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房間的沙發上坐着,又點上根煙,抽了一口後說道:“杜娘,我真的已經沒事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再大的困難也無法将我擊倒的。”
杜煙也在沙發上坐着,她凝眸看着葉軍浪,輕聲說道:“我是覺得這些年來你真的是太累了。一直都在率領着兄弟們作戰。好不容易跟自己的父親相認,你都還沒來得及去孝敬,葉叔他便是走了。我相信你挺過來了,但我知道你心裏面其實還很難過的。”
對此,葉軍浪倒也不否認,他說道:“這也是人之常情。我這一次得知了自己父母的消息,知道自己父母長什麽模樣。母親過早去世,本以爲往後身邊還有着父親相伴,誰曾想這個願望也破滅了。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足夠的強大,有着足夠的實力庇護自己身邊之人,那無論是葉老頭還是我父親也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杜煙聽出了葉軍浪語氣間的那股悔恨之意,她靠近了過去,伸手輕輕地抱住了葉軍浪,說道:“不要去想這麽多,你一路走到現在已經足夠強大了。我知道你在自責,在悔恨,但這也不是你的過錯。再則,無論是葉前輩還是葉叔,他們用這樣的方式,也是在庇護你,讓你成長起來,變得更強。你唯有更加強大了,才對得起他們。”
“我知道,所以我才過來黑暗世界這邊。戰場的磨砺才能讓我迅速成長起來。天地大變到來,時間不等人,落後一步将會一直被壓制。”葉軍浪說道。
杜煙說道:“無論是我還是撒旦軍的兄弟都知道,其實你一直以來都很強。反倒是我們給你拖了後腿。所以,你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你現在肩負的東西太多了,無論是撒旦軍團,還是龍影組織,或者說古武之争……我别的不擔心,就是擔心在這些重壓下,你會太累了。”
葉軍浪深吸口氣,禁不住伸手揉了揉杜煙頭頂上的順滑長發。
這些年來在撒旦軍團,每每遇到一些問題的時候,杜煙總會過來找他談心,對他進行開導,疏導他心中的苦悶與壓力。
今晚同樣如此,她心知這段時間在古武界發生的事情,葉軍浪心中肯定是積壓了很多的苦悶,但葉軍浪身爲撒旦軍的首領,他需要堅強,至少在撒旦軍戰士面前,他如同一個鐵人般不能倒下。
杜煙身爲女人,又是常年跟随在葉軍浪身邊,對葉軍浪的了解也更多一些。
她心知在這樣的情況下,前來找葉軍浪談談心,就算是簡單的疏導一些,也會讓葉軍浪好受很多。
葉軍浪心知杜煙的心意,他心裏面也很感激這些年來都有杜煙在身邊,她有着在戰場上巾帼不讓須眉的飒爽一面,也有着救死扶傷硬生生的将不少撒旦軍兄弟從鬼門關中拉回來的醫術,更有着一顆細膩且又體貼的心。
“杜娘,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葉軍浪笑了笑,他的心情的确是好了很多,感受着杜煙貼靠過來的軟玉溫香,他禁不住說道,“有時候我倒是希望自己更加混蛋一些,好比說現在。”
“什麽意思?”
杜煙疑惑的看了眼葉軍浪。
葉軍浪煞有介事的說道:“試想一下,如果我足夠混蛋,那肯定裝着自己有着很大的苦悶跟悲痛。這樣,也就能夠一直享受着你的懷抱了。”
杜煙一聽這話立馬反應了過來,自己此時豈非就是抱着這個家夥?
這倒也是她習慣了,以往看着葉軍浪壓力過大的時候,她也會抱住這個男人,因爲一個溫暖的擁抱的确是能夠給人帶來心理慰藉。
誰曾想,這個混蛋竟然将這擁抱的意義引申到了其他方面去。
“你這混蛋,還真的是越來越皮了!看我撓不死你!”
杜煙臉色染紅,惱羞之下禁不住伸手一陣的撓着葉軍浪。
葉軍浪怕癢之下,身體難免一陣扭捏,急忙伸手擋向杜煙的攻勢。
兩人本身就挨得很近,葉軍浪這一伸手之下,冷不防的,那手臂竟是觸及一片柔軟,頃刻間已經被那壯觀高聳的存在給吞沒。
這一下,葉軍浪整個人愣住了,伸出的手臂都忘記抽回來。
杜煙一時間也愣住了,雖說她與葉軍浪的關系很親近,但在很多時候就像是姐弟一般,正是由于彼此之間太熟悉了,熟悉到饒是杜煙内心深處有些情愫都無從表達,一直都深深地埋藏着。
撒旦軍兄弟之間,彼此間的擁抱都是很尋常的。
就好比方才杜煙抱着葉軍浪,她并沒有多想,隻是一個溫暖的擁抱去慰藉葉軍浪,方才葉軍浪的話語也是在開個小玩笑。
隻是任他也沒有想到,在跟杜煙的打鬧間,他的手臂竟是觸碰到了杜煙那片高聳。
這就顯得很尴尬了。
再怎麽說,這對于一個女人而言都是極爲敏感的位置,如此接觸着,難免讓葉軍浪與杜煙都感到極爲不好意思。
杜煙咬了咬牙,臉上泛着紅暈,呈現出了一個女人嬌羞的一面。
“咳咳——”
葉軍浪回過神來,他幹咳了聲,借此來掩飾自身的尴尬,他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
于是那原本被擠壓的地方立馬有彈回原形,兀自還在輕輕地顫動着。
從某些方面來說,杜煙稱得上是一個很女人的女人,隻不過以往都被葉軍浪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你、你早點休息吧,我也回房休息去了……晚安!”
杜煙站起身,面紅耳赤的她丢下這句話後立馬逃也似的的快步走了出去。
葉軍浪搖頭苦笑了聲,心想着怎麽跟杜娘之間發生了這麽尴尬的舉動?
不過也正是方才的接觸,他才意識到原來杜娘如此有料。
想到這個問題,葉軍浪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心想着自己怎麽會聯想到這方面的問題?
他可以把杜煙當成是自己的親人來看待,至于男女方面他還真沒想過。
卻是不知,杜煙那邊是如何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