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閑着也是閑着,他就往那聲音傳來的地下挖去,一直挖了十米深的沙坑,才刨到了一隻外形霸氣的拳套。
這東西沒有毀壞,但不知爲何,被其主人丢棄在了這裏。
“就是你罵的我?”祖陽子須發邋遢,但身體依舊挺直,看着這個拳套,能有自己的靈智,這說明這至少是一件法寶。
不過,這地方隻有青雲宗的人能進來,誰這麽大手筆,會将一個有自己器靈的法寶丢在這裏?
“你這小子,遲鈍的很,我都在地下叫了你多久了,結果你小子癡傻無比。”拳套的器靈桀骜的說着,透過靈識,祖陽子能感受到它的殘暴性情。
這是一柄兇兵......
他如此想着,卻好似被這法寶看出了心中所想。
“小子,你可知我是誰的兵刃?”拳套法寶倨傲的說着,好似它大有來頭。
“在下不知,不過此地是我青雲宗的地方,你莫不是宗門内某位長老的靈寶?”祖陽子心中有所猜測,不過隻是依着這法寶的意思說着。
“什麽長老!我可是林青雲的法寶!”拳套好似受到奇恥大辱,叫嚣着喊着,像是一個魔頭。
它便是當初林青雲在青雲星上時,爲了配合當時獲得的力量,而打造的法寶拳套。
不過後來不用擔心邪神的威脅了,就不再用它,畢竟,拳套和劍比起來,太多累贅了些。
後來林青雲知道了如何爲法寶煉制器靈,給青雲劍加了器靈後,本着不厚此薄彼的想法,就也給這拳套加上了,但或許是沒控制好該加入的情緒,給弄出了一個性子暴躁的器靈。
天天在跟前絮絮叨叨的,林青雲最後有些煩它就将它丢到了這裏,想着以後不管誰遇到了,就當送給後人的機緣了。
換種說法來說,這隻拳套被遺棄了。
祖陽子做出了思索的樣子來,然後果斷的說到:“我雖進門的晚,不曾見過青雲師祖她老人家,不過,我隻聽過師祖有一絕頂法寶,名爲青雲劍,你......”
他話沒說完,但顯然是有些質疑拳套的身份。
畢竟,如果是好東西,師祖她老人家也不會就這麽随便的丢下了。
“小子,安敢辱我!我可比那把癡傻的破劍強多了,當初是林青雲那家夥,煉出了我,卻不要我了,這份屈辱!......”
拳套顫抖的說着,卻說不出後面的話來了。
林青雲那家夥帶着青雲劍都不知道去哪潇灑去了,它都已經幾萬年不曾見到那負心人了。
祖陽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也是此刻,他從師祖遺留的一件法寶身上知道了師祖的一些印象。
但畢竟是宗門長輩,他一個當徒子徒孫的,不好非議,反正,找到了這個法寶,不提得到的好處,至少有個能聊天的伴。
被關在這裏,祖陽子也不怕它的話痨,巴不得它的話可以再多一些。
聊得多了,祖陽子也算是知道爲何它這麽憤懑了,它被煉制出來,隻用了幾次,就被丢到一旁,平日裏林青雲隻用那把青雲劍,也怪不得拳套會覺得委屈。
但這就是祖陽子對林青雲的不了解了,她随手煉制的法寶何止這一件,以她如今的修爲,煉制一件法寶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尤其是給宗門後輩賜下的法寶,怕不是有個幾百件。
總之,祖陽子碰到了師祖遺棄的小法寶,就像是一個光棍遇到了二婚的小媳婦一樣,一時間都對上了眼。
一個是被罰的宗門天驕,一個是被主人不看重的法寶,正好一拍即合。
祖陽子這裏碰到了自己的機緣,而喬青痕那邊,他收拾了一番,回到了小世界,想要回溯一番師祖林青雲的故居。
反正他現在也不是什麽家族的天驕了,所以,他說要離開散散心,除了他的母親有些不放心,其他人都隻當他是心灰意冷,想躲出去,避開旁人的冷眼。
小世界裏如今的人口恢複了一些,那些從現代世界搬回去的人在小世界中過着自力更生的生活,但到底和古代的生活已經不同了,這裏反倒是和現代差不多。
對此,喬青痕有些覺得可惜,他還想見識見識,當初師祖在江湖上的生活趣事,但如今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便隻能按圖索骥,去找找當初古代的皇宮,揚州,還有宗門舊址。
他一路走,一邊根據書籍上的記錄,還真就從已經被大自然吞噬的城池中找到了當初的揚州小院。
雖然院門已經破爛倒塌,但屋子的一側房檐竟然還堅挺的豎立着,這一角剛好就是書上記載的,師祖習慣了躺着曬太陽的地方。
喬日青輕巧的跳了上去,屋檐上有着一些雜草,瓦片被雨水沖刷的幹幹淨淨,太陽曬着暖洋洋的。
他雙手枕在腦後,想到書上說的。
“師傅就懶散的躺在屋檐上,下面我們這些弟子勤勉的練武,我身爲大弟子,不但要教兩個小師弟師妹,還要負責給師傅和老師公送茶,有時候真羨慕那隻貓啊......”
“還有天真爛漫的小侍女就在下面,不緊不慢的幹着雜活,師傅從來不苛責她們......”
思緒平和的想象着當時的場景,喬青痕覺得自己祖先能遇到師祖真是他八百世修來的福分。
從一個市井少年,還可能是潑皮無賴,正好就遇到了這麽一位女師傅,對他完全沒的說的好,又是教武功,又是送老婆,還能跟上修仙。
“如果沒有祖先的這個機遇,哪裏還有喬氏一族的輝煌。”喬青痕想到這裏,不由的感慨事情的奇妙。
師祖和喬魚祖先當初,沒有血緣關系的人都能湊成一個親密無間的大家庭,真正有着血緣關系的親人,反倒是想法太多,顯得勾心鬥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