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謹慎穩妥,見有人進去,沒有什麽大礙後,才走了進去。
這些少年少女進入迷霧之中,剛才看隻覺得咫尺之遙的山門不見了,而是身形一轉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剛才那麽多的報名者都不見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被五花大綁,跟綁螃蟹似的綁在斬首的刑場上,心中還在納悶這神奇的一幕是到底怎麽回事。
不遠處端坐在太師椅上監斬的紅衣官員慢條斯理的喝了半盞茶,接着就丢出了木牌:“午時已到,斬!”
這少年大驚,就想掙脫繩索,卻發現自己一身的武功此時軟弱無力,下一刻就直接被人按倒了脖子,側臉按在一個猶帶腥味的木樁子上,臉頰接觸的地方還有着未幹的血迹,黏糊糊的沾染着他的臉,感覺很惡心。
更讓他感到驚恐的是,身後的劊子手拿過了一個竹簍放到了他的腦袋前面,隻等接他的腦袋。
木牌丢到了地上,劊子手的大刀也高高的舉起,然後在這些少男少女後脖頸發涼的情況下倏然斬下!
“啊!!!!”尖叫聲中,上千個腦袋齊齊滾下。
幻陣之外,陣法堂的弟子正圍着一面巨大的銅鏡,鏡中正是這些參加考核的人在幻境中的表現。
這迷幻陣法,用的是夢貘的内丹,進入陣中的人沒有高深靈力護體,或者清心靜神的法訣,進去之後立刻就會陷入提前設好的夢境之中。
也就是說,如今,陣法裏的人做的都是同樣的夢,而外面的弟子就靠着這鏡子靈器,将夢境中衆人的表現都看在眼裏,面對屠刀揚起,如果是面不改色,勇氣過人的,自然是有一個極好的評價,着重觀察。
各個堂口都有負責給自己堂口招生的人,若是能招攬到夠能打的弟子,那對自己所在的堂口自然是有好處的。
而那些被吓的尿褲子的也不一定就立刻被淘汰,後面還有别的夢境考核。
青雲宗提前在一旁守候的弟子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進入幻陣之中,将那些陷入昏睡倒在一起的人,都抱着放到了地上,省的壓在一起堵到後面進來的人。
夢境繼續,被斬首示衆的少年少女們再次醒來,第一時間都是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自己的腦袋還好好的停在脖子上,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再看周圍,面前一堆篝火,圍坐有幾個陌生人,算上他自己,一共七個人,五男兩女,隻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神态自若,手中拿着一把劍,正在沉默的往劍柄上纏着布條,火光在臉上搖曳,看起來氣勢冷漠而不凡。
到了這個時候,他都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是來幹嘛來的了,隻隐隐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這也很正常,畢竟做夢的時候,總是很飄忽,他們經曆的夢境是被編織好的,可身在其中,就會忘了自己一開始是來參加入門考核的。
這個少年略微有些心慌,此刻的氛圍有些詭異,他和剩下四個同樣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互相詢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不用問了,回想一下,你們來這裏之前應該就已經死了。”總算是将劍柄纏好的男女将長劍收起,出聲驚愕幾人。
少年回想了自己被砍頭的那一幕......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确實記得自己被捅了一刀?!”另一個女子驚恐的問着,摸着自己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痕迹。
“不要驚慌,來這裏的都是已經死掉的人,不過,還有機會,隻要完成任務,就可以再回到原來的世界,重新開始。”
“我叫無天,這家夥是顧星月,隻要跟着我們,聽我們的安排,還是有機會活下去的。”
男人冷漠的說着,用大拇指反指他旁邊的女子,後者也是臭着一張臉。
陣外,看着這一幕的幾名内門弟子,互相說着話。
“無天師兄向來脾氣不好,不過,演這段的時候,這臉色好像更不好了啊。”一個弟子從兜裏拿出一枚果子,納悶的說着。
“呵呵,你有所不知,無天師兄和顧星月師姐那是水火不容啊。”另外幾個來的時間長些的弟子一臉感歎,然後就細細的說了無天的蜘蛛美食之路......
而幻境之中,無天繼續說着,講解着這個名爲“主神空間”到底是什麽地方。
“所以,我們接下來就是要去一個危險的地方,然後完成那個叫做主神的家夥給的任務,否則就會被殺掉,隻有完成任務才能活下去?”一個女孩驚愕的說着。
她的性子憨憨的,這次來參加青雲宗的外門弟子考核,也是因爲自己喜歡煉藥,知道江湖上聞名的白藥塵女醫師在青雲宗,才來的。
不過,此刻在這裏,她已經忘了自己是在考核之中,隻覺得以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怕是回不去了!!!
外面的内門弟子根據銅鏡中各人的反應,挑選合适的弟子。
這裏參加考核的有一千多人,而今年的弟子隻招收兩百人,大概六分之一的錄取率,實在是有些苛刻。
而他們選弟子倒是簡單,參加人雖然多,可表現好與不好,在這銅鏡中一眼便知,在這夢境之中,隻會将人的最真實本性表達出來。
此刻,那些聽到這些消息就已經六神無主的人,自然就已經在淘汰的邊緣,而那些面不改色,甚至在主動問詳細信息,嘗試着度過難關的人,則被着重觀察。
故事繼續,七人由這兩個叫做無天和顧星月的“幸存者”帶路,來到了一個叫蘭若寺的地方,主神的任務聽起來也有些怪異。
“進入蘭若寺,打敗黑山老妖,救出被困在寺中強迫被賣溝子的甯采臣。”
“不是,啊?男人也會這樣嗎?”即便是在夢境裏,參加考核的一大半人都不由的臉色古怪的問着,就是那些性格内斂的狠角色,都有些感覺到了隐隐的不适。
這個任務真的是有些夠糟糕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