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坐在聽歌,看舞位置最好的座位上,豪擲千金的給紅牡丹打賞,果然引起了紅牡丹的注意。
若是這打賞之人是一個腦滿腸肥的普通商人,紅牡丹也不一定會肯相見。
畢竟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一個個滿腦子都是黃色思想。
可是偏偏這人白嫩嫩的像個書生,這就讓紅牡丹這樣的妖精産生了好奇。
“這位先生,多謝你的打賞。來,我們喝一杯吧。”紅牡丹端起酒杯,嬌柔地想要靠到何書桓的身上。
何書桓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漣漪。紅牡丹穿着一身紅色的旗袍,将她曼妙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緻,旗袍上繡着精緻的花紋,更增添了幾分妩媚與高貴。她的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容,恰到好處地點綴出她的美麗,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而迷人,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何書桓接過酒杯,與紅牡丹輕輕碰杯,然後一飲而盡。紅牡丹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輕輕地拍了一下何書桓的肩膀,溫柔地說:“先生真是好酒量!”
何書桓放下酒杯,微笑着回應道:“謝謝誇獎。”他看着紅牡丹,眼中閃爍着光芒。
然而,當他再次開口時,語氣卻帶着一絲醉意和調侃:“不,我已經醉了。”
紅牡丹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仿佛在說,不會吧?不會吧?就一杯酒就醉了嗎?酒量那麽淺的嗎?
何書桓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紅牡丹的心思。他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酒不醉人,人自醉,紅玫瑰親自倒的酒當然更讓人沉醉。”
聽到這句話,紅牡丹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忍不住用小手輕捂住嘴巴,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她原本以爲眼前這位英俊的男子隻是個雛兒,但現在看來,他竟然如此會撩撥女人的心弦。
紅牡丹的眼神變得妩媚起來,她嬌嗔地對何書桓說:“先生真會說話,我都快被你灌醉了呢。”
何書桓嘴角上揚,露出自信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成功地引起了紅牡丹的注意,接下來就要看如何把握這個機會了。他故意裝出一副醉酒的樣子,繼續與紅牡丹閑聊,享受這暧昧的氛圍。
相對于其他記者總是公式化的開門見山的提出問題。何書桓更喜歡走進被采訪者的内心,以獲取更寶貴的信息。
遠遠看去,兩人身形交疊,暧昧不清,這還了得,李副官真想立馬沖上前去,揪住何書桓的衣領,狠狠的揍他一頓。
可是他隻是一個黃包車車夫,大上海這種地方豈能是他能夠随便進去的。
不過,正因爲進不去,這也給了李副官冷靜的時間。他是當過兵的,知道自己當然不可能直接出現在何書桓的面前警告他不要辜負如萍,更不能直接上去打他,想來想去他找了一個電話亭給陸家打去了電話。
他捏着鼻子改變了自己的聲音,“你好,我找陸如萍小姐。”
“好的,先生,方便留下您的姓名嗎?”陸家的傭人非常專業的問道。
“不方便……”反套路的回答讓張媽頓時呆愣住,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話了?
“你告訴陸如萍小姐,我有何書桓先生的事情跟他說。”
“這……”張媽猶豫了片刻,還是去樓上叫了如萍。
……
“喂,你是誰?書桓他怎麽了?”如萍焦急的問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要告訴你的是他這幾天晚上天天出現在大上海跟一個叫做紅牡丹的歌女在一起,你要注意了。”說完李副官就挂斷了電話。
“你說什麽?喂,喂,喂!”如萍震驚的問道,在她的印象當中何書桓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可是對方挂斷的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不容她追問。
相比較于何書桓在幹什麽,她更想知道是誰打的這個電話。認識何書桓,認識自己,還特地打電話來提醒自己。
可是那人特地改變了聲音,如萍毫無辦法,隻能把思緒放回在何書桓身上。
最近何書桓的确有些異常,身上時常有煙酒的味道,她曾經問過,何書桓說是爲了采訪,所以到了酒局這種地方,現在夜已深,他不可能這個時間點跑到大上海舞廳去看個究竟。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如萍就到了何書桓的住處,杜飛已經搬走了,這裏暫時隻有何書桓一個人住,還沒有新的租客搬進來,如萍幹脆把另一間房租下來了,拿到鑰匙後,她并沒有住進去,而是時常來這邊。
如萍打開門,走進客廳,一眼便看到何書桓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他臉色紅撲撲的,衣服也沒脫,睡得正香。
如萍走到沙發前坐下,湊近何書桓的衣服,輕輕聞了一下,果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除了煙味和酒味之外,還有一種獨特的香氣,那顯然是屬于某個女人的味道。
那個電話裏所說的都是真的嗎?何書桓這幾天晚上真的去了大上海找那個歌女?
如萍難以置信,因爲在她眼中,何書桓一直以來都是那麽正直、高大的形象。他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她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灑落。
如萍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哭得傷心欲絕。
而何書桓則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發現如萍坐在自己的床頭,吓得差點跳起來。
“你怎麽來這裏了?”何書桓揉了揉有些昏沉沉的腦袋,喝酒的時候沒覺得什麽,第二天起床可真難受呀!
“我們都好幾天沒有見面了,我想你了呀。”如萍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說道。
“你哭了?”不得不說,一個合格的渣男總有幾分優點?何書桓一下子就發現如萍的不同。“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