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這一切都會過去的。”說着,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接着說道:“如萍雖然從小跟着我長大,可她卻一點都不像我。她的性格和言行舉止,簡直就是傅文佩那個女人的翻版!”
王雪琴想起往事,忍不住抱怨起來:“你還記得嗎?當初如萍明明在追求何書桓,可她半途又看上了翠萍的丈夫,還想第三者插足呢!結果被人家嫌棄後,她居然又回過頭來繼續糾纏何書桓。”
說到這裏,王雪琴的聲音帶着一絲氣憤:“其實那時候,何書桓更喜歡的人是你啊!那天她夜不歸宿,後來發生的事你也知道了吧?現在想想看,恐怕都是如萍主動算計的!”
聽到王雪琴的話,依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問道:“您說什麽?何書桓喜歡過我?”她完全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其實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對于何書桓這個年輕英俊的身世也是有一些好感的。隻是,自從如萍對何書桓表示出濃厚的興趣之後,她更是選擇了主動回避這一份感情。
而在那之後,她和何書桓也有一些交集,但是那時候何書桓已經和如萍出雙入對,看上去就是男女朋友了,自己即便和書桓同處一個空間,也覺得自己像打擾戀人相處的電燈泡,現在告訴她何書桓喜歡過她,抱歉,她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雖然,他可能從來沒有對你說起過,但是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媽我這點眼神還是有的。本來他人品這麽不好,我是覺得你們兩個他哪個都是配不上的,隻是,如萍那麽不要臉的想插足你大姐的婚姻,我就想破鍋配爛蓋,他們兩個在一起也算是般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