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樓。
葉軍浪與丁柔等人已經來到了第25樓。
25樓的武警戰士跟警方人員都已經齊聚在一起,特别是在衛生間的門口處,形成了一個防禦的陣型。
葉軍浪過來後走進了衛生間中,的确是看到了一個黑色皮箱,皮箱已經打開,裏面陳列着一支狙擊步槍的零件。
“awp狙擊步槍。”
葉軍浪看一眼就确定了這支槍的型号,他看向丁柔,說道:“這個皮箱帶走。第一時間交給技術專家,看看上面有沒有什麽手紋。”
丁柔點了點頭,讓身邊的警員把這個皮箱收好。
“兇手将身上的武器扔在這裏,他打算做什麽”葉軍浪眼中目光微微一眯,意識到一種可能後他猛地說道,“不好兇手極有可能要通過喬裝的手段離開這裏。丁柔你立即通知下面的警方人員,停止排查,還留在這棟大廈内的所有人員都控制起來,進行更嚴格的身份核實。”
到了現在,丁柔都已經完全服從葉軍浪的指示,這時候的葉軍浪身上所呈現而出的那種氣勢跟以往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就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手,帶領着她跟警方人員将那隻狡猾殘忍的獵物給找出來。
“26樓發現重大情況,發現了一具屍體”
這時,葉軍浪、丁柔的耳麥中又傳來一聲緊急的聲音。
葉軍浪臉色一沉,他沖了出去,順着安全扶梯往上跑,那速度太快了,将後面跟來的丁柔等人完全給甩開。
不到十秒鍾的功夫,葉軍浪已經一路疾沖到了26樓的衛生間,此時衛生間這邊已經有着一名名武警戰士跟警察在把守着。
“葉大哥。”
一些警方人員看到葉軍浪後紛紛喊着。
葉軍浪走進了洗手間内,在一間闆間中看到了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已經斷氣,上衣跟褲子已經被扒光,其死狀膽小者看一眼都會做噩夢,隻因這具屍體的一張臉鮮血淋漓,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寸肌膚,呈現而出的全都是鮮紅的血肉。
就像是,這具屍體臉上的臉皮已經被人活生生的剝了下來。
除此之外,地面上還留下了一柄沾血的薄如刀片般的柳葉形手術刀,還有制作人皮面具的漂白水,細如發絲的釘扣等等。
看到這一幕,葉軍浪已經明白了怎麽一回事。
當即,他腦海就如同倒映着的幻燈片一般,之前那些通過排查走出去的人員一個個的從他的腦海中飛速的過濾。
最終,葉軍浪鎖定住了那張臉麻木而又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的那張臉
“該死是他那個家夥是兇手”
葉軍浪懊悔不已的怒吼了聲,他立馬沖了出去,以着最快的速度下樓。
藍光大廈之外。
曹明離開了藍光大廈之後轉右,他走動的速度很快,卻又悄無聲息。
順着右邊公路的一個人行道往前走着,接着拐入另一條街區,這條街區路邊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
曹明打開車門,坐進了車内。
車後座有着一個黑色的背包,他将背包拿過來,從裏面拿出一套衣服,将身上所穿着的衣服脫下,換上了所拿出來的衣服。
接着,他猛地将頭上戴着的帽子摘下,一頭雜亂的長發披散下來,他伸手從額頭的位置上往下一撕。
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從他的臉上赫然分理出了另外一張薄如蟬翼般的臉皮。
撕下這張臉皮之後,露出了一張扁平而又可怖的臉,宛如夜色下的一個惡鬼般猙獰與醜陋。
影子
他的真實身份是影子,撕下來的那張臉皮則是從被他殺害的曹明臉上所剝下來的。
呼
将換下來的衣服跟這張臉皮塞到座位下後,影子啓動車子,朝前疾駛。
很快,這輛黑色的奔馳轎車便是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藍光大廈一樓。
葉軍浪沖下來後經過詢問,他所懷疑的那個臉色麻木、毫無表情的可疑人員已經離開。
那名可疑人員當時的工作證件,還有照片對比,都沒有太大問題。
所以,現場那些正在排查的警察也沒有起疑。
葉軍浪也沒有怪他們,他自己豈非也是忽略掉了
此前他對于這個可疑人員已經感到奇怪,如果不是接到緊急的情況彙報,他上前盤查了應該能夠發現對方利用人皮面具僞裝的事實。
但是,世間之事沒有如果,也沒有重來一說。
“該死”
一想到兇手居然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葉軍浪就感到無盡的懊悔與惱怒,心中那股火氣無從發洩之下,他猛地一拳轟在了大廈進出口的一個玻璃門上。
咔擦
赫然看到這極爲堅硬的鋼化玻璃上立即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痕,沿着整個玻璃門蔓延開來。
看到這一幕的人,無論是武警戰士還是那些警方人員,一個個全都驚呆了。
這是多麽恐怖的力量
難以想象
這棟大廈中其餘扣留的人員經過嚴格的身份篩查,都沒有問題。
葉軍浪知道,那個真正的兇手已經跑掉,一個毫無破綻的金蟬脫殼,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這如何不讓他感到盛怒
丁柔也率人趕了下來,同時周正也過來了,跟葉軍浪了解情況。
“真正的兇手跑了。他殺害了一名無辜的人,将死者的臉皮剝下來,經過喬裝之後,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溜走。就在我們接到25樓有緊急情況的那一刻,他正好離開。”
葉軍浪開口,語氣低沉沙啞,說不出來的懊惱。
“這個兇手手段殘忍,罪大惡極,無論如何都要布下天羅地網,将他抓捕歸案”周正怒聲而起,他已經接到彙報,得知26樓一個無辜人員被殘忍殺害,臉皮被剝。
丁柔看着葉軍浪,她能夠看出來葉軍浪的那種懊悔跟自責,她眼眸中破天荒的流露出一絲輕柔之色,她說道:“葉軍浪,你不要自責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其實你所做的以及超乎我們的想象,若非是你,警方根本無法第一時間鎖定那名兇手就是在這棟大廈的頂樓進行狙殺行兇。那名兇手雖然逃走了,但我相信他一定會留下一些痕迹,我們也一定能夠把他給找出來。”
葉軍浪眼前一亮丁柔所言沒錯,那個兇手雖說逃了,但有些特征已經留下。
比方說氣息。
那個兇手身上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自身沒有任何多餘的氣息殘留,這一點很獨特。
以着葉軍浪的感應能力,隻要他有意的去鎖定住一個人,對方的氣息肯定是逃不過他的感知。
不過那個兇手自身的氣息卻是顯得極爲獨特,讓人感應不到他的氣息存在。
或許這對于一個行兇者而言,這是一個極大的優勢。
但往往這種過于獨特的優勢,也會變成一個緻命的弱點。
除此之外,那名兇手利用宛如發絲般的釘扣将人皮面具喬裝在臉上的時候,也會留下一些痕迹,比方說他自身的血迹,即使很微量,但隻要去仔細的偵查,總能夠将一個個線索給豐富起來。
“走,去26樓的案發現場。”
葉軍浪開口,他乘坐電梯再度前往26樓。
來到26樓看着那名死者,葉軍浪心中感到無比的自責。
若非是他鎖定住這棟大廈,若非他讓警方調集警力前來封鎖進行排查,那這個死者也不會被殺害。
“丁柔,回頭死者的身份确認之後,調查他的家庭背景,然後給我一份詳細的資料。”
葉軍浪看向丁柔,語氣鄭重的說道。
葉軍浪不知道死者的家庭情況,不知道死者的父母是否還健在,不知道死者是否已經娶妻生子,總而言之,隻要死者家裏面還有人,那往後他隻要還活着,他每年都會進行匿名的捐贈,确保死者的家庭生活無憂,不會因此而垮掉。
事到如今,他所能做的也唯有這些了。關注 ”songshu566” 微信公衆号,看更多