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涯,印國的三位僞神,天輪法王,凜冬将軍這些人的出現,秦凡根本就沒在意過,他自始至終都是在一旁關注着神農谷。
在關注一段時間之後,秦凡确認并沒有多大的危險,就決定進入其中了。
至于,其他人他根本就沒在意過。
秦凡速度很快,沖入谷中。
一進入谷中,那濃郁的木氣撲面而來。
也因爲這濃郁的木氣,整個谷内到處都是植物,到處都是奇花異草,參天樹木,而且不少植物還在以可見的速度在成長,形成一個又一個障礙。
其中更是有許多複雜的陣法。
不過,這一切秦凡毫無影響,他快速的前行,直奔山谷的中央。
在山谷的中心,有着一汪占地數十平方米的清澈泉水,在靜靜的流淌,絲絲青木的煙霧從這汪清泉上面蒸騰而起,而泉水的中央有着大約隻能站下兩三人的小島。
而在小島之上有一株大約隻有十多厘米高的小樹苗,而在小樹苗的邊上竟然有一人盤膝而坐。
這人骨瘦如柴,面孔布滿的溝壑,皮膚幹癟的宛如老樹皮,而身上衣裳全是樹葉組成,活脫脫的像一個野人。
秦凡看向那位野人神識立刻掃了過去,面上頓時露出的驚訝之色:“竟然沒死!”
說完間,秦凡身體一掠,飛到了小島上,落到了這位野人的身邊。
而在秦凡落到這野人的身邊之後,這野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緩緩的擡起頭,渾濁的雙眼看向秦凡。
而秦凡則是注視着這位沒死的野人,這野人的氣息衰弱無比,宛如風中殘燭,随時就要消散。
這位野人望着秦凡片刻之後,原本渾濁的雙眼突然釋放出了精光,然後發出沙啞的聲音:“青……帝木皇氣,是青帝木皇氣,你體内有青帝木皇氣……”
秦凡聽到這野人的話,面上頓時驚愕無比:“你是何人,竟然知道我修煉了青帝木皇,擁有青帝木皇氣。”
“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啊,有救了啊。”
隻是,這位野人根本沒有回答秦凡,而是望着秦凡不停的重複着話。
秦凡聽了滿臉不解,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有救了是什麽意思?”
這次的問話,對方才有了反應,那對渾濁的雙眼,看着秦凡說道:“我是神農。”
“神農?”秦凡聽了神色微變,“那個上古時期的嘗百草的人皇神農?”
“對對對,就是我。”神農連連點頭道。
秦凡聽了滿臉驚愕,上古時期的人皇神農,這都不知道多少歲月之前了,竟然還活着?
修仙能長生,但是不代表永生。
這上古時期已經不知多少歲月了,依照海内十州卷地圖,這怕是要超過百萬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了。
哪怕是仙人都無法活這麽久。
“外面怎麽樣了?神族如何了?”神農望着秦凡問道。
秦凡聽了頓時愣住了,一臉不解的望着神農。
依照神農島上的壁畫,他知道神族因爲滅世天災消失了。
可是這位神農氏的領袖似乎不知道這件事。
這讓秦凡一陣古怪,于是試探性的将滅世天災的事情告訴了神農。
神農聽了呆滞在了那裏。
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望着秦凡:“你是說,域外神族已經消失了?因爲滅世天災消失了嗎?現在是人族掌控了這片世界?”
“沒錯。”秦凡說道。
神農目光轉過望向那可小樹苗:“我一心一意培育建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建木?”秦凡一聽,看向邊上的小樹苗,“這是世界樹,建木?”
神農微微點頭:“不錯,這就是世界樹,曾經貫通天地的世界樹……”
秦凡聽了随即坐了下來,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爲什麽在培育建木?”
人皇神農看向秦凡,說道:“域外神族的克星就是建木。”
“域外神族的克星是建木?”秦凡聽了露出驚訝之色,“你說詳細一些。”
“域外神族強大無比,難以殺死,當年哪怕是強如黃帝、炎帝、蚩尤都難以殺滅域外神族,所以我們一直在尋找消滅域外神族的方法……”神農緩緩的說道。
“然後,你找到了域外神族的克星?”秦凡問道。
神農點了點頭說道:“域外神族接觸到建木,就會被建木吸取的一幹二淨,因爲域外神族乃是世間最本源之氣誕生的生靈,就和仙界的仙氣一樣,都是建木的養分。”
“隻是,在更久遠之前,萬族與域外神族有過一場近乎滅世一戰,就是那一戰,建木被域外神族的一位神皇斬斷,從此分崩離析,化爲無數的碎片。”
秦凡聽了唯有震驚了。
比上古還有久遠之前,可以稱之爲太古甚至更久遠的時代,域外神族就和萬族有過一場大戰。
那個時代,天地不分,仙凡同居,神族欲建立更高的神界,與萬族展開了一場太古之戰。
那一戰,萬族雖然勝利了,但是建木也随之崩碎了,從此世界分爲仙、靈、人三界。
神族在那一戰之後,躲入三界之地,從此陷入了沉寂。
不知道多少歲月之後,神族卷土重來,想要再度建立神界,于是開始入侵各界。
“當年我們以爲毫無勝算,我卻在一處無意間發現了一塊碎片,建木的碎片。”
“于是,當時的無數氏族,在這裏建立了谷地,彙聚了無數的木氣精華,建立了一個巨大陣法,将這裏化爲一個獨立的空間,讓我在其中培育建木。”
“建木的生長,需要依靠世界本源之氣,或者仙界的仙氣亦或者青帝木皇之氣。”
“而這一切我都沒有,所以,我花了不知多少歲月,也隻能讓建木成長到這樣的程度,這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卻遇到了身懷青帝木皇氣的人。”
“但是,可笑的是,域外神族竟然消失了……”
“世事無常啊,世事無常啊……”
神農說到最後幹癟的臉龐,突然笑了起來,笑着,笑着他又哭了。
在這裏渡過無窮的歲月,神族消失了,族人也消失了,唯獨留下他一人,他也不知道該傷心還該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