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塊石頭,這些鐵鎖隻是普通的凡鐵,所以倒是不難弄開,砸開一個口子,就可以将鎖鏈斷開。
就用這樣的方法,将所有人的鎖鏈弄斷,雖然還是有鐵鎖拖拉在腳上,也顧不得許多。
“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走?”兩個女子都揉了揉自己被鐵鎖摩擦的紅腫的手腕,有些擔心的看着周圍。
在這危險的環境裏,她們自己明白,必須要跟着這兩個男人,否則,絕對無法活下去的。
“南疆的更深處是不能去的吧,我聽人說過,山裏有野獸,更有妖孽,随便碰到一個也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另一個高大的男人是山賊,對于野外還懂得一些,但正是如此,才更明白南疆的大山遠比他以前所待過的山上危險的多。
“能出去的路隻有來時的那條山路,但此刻怕是已經被重兵把守,我們不等繞開就會被抓到。”林豐也是臉色沉重,如果他的武功沒有被廢還好,可如今,身體也就是一個強壯一些的普通人,就是懂一些拳腳,也難以對付山裏的危險。
發現自己等人雖然逃離了衙役,可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除了林豐,剩下的三人都不免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被帶到山上,還能多活些日子。
“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跟我走吧,要死大家一起死,路上也有個伴。”林豐冷淡的說出這個話,去折了根樹枝,驚打着草叢探路,三人也隻好跟上了他,往山的邊緣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上山的路,從山頭上繞過這裏。
而青雲宗的外門弟子們也已經分散的進入到這片地方,對于抓幾個死囚,對于他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這些外門弟子武功都不弱,更有幾人本就是江湖上的闖蕩過的。
在青雲宗,林青雲第一個教他們的就是讓顧星月教他們如何在這南疆裏辨别毒物,身上更是帶了解毒丹,和那些在這南疆裏幾乎寸步難行的死囚比起來,他們算是如魚得水。
尚春郎跟着自己的師姐,看着對方在前方勇往直前的身影,他隻能是讓對方慢一些。
“計師姐,等等我,我輕功還沒練好......”
“尚師弟,你得加緊時間練練輕功了,行走江湖,輕功可要練的好一些才是,有時候打不過,跑得過也是很重要的。”這位師姐性格豪爽,懷裏捧着一把大刀,頭發不似别的師姐妹盤起來,而是就高高的一條馬尾,用一根紅繩綁着。
尚春郎仰慕這位師姐,也知道,她是背負血海深仇,被仇人相迫,所以躲到了青雲宗,本來隻是爲了躲避仇人,沒想到青雲宗教的武功也厲害,就打算在青雲宗将武功練好,再下山報仇。
林青雲不反對弟子們報仇,隻要師出有名就行,但如果爲非作歹,就會被清理師門。
這位計錦娘的恩怨她沒有隐瞞過,确實是她受惡人所欺,家中親人被惡人所殺,要不是她父親用命拖攔,她當初也逃不出來。
李定麟是她的師傅,知道了她的仇怨,曾要幫她報仇,卻被攔下,她表示要親自用自己的武功砍下仇人的腦袋。
尚春郎知道這點,所以一直以來也是勤奮練武,希望可以到時候幫得到她。
兩人結伴放緩了步伐搜尋山林,最終找到了那具被毒死的屍體,确定了死因後,計錦娘手起刀落,就砍下了屍體的腦袋,丢給了尚春郎。
後者提着腦袋,有些不習慣,他之前不過就是一個落榜秀才,如今雖然敢殺雞了,可直接提着一個死人的腦袋還是有些刺激。
但看着計錦娘那平靜的面容,他想到自己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動,何談以後幫自己喜歡的師姐,所以深吸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計師姐,我看那些死囚應該是從這邊走了,他們敲開了鐵鏈,沒有往關隘那裏走,而是往山裏更深的地方走,可能是想到山裏躲起來。”
“呵呵,沒有掩藏氣息的藥粉,他們四個活生生的人對于這山裏的野獸來說就是一頓大餐,希望我們可以找的快些,否則,怕是找不到他們的全屍了。”
兩人在這山裏住的這段時間裏,對這南疆山中也有了一些認同感。
靠山吃山,南疆的山中動植物品種豐富,雖然有數不清的毒蛇毒蟲,可美味的野果子也是到處都是,他們這些青雲宗的弟子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會想着去周圍摘些果子,野蘑菇吃。
在師父們的教導下,也懂得了如何在這山裏生存下來,可不懂得這些的普通人,在這裏就是步步危機。
他們這裏發現了第一個屍體,而前面的其他弟子則救下了一個被一隻野豬咬掉了半個肩膀的女人。
發現她的時候,她躺在地上,身上被野豬撞的多處骨折,然後開始從她的手臂開始吃她,血流不止,奄奄一息。
發現她的外門弟子拿的正是一把斧子,直接騎在那野豬身上朝着野豬的腦門狠狠的來了一斧頭,當場将那野豬打死。
“姑娘,你忍着點啊,我不太會治傷,隻能是看你自己的命了。”
隻剩一口氣的女人聽到男人這麽說,然後被硬生生的疼精神,昏過去,接着醒來。
男人将她的那條手臂直接砍下,随後解開了她的腰帶,死死的纏在了斷口止血,手勁有些大,絕不猶豫。
接着就将滿臉慘白的女人抱在懷裏,後者眼神怨毒的看着他,竭盡全力的想要咬他的脖子,被他直接用手一捏,就将她的下巴給脫臼了。
“姑娘,我還在考慮呢,要不要直接砍下你的腦袋,你看,如果我隻帶你的頭,我就可以抗的走這頭野豬了,就可以喂小灰了,哦,小灰是一隻狼,可好看了,宗主不讓直接喂人的,要不然......”
聽着這個變态男人的絮絮叨,女人還是忍不住的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